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竹和仪兰却只觉得傅念君这是“由爱生恨”、“由妒生恨”,这刚才还说着不气,突然间气得恨不得要提刀杀人一样。
心中不由感概感情之事果然是一个女人的软肋。
让她的情绪起伏有如波涛汹涌,完全看不到预兆。
傅念君自然也不会真的在这个时候传郭达来问话。
“明天吧,娘子再怎么样,也得明天”
仪兰很一本正经地劝她。
傅念君微微叹了一口气,拉开她们。
“我知道。”
芳竹在旁边憋了半晌,才壮起胆子问她:“娘子,今日你同寿春郡王才分开的,你又想他了?”
仪兰赶紧拉了她一把。
傅念君倒是见她们这副样子有点好笑。
想他?她是想好好问问他到底要做什么。
“行了,都早点下去歇了吧。”
她对她们说着。
两个丫头对视了一眼,只能用古怪的眼神服侍了傅念君歇息,才敢退下。
第二天,傅念君清醒了许多,再把郭达叫来眼前时也没了昨夜骇人的气势。
郭达觉得她其实就是关心周毓白的桃花。
昨天还在他跟前装呢。
女人果然都是口是心非的。
傅念君管不了他怎么样,还是如从前一样,提出要见他通信去见周毓白一面。
想到这一点,她心里就不太舒服。
他们两人之间,一直都是她处于被动。
周毓白要见她,自然可以设计各种各样的方式,让她自己走到他面前。
可是她呢,有什么话要问,也还是只能通过他的人。
郭达领了命就回去想办法,边想边觉得自己做了件大错事,看二娘子那个样子,不止是有点生气,而是前所未有地生了大气啊。
他现在终于有点担心了,要是他大哥知道是他把裴家娘子邀约郎君的事告诉了二娘子,不知道会不会把斗大的拳头往自己身上招呼啊
果真是可怕。
姚氏的事总算没有闹大,傅念君和傅渊的态度强硬,下人们也都不敢放肆,就连姚氏的伤,都是傅琨用自己的名帖请了太医院的太医来瞧的。
太医们都是见多识广,世家大宅里什么阴私事没有见过,都不需要傅琨的嘱咐就知道要装聋作哑。
而姚氏为了傅梨华,终究是忍了下来,不敢再寻死觅活,只是母女俩终究也没有见上面,傅梨华身边的人换了一茬又一茬,都是傅念君亲自排查过的新人。
“浅玉姨娘近来如何?”
回话的管事和仆妇对傅念君此问有些奇怪,浅玉姨娘还能如何?
“姨娘很好,府里上下也没有敢对她不敬的,二娘子请放心。”管事顿了顿,又道:“十三娘子近来似乎想请先生开蒙,二娘子,这事儿”
傅念君挑眉,她倒是没想到会从下人口中听到十三娘漫漫要开蒙的事情。
她的年纪确实也到了,不能成日跟在亲娘身边,养成小猫一样的性子。
只是浅玉姨娘这人,一贯地不分轻重。
即便如今府里事多,漫漫到底是傅琨的女儿,她开蒙请老师是大事,即便最近傅家的事多,她也应该先同傅琨、傅渊知会,可是她却一声不响,自作主张地吩咐给下人,她只是一个妾室,又能有多少见识能给傅相的女儿找个好老师。
傅念君叹气,这件事若换了以往,她一定不愿意多加插手,因为这个家里,浅玉母女并不是她想交心的人,而浅玉显然对她的想法也不少。
既然如此,保持距离就好。
但是经过姚氏和傅梨华母女的事,傅念君生怕再放任下去,浅玉也教地女儿钻了牛角尖,让傅琨的晚年也过得不安稳。
防范于未然总是对的。
她吩咐管事几个,“这件事你们不用管了,我今日知道了,便不会不理会。”
他们几人是知道傅念君手段的,光看她这些日子以来下达的命令,做的决策,他们也都明白,傅念君比起姚氏、浅玉等人自然是睿智聪慧不少的。
这几个积年的老人,都是多少受过大姚氏教导和恩惠的,见到傅念君如今的样子,也都很庆幸她有了她母亲当年的风范。
管事们退下以后,傅念君就琢磨着去一趟陆氏那里。
给漫漫寻一个开蒙老师,她觉得没有人能比陆氏更适合了。
傅澜和傅七娘子的老师都是陆氏亲自把关,不说傅澜,傅七娘子今后能够成为各家贵女争相邀请还要看她面子的傅大家,就可见她从小受的教育是十分成功的。
知道傅念君要替漫漫找老师,芳竹和仪兰两个丫头十分不理解。
尤其是芳竹,嘟着嘴抱怨:“娘子,你做这么多也不落人家一句好啊,又何必呢”
傅念君摇头:“我不是为她们,是为了傅家。”
芳竹听不明白,仪兰却懂,“娘子是希望浅玉姨娘安安分分的,其余的事,您能做,也会帮她的忙,不会像夫人那样”
傅念君微微笑了笑。
其实还有一个原因,傅念君没有告诉她们。
从之前开始,她就觉得傅梨华的举动有些反常,她的性格并没有变化,依然嚣张,依然跋扈,可是却仿佛多学了几招手段,学会压制脾气,学会先示弱
她一定是受了人指点,姚氏离开了那个净出馊主意的张氏,恐怕很难这么心平气和地改变行事作风。
可帮傅梨华的这个人是谁,傅念君觉得总不能出了傅家。
她笑叹着摇摇头。
或许是她想多了,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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