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珙儿,这么主动可是会被厌弃的哦。”李诵善意地提醒,但那根手指,却已刺入他翻过身后正对的臀线内,那里,紧致地夹在一起。
张珙被他倒着压在台阶上跪趴,他的脸颊贴在最后一阶台阶上摊得很开,那人倒还有点头脑,这样他跪着行事,比较不会裂开伤口,张珙只得在自己最后一刻的尖叫里想着,人类,果然是被兽性支配的动物,为了yù_wàng,竟是连什么都抛得到一边,除此之外,他的心里,一片空白,似乎里面再也容纳不了任何东西。
“君瑞,你是我的。”李诵本来温和的脸在那一刻凶厉起来,“你不可以这样。”
张珙彼时冷漠的脸上满是不屑:“李诵,你说,我为什么不可以走。”
李诵展开双臂拦在门边,急得不明所以,一贯的沉稳也有龟裂的痕迹:“总之,你就是不许走,我不准。”
“以,你的太子之位,来压我吗?”张珙站得很直,但他的声音里,却隐隐听得出颤抖。
“君瑞,”李诵嘶吼着,他的眼眶猛地就发了红,他滑坐得跌落下来,抱着臂埋着头,哭腔怎么也掩不住,“是我错了,你不要走好不好,我会帮你查清崔相国的案子,帮你温书考试,我真的不想失去你。”
“太子殿下,草民不得不提醒您,您从来都没得到过我。”张珙怜悯地俯视他,“太子殿下难道要言而无信吗?”
“君瑞,我不该这么做的,我再也不逼你帮我了,你回来好不好。”李诵仰着头,哀求地拉扯张珙的衣角。
“太子殿下,草民是个大夫,”他蹲下身和李诵平视,但依旧是高高在上的架势,“大夫的手,是用来救人的,”他的声音变得有些凄厉,他将手放在眼下,强迫自己去看那两只颤抖的手,“但草民的手,却因为你,害死了一个无辜的女子。”他把李诵的手握在掌心,“太子殿下不会害怕吗?一双杀人的大夫的手,”他自嘲地笑了,“托太子殿下的福,怕草民今生,都会在这自责与愧疚中夜夜难眠了。”
“君瑞,”李诵突然抱上书生削瘦的身体,他的理智已经被激得所剩无几,李诵拽着白色的布料,双目发红地用力一扯,“你走不了的,我不会放你走的,你永远,只能留在我的身边。”
“放手。”张珙羞恼地护住被他撕得支离破碎的衣衫,他的身体随着情绪起伏剧烈反抗,但最终的最终,抵不过本能的反抗,屋子里响起了让人脸红心跳的呻/吟喘息。
那个浑身还带着□□痕迹的张珙,也在半睡半醒间被破碎地抱着,连马车都没有,在明亮的日光下,从繁华的街市,被带回世间最奢华的囚笼。
这是一段混乱的梦,张珙往往总是正做着就醒了,然后再抵不过疲劳入了梦,不知多少次以后,他感觉有人在擦拭他的汗,然后温热干燥的触感落在脸上,张珙有了实感,才终于逃离这样似乎无穷无尽的宿命。
“小珙儿,醒了?”张珙逐渐回转入现实,这里大概是寺里的客房,塌边一个巨大的佛字遒劲有力,他收了收身体,但哪里都软得使不上力。
“小珙儿,做什么梦了?折腾成这样。”李诵抚着他的背帮他顺气,顺滑的布料隔着,但仍能感觉得到底下人皮下的骨,硌得人升疼。
张珙可能是真的累了,也或许只是惊讶于他这时的温柔,他的眼里,一时撤去了全部的防备,话也根本不经思考就说了出来:“太子殿下,有没有后悔过。”
“后悔?自然是有的。”李诵帮他紧紧被口,将人抱在怀里轻轻地叹,“后悔的事很多,但我没这个资格。”
“小珙儿是想问,对萧慧妃,对那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艺伎,太子殿下,有没有后悔过。”张珙缩了起来,似乎在害怕问出这个问题的后果。
半掩的门外冷冷的月渗进来,草木无声,只有风声哀泣。
第20章 第二十章
“小珙儿,在皇家生存,自己的命才是最要紧的,没有人不是躲在暗处处心积虑想要置你于死地,即使最清闲的人也都等着你的落魄,我不能有把柄,你知道吗?尤其还是,我这个,被天子猜忌的太子。”李诵很少在张珙面前示弱,他是个很要面子的人。
“那么,就让别的人挡在你面前吗?”张珙咄咄逼人,他很久不敢这么和这人讲话了,“尤其这个人,还是你的结发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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