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李大东不中听了,双手改揪推他的衣襟,眼里原本流露的急慌转换成淡定,无奈地点点头,“俺也不指望你现在这副自欺欺人的模样能相信俺,现在,大牛,你回去,看看如果阿海还在你家,你拿刀捅俺都行!不过,如果他不在,就让俺捅死你!”说完放开他。
“……那你拿个面盆等着,血可以做猪红,可以菜,可以吃……”撒腿往家里跑去,脑袋还是一样浑浑噩噩,满脑都是昨晚与媳妇欢/爱的场面,现在跑回去,就是为了证明他的媳妇还在床上正睡得甘甜。
一路狂跑,终于在推开房间的那刻大牛反而肚怯了。可是,不管再怎么不愿去面对现实,地球也还是照样会转。
空荡荡的床铺着一张平整的薄秋被,寂静的房间让他突然难以呼吸,胸口蔓延窒息的痛。似一具没有灵魂的体躯飘浮到床上,无意识地翻滚着,到最后抱着媳妇的枕头痛哭起来。
李爹李妈站在门外不知所措,儿子从小学六年级开始至今都未流过半滴眼泪,而阿海跑了的事对他们这个家的影响都很大。“老头,你说当初俺死命不让他们在一起,是不是大牛现在太不用这样伤痛了?当初俺是鬼迷了那啥心窍的,竟会让两个男人……”
“你别拿当初说事了。”李爹不耐烦地打断老伴的话,“当初你没拼命阻拦吗?有,做都做了,还撇清以前的事有嘛意思。俺说,现在要紧的是劝说好大牛,为情所困,伤心过度的人最容易轻生,俺们还要看好他。”电视也都这么演的。
“啥?!轻生?!那不得了那不得了!”李妈慌乱了,拉扯这么大的儿真要轻生,让她白发人送黑发人,还不……
“你急啥,急啥!”李爹皱眉望着老伴一惊一乍的神情不悦地道。“你进去跟他好好说说,可别逼急了他。”
“俺知道。”
进入房间,泥房瓦屋内光线不明亮,李妈先开了灯,来到床边。床上的大牛由痛声大哭到低声哽咽,泪水早已把用碎花布缝成的枕头浸湿。再看了周围的一圈,发现什么也没有少,跟以前一样收拾得干净整齐,桌上还有一个的存折。翻开看了看,除了二牛升学所要的学费的钱就在里面扣除了一顶,其它都没有取出过。
“大牛,哭啥呢,一个大男人为这事哭,不值得。”李妈轻声且用少有的温柔说,“再说,说不定阿海的家里有急事要他回去,还没来得及通知你就走,等他处理完了事,……说不定就回来了。”
大牛似没听到她的话一样,抱着枕头向里转个身,把背对向自己妈。李妈也没妥气,继续劝说,“你是俺儿子,俺了解你,以你的性格一向不都把情事看开才是的吗?干啥要这样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你喜欢男人的事,俺跟你爹在村里村外丢尽了脸都不无谓,如果因为一个阿海就要死要活的,俺们真的很失望。大牛,俺们可以不阻拦你再找一个男人,只要你别想不开……”最后的话她也说不下去了。
要哭的哽咽声没有了,不大的房间只有两人微小的呼吸气息,半晌过后,李大牛侧过头,“妈,别乱想了,俺只是在伤心而已,没做啥不吉利的事。你先出去吧,俺还要再哭一会。”
实在是难受啊,没办法,一想到往日把媳妇当心肝的一样呵护疼爱,现在却无情无义连屁也不响一个就走了,他真的……“哇哇哇啊,媳妇,媳妇你快回来……”
听到大牛说不会做傻事李妈也松了口气,而下一秒又嚎声大哭让她低骂了句,死不出息的。然而想到儿子二十九岁至今第一回谈情说爱,虽说最后失败了,至少也恋爱过一回了不是,她也默许他的情伤发泄。谁不年轻,谁不没有看错眼的时候,也许有下一回爱情就不用这么悲哀了……呸呸呸,她想些啥呢,这不是希望下一回儿子的爱情又失败吗,乌鸦嘴。
二牛放学回来,一入屋,就有一阵不对劲带着沉闷的气氛扑向他两鼻孔,李爹坐在正屋前的门槛闷声地抽烟,还有……谁的哭声这么难听?!鬼哭狼嚎一般,而且还在嫂子的房间里传出,非常的不对劲,嫂子不可能让这么吵而且哭声这么不堪入耳的人在自己房间。
也没有放下,带着疑问来到李爹的面前,蹲下,“爹,发生啥事了?谁在嫂子房里哭?嫂子呢,咋没见他人?”
李爹没有先回答,而是抽完了最后两口烟才叹一声气,对着这个可以说被阿海调/教出来显得聪明灵活的二儿子说,“牛娃啊,以后你没嫂了……也别再叫“嫂子”两字,省得你哥听了会更伤心。唉,俺还以为,有了爱情的牵连就不会走得这么轻易……”
“爹你说啥呢?!俺不明白。”一屋子都充满了悲催的郁闷气息,让他感到非常的不安。“嫂子到底是咋了?!”
“你嫂子他跑了,他不要跟你哥一块过下去,所以跑了,明白?”真是家门不幸,又得丢一次脸了。
惊震到的某小牛愣了半会,随后第一次对着自己的爹吼了一声,“俺不信!”
在地上,小腿“咻”地一蹬,来到嫂子的房间。果然,哥在床上大哭,妈还在旁边劝慰,看得他一牛肚的火气,“哥,你是个懦夫!嫂子还跑干啥不去追回来?!你是娘们吗,竟然躲在床上哭,啊!!!哥,在嫂子没来之前你明明你很强悍,还是俺心目心的偶像,为啥不留住嫂子,呜呜呼,混蛋哥哥,你赔俺的嫂子来!你赔啊,呜……”
李妈连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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