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熙从湖边带回了两条红鲤鱼,个头不大,养在华夏闲置的鱼缸里刚刚好。
把鱼缸放在了茶几上,华熙捏碎了一些面包喂给它们,然后托起了腮帮子,微微有些发呆。
华夏回来的时候,正瞧着华熙盘腿坐在沙发上,自言自语说着什么。
笑了笑,华夏将打包带回来的红烧鲤鱼、啤酒鸡和四味小炒送进了厨房,倒进了盘子里,然后端上了餐桌。
华熙还在喃喃自语,华夏走近了,只听他嘴里说着:“你们这么小,我是做成清蒸鲤鱼呢,还是糖醋鲤鱼,还是红烧鲤鱼。”
那两条红鲤鱼像是听懂了他的话,一拍尾巴,甩了华熙一脸的水。
华熙擦了一把脸,说:“嗯,这么小,果然还是做成鲤鱼豆腐吧。”
华夏有些好笑,走上前来,问:“哪里来的鱼?”
“我和小胖他们一起钓的。”华熙说着,又冷艳的解释了一句:“我和他们,一点都不熟!”
华夏眼里染了笑,却还故作严肃的说:“对,那小胖子呆头呆脑,齐乐又贼眉鼠眼,不理他们也好。”
“其实也没那么差。”华熙立马又替小伙伴们说话,“齐乐还送给我一套鱼竿呢,汪小胖请我吃的冰激凌。对了,小胖他妈做的鸡蛋卷饼,给了我一些,让我带回家,晚上热一热可以吃,我放在冰箱里了。”
“这么好?”
“嗯。”华熙点点头。
华夏笑了笑,心想着吃过了饭,挨个拜访一下邻居吧。这些年,他一个人深居简出习惯了,和邻居们的关系仅限于见了面点个头而已,从没想着深交。可如今,华熙住在这里,很多事情上需要有人照顾,自己又无暇分|身,只能拜托别人,帮自己多看顾着点。
心里有了计较,华夏揽过了华熙瘦小的肩膀,问:“看你嘀嘀咕咕的,在和鱼儿聊什么?”
“就随便聊啊,喏,我给这条白尾巴的鲤鱼取名珍珠,它是去年秋天出生的,小时候被大鲤鱼追着到处跑,吓得藏在水草里好多天不出来。这一条,全身都是红色的,我给它取名叫屁股,不过,它好像不太喜欢这个名字,一直在闹情绪。”华熙煞有介事的说。
这个年纪的孩子,还真是意外的单纯,爱幻想啊。
华夏心里好笑,面上却很配合的问:“那它有没有说,它想叫什么名字?”
“有,排山倒海气势如虹一条鲤鱼变真龙。”华熙报上了一个很长的名字,“可我觉得好麻烦,不如屁股喊起来顺口。”
“嗤——”华夏没忍住,终究还是笑了出来。
那一笑,恍若*初霁,流水桃花,明媚,温柔,岁月静好。
如此没有保留的笑容,华熙还是第一次看到,一时间竟有些失神。
心想着,他的爸爸,笑起来可真好看。
去到了餐桌前,华熙发现华夏嘴角的笑容还没有消弭,必须澄清一下:“我说的是真的,没有撒谎。”
“什么?”
“那个名字啊,屁股说那是它们祖祖辈辈的愿望,鲤鱼跃龙门,越过龙门就能变成真龙了。”
“对,是有这么个说法。”华夏积极配合。
“可你不信我。”华熙有些委屈。
华夏笑了笑,“乖,趁热把饭吃了,等会,我带你去汪晓和齐乐家里做客。”
“去做客?”
“嗯。”华夏点点头,把啤酒鸭推给了他,自个更偏向清淡点的四味小炒。
吃过了饭,华夏把餐具投进了洗水槽,然后带上华熙出了门,在附近便利店买了水果和一些零食,以感谢小胖妈妈送的鸡蛋卷饼和齐乐送的鱼竿为名,挨个拜访了一下,有意无意的拉近了邻居之间的感情。
要说华夏这人眉眼温和,人总是带着浅笑,虽然气质上有些疏离,但因为礼貌客气,低调谦和,大人们很容易就会喜欢上他。
离开的时候,华夏还收获了一些腊肠和五香牛肉。
回去的路上,华熙迫不及待打开了纸袋,撕了一块五香肉放进嘴里,嚼了嚼,说:“真好吃,小胖妈妈做什么都好”
“是吗,我尝尝。”华夏说着,弯下了身子。
华熙撕了块牛肉给他,眨眨眼,问:“怎么样?”
“嗯,好吃。”华夏点点头。
华熙又吃了几口,脸上有些惋惜,“小胖妈妈人可好了,就是他爸爸有点坏,天天喝酒赌钱,输了就回来揍小胖。”
别人的家事,华夏管不了,也就没有多问。走了几步,忽听华熙问道:“爸爸,北边那个人工湖里,淹死过人吗?”
华夏一愣,“我,没听说啊。”
“也对。”华熙表示很理解,你这么宅,怎么可能知道。“珍珠说,湖里前两天淹死了一个女人。”
“珍珠?”华夏觉得这名字似乎不久前才听过。
“嗯,就是那条白尾巴鲤鱼啊。”
“哦。”华夏觉得不太妙,儿子耽溺于幻想,无法自拔了。
所以说,这个年纪的孩子教育问题,很让人揪心啊!
“可是啊——”华熙话没说完,“珍珠告诉我,那女人不是自杀的,是被一个男人推到湖里淹死的。”
“他杀?”华夏皱了皱眉,竟是入戏了。
“嗯。”华熙认真地点头,“可珍珠说,警察把这件事当自杀处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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