言及此处,轩辕晦竟涕泣连连,“他这番言语,一是暗指中书省、门下省吏部眼中并无父皇,只惟太后之命是从,二来,世人谁人不知,皇祖母最为持躬淑慎,先前为社稷故才摄政二十余载,父皇亲政后,皇祖母便紧闭宫门,再不干政,张奉贤此语,乃是诋毁皇祖母清誉,说她恋栈弄权!其人何其狠毒,其心何其可诛!”
他梗咽难言,赵诩也跟着悲切道:“在陇州时殿下便险些遇袭,随行五十人尽数折损。后来到了甘州,殿下又身染恶疾,臣劝你养病,殿下却怕肃州各位臣工同侪等的心急,执意赶路。若是知晓这帮小人连肃王的肃州都不让进,殿下又何必糟践自己的玉体!”
轩辕晦应景地闷声巨咳,直咳得眼角带泪,满面胀红。
肃州虽地处边陲,可百姓对邓党的威名也是早有耳闻,如今见龙子凤孙这般惨态,也纷纷叹息不语。许是这刺史司马官声不佳,竟还有个别胆大的,对着张司马指指点点。
“你们……你们……”张奉贤一时间蒙了。
不知人群中谁说了句,“诶,王爷既然都跪下了,咱们站着是不是于理不合?”
于是知礼守礼的肃州百姓也跟着跪了一地,徒留张奉贤及其属臣依旧站着。
轩辕晦容颜惨淡地看他一眼,“看来,张司马不认本王,也是不认轩辕氏的天下啊……”
随即,他竟吐出一口血,硬生生向后栽倒过去。
“王爷!!!”赵诩撕心裂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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