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郁撇撇嘴,没想到死骆驼面子还挺大。
“可惜骆老板是外乡人,不然大家伙还想举荐他当个县令。”先生无意中说了那么一句。
“外乡人?”不知怎的,冉郁就想起骆雨峰身杯轻功,“骆……雨峰,他来这的时候就很有钱了吗?”把那个驼字咽回去,冉郁装作没事人般的问先生。
先生想了想道:“能一口气买下五艘海船,不算富吧,至少也不穷。”
哼……哼……这家伙不会以前也是干什么鸡鸣狗盗之事吧,不然轻功怎么会这么好。渤海国背海而建,港口多得是,安阳决称不上是最好最大的,他一有钱人跑到这种乡下地方来干什么。肯定是在哪东窗事发了逃过来的,冉郁自以为抓到了骆雨峰的把柄,这是个突破口啊!骆雨峰啊,让你再整小爷,让你再威胁小爷,小爷跑不过你,就让官府来折腾你。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还没到十个月呢!冉郁阴恻恻的笑着,先生只觉得头皮发麻,好像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事!
晚上,冉郁缠着小石头不让他睡,东拉西扯直到小石头哈欠连连,迷迷糊糊的。
机会到了,冉郁问:“小石头,你们家爷以前是干什么的?”
“干……”小石头打了个哈欠,头就往下垂。
“石头,石爷!”冉郁在他耳边大叫一声。
“啊!”小石头抬头,说,“你让我睡吧,我真不行了,明天还要早起呢!”
“就最后二个问题,问完就睡!”冉郁拍胸脯保证道。
小石头辛苦的想着,缓缓说:“爷以前是干……以前是干……”
冉郁伸长脖子等得那叫一个耐心,就等着小石头那口气接上。
“我怎么知道啊,爷是从外乡迁居来的!”
冉郁“哐当”从榻上掉了下去,小石头揉着眼问:“哎,你怎么掉下去了!”
冉郁摸着摔痛的臀部,混蛋石头说话不带这么大喘气的。即然小石头这问不出来什么,冉郁也不相信骆雨峰可以把过去的身份擦得干干净净。
“石头,最后一个问题,骆驼平时都是什么时候出门的?”冉郁摇着小石头。
“不要给爷起小号啦!爷好像和卫老先生谈生意去了,这两天都不在。”小石头的声音越来越轻,终于听不见了,接着响起了轻轻的酣声。
“石头,石爷!”冉郁轻轻摇了摇小石头,没反应,掐他一把,还是没反应,冉郁露出个狐狸似的笑容,悄悄从榻上下来,直奔骆雨峰的房间,最重要的东西都是放在自己房间里的不是吗。
骆雨峰的房间冉郁还从来没进去过,所以今天才发觉,这个主人房大是大,可够寒颤的。几乎没有装饰,廉价杨木的案几,做工粗糙,很旧又很烂。冉郁小脑瓜一转,马上想到这些旧家具可能是骆雨峰从旧居搬来的!又或者这些装修也和旧居相同?
冉郁在房间里转了圈,总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可他说不上来,或许是这些家具的风格,和骆雨峰这个商人不那么相配。
想要找找有没有什么书信之类的东西,上面可能会有线索。冉郁熟练的翻箱捣柜,除了檀木衣柜里有几件衣裳,话说这间房里最多的就是衣服和书了,没有其他有用的东西。奇怪啊,不会是有暗格吧。
冉郁继续摸索着,香案上的有卷画轴引起了他的注意,暂新的好像刚裱过的画轴,月光下却有股死亡般惨白的气息,吸引了他。直觉告诉冉郁这个有用,把画轴揣进杯里,冉郁又偷偷回到房间。
小石头睡得跟猪似的,醒不了。冉郁展开那副画卷,在灯下仔细观看。画上是个儒雅的男子,抱着一张不知道是琴还是筝,反正冉郁没文化,看不出来也很正常。男子清丽的脸上,似笑非笑,带着些许神秘色彩。
这个人是谁呢,总觉得很熟悉,哪里见过。冉郁托着脑袋不知不觉盯着这张画看了很久。看着看着上下眼皮打架,竟然就睡着了。
伴着晨钟绕梁不绝于耳的声音,趴在漆几上睡了一晚的冉郁猛然睁开眼睛,好在小石头昨晚确实是被折腾累了,还没醒。冉郁蹑手蹑脚又偷偷跑回去,把那张画又放回了香案。出来时冉郁舒了口气,他虽是个贼,但还没在大白天偷偷摸摸过。
“这么早!”冉郁回来时,小石头已经起来了,边打着哈欠说,边几乎是半闭着眼睛打水给冉郁洗脸。
冉郁看着水里那张脸,突然想起什么来,怪不得他觉得眼熟,画中人和他长得极像。
骆雨峰没敢多留很快便从卫府出来,他有点不放心家里那小家伙。虽然渤海商人极多,商人也承担了大部份税赋,但和高良、黎国一般,商人依旧没有地位,出门不许坐车,在城里不能骑马,只能用走的。
“少爷!就算你不高兴老奴今天也要说。你若只是因为冉郁长得和柳公子很像,便收容他,那可是大大的不妙。此人冥顽不灵,难以教化,今天您也亲眼所见,他明明是滩烂泥,跟本扶不上墙!”林骛对冉郁还是没有好感。
骆雨峰摆摆手说:“林叔,你不要担心。这个小家伙不是无药可救,相反我觉得他还不错,如果就这样一直当贼,有些可惜。”
“什么?他跟本就……”
骆雨峰打断林骛的话,说:“您别着急,我自然有我的打算,不仅仅是因为他的长相。”
林骛认真听着,不争,怎么能不急,家里放个贼算怎么回事!不再与骆雨峰争执,少爷现在是被迷惑了,他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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