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不好说的?你凭本事挣钱,谁能说你半个不字?!”柱子妈不明白司维这么藏着掖着是为什么,当厨子也不是见不得人的事儿。
“婶子!”司维哭笑不得地叫,“什么厨子能值三百多两银子,还有地啊!”
柱子妈也明白过来,忙又追问人家还有什么条件。司维索性瞎话编到底了,“这我也没底啊,他只说要我当厨子,谁知道后面儿还有啥事儿。”
司维话音落下,堂屋里没了声音,几个人各自陷入了自己的思绪里……
第20章 .离开之前
司维话音落下,堂屋里没了声音,几个人各自陷入了自己的思绪里。村长突然狠狠拍了下桌子,惊回了众人的神志,“这帮混账东西!俺去让他们把钱都送回来!”
村长说着就要起身出门,被众人合力拦了下来。“村长大叔!大叔!我知道你是心疼我们兄弟俩,但是欠债还钱天公地道,您怎么能去要回来啊!”
柱子的爹娘也在一旁劝阻,“是啊是啊,还回去的钱怎么还能要回来呢!”
“哎~!”村长重重地叹了口气,“俺还觉得自己处处护着你家呢,谁知道……”
司维没接茬,却在村长面前跪下了。本来拉着村长的柱子爹娘连忙又来拉司维,“你这孩子,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这是要干啥?”村长也有点急了。
荞儿见哥哥跪下了,自己也很自觉地跪在哥哥身边。柱子妈不高兴了,“荞儿,你不说拉起你哥哥,你又跪下做什么?赶紧起来!”
“婶子,哥哥是有话要说,你们就让哥哥说完了吧?”大概是血脉相通的关系,荞儿是了解哥哥想法的。
一时间,在场的几个长辈都不言语了,静静地等着司维说话。“村长大叔、叔、婶子,我只跪过天地和我爹,也许还有我娘,不过我不记得了。”司维顿了顿,“如今,几位就是我们兄弟俩的长辈,我们兄弟在这儿求诸位几件事,万望一定应允!”
老头、老太互相看了看,最后由村长做代表开口,“你既然认俺们是长辈,那就不要说个求字,你只管说有啥事儿俺们能帮你的?”
“我们的时间不多,祁老爷三天之后就来接人。趁这几天的功夫,我想把地契和房契都记到荞儿的名下。这事儿还请村长大叔多多费心!”说完,司维就向着村长磕头,却被村长拦住了,用村长的话儿说就是“这算是什么事儿,原就是本分”。
司维接着继续说:“如果将来真有事发生,这些地和房子就是我们兄弟最后的依仗。没事发生自然最好,那么我们兄弟也不缺这几亩地的租金。我们不在这些年,田地就麻烦叔和婶子照看着,如果有人不种了,叔就留下自己打理,不需要地租的。那些人如果还想继续中,地租就多加一成。村长大叔不要说我心黑,我只是不能让我兄弟白白被人欺负了去。所收来的地租,村长就看着给村里修桥铺路还是打井什么的,算是我们兄弟回报乡亲们这些年对我家的照顾。
柱子的爹娘听了司维的话,死活不同意免租。“叔,这地还不一定就是给您家种呢!就算种了,也不是白种,如果我们将来回来了,到您家吃饭,不要把我们兄弟俩赶出来就是!”
“你说这话我不爱听!就是不给俺家地种,你兄弟俩到俺家吃饭,俺们还曾赶你们不成?”柱子爹板着脸,“咋恁地外道呢?”
“叔,您说我外道,您何尝又不是?这地我们兄弟不一定用得上,谁种不是种?又不是把地给你家了!”推让了一阵之后,司维终于说服了柱子的爹妈。
“还有……”司维想了想,还是嘱咐道:“如果有人到村里来打听我们兄弟俩,就说……就说我们出们经商,不知去向了。”
“智儿,你这样说,婶子俺心里惶惶地,你是不是知道了啥啊?”柱子妈把所有的担忧都写到了脸上,孔家的兄弟俩她是真的当自家孩子疼的。
司维握住柱子妈抚摸自己脑袋的手,这个和蔼的妇人让他体会到了两世都没有过的母爱的感觉。他不忍心骗她,可是,如今的他已经骑虎难下了。“婶子,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小心总不为过。我猜,祁老爷可能只是看中我会做些新奇玩意儿。我担心的是,他用我做的东西来赚钱当了别人的财路,到时候连累乡亲们就不好了。”
“你只跟我们说有啥用,人家如果真来打听,又不一定是问我们。”一直蹲在角落里的柱子终于出声,对于智儿要走这件事,他是从心底不乐意的。
司维对着柱子微微一笑,“柱子哥,你知道我叫什么吗?我是说我的大名儿。”
柱子对于智儿的问题有点摸不着头脑,但是仔细想想,他竟然真不知道智儿的大名儿是啥。司维早就注意到了,村里的人要么叫小名儿,要么叫排行,再要么就是亲戚之间的称谓,很少用到学名儿,有的人自己都忘了自己叫什么更何况别人。“你看,连跟我如此亲近的你都不知道我叫什么,如果真有人拿着我的名字来打听,说不准乡亲们还会告诉他们没这个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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