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弦断了……
我不知道该怎麽活下去了……
作者有话说:我很想多虐一点, 但我是亲娘
☆、琴,曲,天下-8
(荣王爷)
因为陛下的命令,我离了都城好一阵子,再回来时,我发现我一直想念着那人的笑、那人的琴。
那日出使临夏,在临夏宫内看着他背着琴一身白衣,不疾不徐的走进厅内,一脸从容的席地而坐,手一扬,我打小熟悉的古桑乐曲自他指下溢出,忍不住跟着哼起这样的乐曲,发现他侧着头朝我看了一眼,一翻手,又是另一段曲……他的乐曲让我惊讶,他那一身素衣白裳则让我念念不忘。
他的名声慢慢的传到了古桑,陛下也对这个小小的琴师感到好奇,问了我在临夏的情况,我据实以答,而陛下竟然真向临夏讨了他。
若说我对陛下的决定没有任何的窃喜是骗人的,我很想再见到他,我自己也没想到我竟会对这仅有一面之缘的人如此念念不忘。
陛下大婚期间,我所率的御林兵负责都城的安宁,当我在临夏特使所居的驿馆前听到他的琴声时,就像那日在临夏的宫内一样和着他的琴声哼起了曲,看着他推开窗看见我,我忍不住脸上的笑,他真的来到了古桑,我真的见到了他,当然更开心的是发现他还记得我是谁。
一样是听着他的琴,听出他琴声中的忧郁,我带着他去看了古桑的山水,看着他醉心於古桑的这片山水中的美好,我想我也醉在他琴声内的山水中……
陛下对他本来就没有甚麽多余的心思,跟临夏要了他也只是好奇他的琴到底有多特别,陛下在他的表演内下了个套,只是那个套更衬出他的音,他赢的没有任何的悬念。
送他回驿馆的路上,他突然扭捏的问起他需不需要净身,那满脸通红的羞赧模样,让我心底一阵痒,也许我醉的不只是他的琴,来日方长,他会在古桑很久,我不想吓了他。
我向陛下讨了他,但我忘记小贤那骄纵的个性,也许是我对他的执着引起了小贤的好奇,小贤也向陛下要了他,小贤不听琴、不爱曲,只是那想要抢走我要的一切的恶趣味使然,而陛下也是充满恶趣味的要他自己决定要跟着我还是小贤。
看着他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模样,我没办法无动於衷,所以我让了,让给了小贤,但小贤的个性真的让我觉得担心,除了自己,小贤不会善待任何人。
我想他,也担心他在小贤府中的状况,一回到都城向陛下覆命之後,第一件事就是去司音坊,司音坊的人却说他已经连着好几日没来签到了,这怎麽可能,那个跪在地上胆小怕事的人,怎敢抗命不到司音坊报到?
我直接冲到小贤的府邸,才进大厅就看到小贤坐在位置上,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我一听到荣哥哥回来的消息,就在想荣哥哥甚麽时候会跑到我这里来呢!」
我深吸了一口气,直接忽视掉小贤那妖孽一般的容貌与话中的讽刺,
「子觞呢?」
「子觞?甚麽时候叫得这麽亲热了?」小贤嘴角微微一勾,
「别担心,还没死。」
「安邦贤!」我连名带姓的叫着自己的兄弟。
小贤根本不怕也不在意我语气中的警告,他脸上的笑容更深了,
「荣哥哥,我一直在想你的弱点到底在哪里,没想到就这麽简单呢!」
「我再问一次,人呢?」我的耐性快被我这骄纵的小弟磨光了。
「算了,我这次就好心点把人让给你吧!」小贤双手一摊,
「哑儿,带荣哥哥去找他的子觞吧!」
我皱着眉忽视掉小贤语气中的讽刺,跟着小贤身边的贴身丫环走出厅堂,来到一个偏僻的厢房,哑儿在门前停了下来,侧过身,指着门。
推开了门,看着他紧闭着眼躺在床上,整间屋子空荡荡的除了桌上的琴,几乎甚麽也没有,小贤真的就只是把他丢着就不管他死活。
「他怎麽了?」
哑儿拿出纸笔飞快的写了几个字,
『琴坏了。』
琴坏了可以修,而你为什麽就这样病了?看着他紧闭双眼的模样,胸口突然缩了一下。
我将他的琴放入他始终背着的琴袋内,背起了琴袋,转身将床上昏迷的人抱起,
「人我带走了。」
哑儿自动让开了路,紧紧抱着怀中瘫软的人走出贤王府,似乎听到小贤远远传来的声音。
「荣哥哥,小心哪一天死在自己的弱点手上啊……」
作者有话说:切换一下视角
☆、琴,曲,天下-9
我做了很长的梦,梦里,我回家了;坐在家中的长廊下,吹着风,耳边是临夏的风声,风中夹杂着草木摇摆的声音、父亲制琴的声音;而我,在廊下弹着琴,小弟在一旁一边喝着酒一边听着,一切都没有变,这是我最安定幸福的日子。
梦中的画面突然变成了古桑,我看到了古桑的山水飞瀑和那一大片望不进的绿,还有一个站在其中直对着我笑的人,我伸长了手,好想好想靠近他,但眼前的景色却开始在我面前慢慢剥落、粉碎,我开始尖叫,但一出口仍是一片无声,只能任由那沉重黏腻的黑暗将我包围、将我吞没,直到一点也不剩……
「醒了?」
张开眼,模模糊糊的,彷佛看见自己梦中的那个人,我伸出手,一把将那探过来的手紧紧握住放在自己的胸口,深怕眼前的人像刚才一样在我面前粉碎,胸口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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