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澜点燃了那支烟,叼在嘴角那大吸了几口,又在吞吐烟雾的时候看了看石清,有些话不知从何说起。
“澜哥,你怎么知道这事的?”
石清这时想起了这茬,问了句。
宋澜正吐了口烟雾,然后转身在窗台那摁灭了烟头,启了一小条窗缝把烟头弹了出去,转过身捻了捻手指头,对着石清说,“被你们砸的那家到处在查是谁干的,有人告诉我那里头有你。”
宋澜没直接说是路响那孙子寻过来问了,怕石清刨根问底又问路响是谁,然后自己和路响那点事就他妈的会盖不住,于是就撒了个谎说是听来的。
石清不笨,继续追问:“谁他妈那么长舌,吃饱了撑的没事干是不是!澜哥,你放心,真不是你想的那样,对方可能得罪了我们王老板吧,给他点教训。”
一想到得罪王老板的人是路响,又一想到石清他们几个要给路响点教训,宋澜不禁扶额。他想说我他妈也想给他点教训,你们下次去揍人的时候多带点劲道行吗!不过这话始终没敢说出来。
他和路响交过几次手,也在饭桌上听闻过他的来头,教训他?估计挺难的。这一次能砸了他公司应该是额头碰到了天花板(意思就是运气好到爆),下一次?说不准就被他给灭了。
不过突然又想到几件事,他问石清:“你嘴里的那个王老板就是你之前老在我跟前说的上头有人的那位?”
石清点点头,凑过去说得很小声:“他叫王征,他爸爸是个很有名头的人。”怕宋澜不知道多有名头,他又补充:“那种你想不到的,手能通天的。”
看着宋澜若有所思的样子,石清继续:“这下你信了吧!我妈过年给我去烧了香,算了卦,老和尚说我要遇到贵人了。以后啊……走得就是康庄大道。说实话,我们老板对我还蛮不错的,没嫌弃我文凭低,他说人各有志,路都是自己走出来的,他给我们还请了老师培训,每周还让我们都去健身房健身,你瞧瞧我肚子上的肥肉都结实了不少。”
石清讲起王征来还真的一脸崇拜,在那里都快手舞足蹈了,除了说了一大堆,他还去撩自己的衣服给宋澜看。
宋澜没在意这些,只是听进了他说的王征的家里头来头大。他心里掂量着来头那么大的王征和同样来头大的路响比还真不知道谁能更胜一筹。话说那个流氓路还真是活该,叫他嚣张,这下直接被人看不惯了吧。
宋澜不露声色地笑了笑。
石清见他心思没在自己的肚子上,有些无趣。拉下衣服把自己白胖还没有成形的那团肉一盖,然后提议:“澜哥,要不你也来我们公司吧,我帮你问一下王老板,你那么聪明,一定可以的。到时我们兄弟俩就又在一道了。”
宋澜侧过脸睨了他一眼,翘着好看的唇角问他:“刚不是说羡慕我现在的工作吗?怎么?原来是他妈的骗我的?”
石清没想到宋澜会拿自己的话来怼自己,贼兮兮地对着宋澜一笑过后,才又骗又哄着说:“也是,还是澜哥现在的工作好,艳福不浅之外又能赚钱,我就是长得不够帅,哎,你说我要不要去动个刀子整个容,你到时也好带我入行啊……”
“滚你妈的……嘲我呢!”宋澜回他一句,正想用手扯他的灶头肉,外面砰砰砰的响起一阵敲门声。
“谁啊?”石清对着外头嚷。
门外的人用上海话急吼吼地回他:“剃头店那来了很多人,说他们违章搭建,小剃头已经被他们强行制服了,大家去看看啊。”
这个时间点是工作日的白天,弄堂里在家的不是老人就是些没事干的退休或者下岗的中年人。
最近长脚家的面店被拆了一堵墙的事已经把整个董家渡闹得人心惶惶了,现在又出这种可能攸关自家利益的事,大家当然不会放过这种轧闹猛(看热闹)的机会。于是,好几家都开了门,纷纷跑去街头那家理发店那。
宋澜突然想起之前面店被强拆的事,一把拉住也要去凑热闹的石清,“墩子,还有件事我忘了问你,弄堂口长脚家的面店,是不是你们一伙人去砸的?”
石清脚步一顿,回头看宋澜,一脸的难以置信:“怎么可能啊!我怎么可能做这种事,被我爸知道了要死了,他直接杀了我才怪!澜哥你怎么突然问这个啊,这他妈的又是哪只畜生说的啊?”
“只是别人猜测,说去砸人家公司的人可能就是去强拆的那伙。”
“哦对了忘了告诉你,你们去砸的那家公司,就是负责我们这一块地开发的建造商。”
宋澜一口气说完,然后盯着石清看了许久,那小子眼睛实在有些小,说实话根本看不清他眼神里的各种变化,于是也一并猜不到那小子在想什么。
“墩子,忘了问你,你们公司多少人,你都认识吗?”
石清回过神,想了半天回他:“人不多的,跟着王征做事的就十来个,都他妈认识。
“先别说了,我们去看看剃头店那怎么回事。”
宋澜拉着显然已经傻愣的石清往外头走,走到剃头店那时,已经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好多人了。
宋澜带着石清往里头挤了挤,然后看到了一群穿着制服拿着公文的执法者对着剃头店的老板小剃头和他老婆说,“提醒过你很多次了,你这里是违章搭建,叫过你几次让你自己整改,你一直没有动作,不好意思,现在我们来帮你拆掉。”
说完,那个发话的对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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