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颜一脸迷茫地走进电梯,开始承受同事的喋喋不休:“诶你说,这杨总也太不近人情了吧,我这大清早的跟他打招呼不给个笑脸也就算了,还说我策划有问题,这可就过分了啊。”
“就是苦了兄弟你了,我是犯贱自找的,你这压根就是承受了无妄之灾啊,又要被杨总抓进办公室了,哎,简直比我还惨。不过兄弟你可千万撑住啊,要是你挂了,下一个遭遇的可就是我们了。”同事似乎是把易颜当做了同仇敌忾的作战伙伴,在对他吐槽杨严锋的同时还不忘给他打气。
易颜不断用力点着头表示赞同,直到电梯停下,同事突然问道:“对了,那天杨总把你叫进办公室那幺久,究竟都说了些什幺啊?”
猛不丁被问道这个问题,易颜双颊涨得通红,结结巴巴地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只能草草应付过去:“没、没什幺啊。”
同事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易颜这幅模样可不像是没什幺的样子,待他想要继续深究好找出故事真相之时,电梯门被缓缓打开,两人同时向门口看去,发现是早在出口处等候多时的杨严锋。
西装外套只系上了一个扣子,脸上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笑容,像极了只高深莫测的狐狸,那双气势强大极富压迫感的双眼在易颜和那名同事身上来回打转,直把先前还八卦到兴奋的同事盯得像只哑了的小鸡,垂下头躲避他的视线。
最终,杨严锋的眼神直盯盯地落在易颜身上,准确地说,是落在他那张由于诧异而微微张开的红润双唇,之前的压迫感一消而散,只剩下了满满含情的目光,易颜回望过去,用口型问了句,你在这干吗?
杨严锋的手指搭上单薄的唇间,用指腹缓缓摩擦过唇角,这幺一个动作充满了暧昧的气息,让易颜看了不免脸红,这个男人,又在对着他撩骚,还好,这个角度只有他们能看见杨严锋做的动作。
要是让他们知道平日里看起来冷面无情的总裁私下里竟然是这幅骚气的模样,一定会大跌眼镜的吧。
“突然觉得,你还是直接跟我一块上去的好。”杨严锋望着易颜的目光有着灼热,其中还包含着一丝深沉,随后,从鼻间哼出一道轻声的疑问,尾音上扬得有些勾人,“嗯?”
发现自己碍事的同事急忙走出电梯,对杨严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主动将空间留给他们两人,生怕晚一秒自己就会被一块叫到办公室内。
杨严锋颇带赞许地瞄了眼旁边有些害怕不敢抬头看他的同事,之后从喉中泄出一声轻笑,不紧不慢地走进电梯,越过易颜伸手按了26楼的按钮,随着电梯门缓缓关上,将电梯内外之人的视野逐渐隔断。
直到电梯门完全关上,同事才重重松了口气,劫后余生般地拍着自己胸口,还好还好,可算是送走那座瘟神了,也不知道易颜是如何做到和他相处在同一个电梯之中的。
别说电梯了,就算是负距离的接触两人也不知做过多少次。
此刻被同事担心的易颜有些嫌弃地推开杨严锋自动环上他腰侧的手,言辞不善问道,“又把我叫到你办公室干什幺?”
“你说呢?”杨严锋不折不挠地重新凑过来,还伸出舌头舔了舔易颜小巧精致的耳垂。
这个男人,又在发情,易颜果断地在自己被他挑出情欲之前将人再次推理,口中正色说道:“我还有工作。”
易颜的眼中是坚定的神色,一次两次的放纵可以是情趣,但是多次地不知节制那他和被对方包养有何不同,杨严锋有资本放纵,但他没有,易颜也是男人,他不愿意将自己曾经一步步打拼到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全部懈怠。
他要做的,是能有一天和杨严锋并步齐驱,这样两人才能长久地相携而行,而不是将希望寄托于虚无缥缈的感情身上。
况且,他们这样的,能有什幺感情基础,无非是各取所需罢了,既然爽了,就够了。
见易颜态度坚决,杨严锋便不再坚持,而是放软了语气说道:“那在我办公室做好不好?”
“我想看着你,宝贝儿,一天见不到你,把我想得都快疯了。”
易颜转头,抬眼看着对方眼中露出的痴迷之色,而后扬起一个动人心魂的笑容,欣然同意道:“好啊。”
杨严锋的呼吸变得凝重,他竭力克制着自己才用平缓的语调说道:“你笑起来,很美。”同时在心里暗骂道:妈的,这个小妖精。
易颜听闻笑得更加灿烂,像是盛开在夏日清池中的脱水菡萏,清丽中带着一丝浑然天成的媚骨,让人不禁为他丢了魂魄。
这份笑容中隐藏的自信,和被操哭时的那份风情不同,清冷禁欲的感觉,更为致命。
易颜坐在杨严锋对面的位置,修长纤细的手指在键盘上打下一个个轻松灵动的音符,轻微的敲击声,仿若一阵平和舒缓的轻音乐。
易颜微垂着眼,目光落在屏幕上,时而遇到卡壳的地方便拿起一支笔戳着自己的下巴,静静地咬唇思考着,双眼望着桌角的方向,突然眼睛微睁,嘴角勾起一丝兴奋的光芒,将笔往桌上一放又开始敲击着键盘。
这是杨严锋第一次看见工作时的易颜,和以往在他身下露出的那副软萌可欺的模样不同,正襟危坐,腰板挺得笔直,衬衫扣到第二个扣子,露出小片白皙的脖颈,将精致的锁骨尽数遮挡在衣服之下。
神情专注,脸上还带着对自己工作的那份自信与从容,这样的易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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