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一人道:“大人,皆已完好,我等暗查吴柄章,竟然发现吴柄章暗藏了上百万两白银,连夜运回家乡,密报已然递了上去。”
谭正坤笑道:“说不得,正是吴柄章暗通魔教,将这上百万两银子都吞了,而且裘败天还是在四川境内才抓到,抓到却莫名其妙,被人抢走。护送官兵竟然无一活口。”
一魔教教徒作官兵打扮道:“咱们皇上,一定会下旨让我等近卫查证。那时……”
谭正坤道:“吾等近卫,险被灭口,加上武候爷此时再加一把火,说不得,吴大人有难了,但是吴大人是魔教妖人混入朝中的细作,关键时候,魔教妖人怎么会不救他呢?”
众近卫皆笑道:“正是如此。”
吴柄章在朝中几十年,怎么会是不知风向之人。
此时在两湖行辕之中,吴柄章看了一眼跪了下首的曾猛,道:“你且下去罢。”
曾猛应声而下。
吴柄章叹道:“本官实在是轻视这些妖人了。”
区寒白从后转出道:“大人,如今只有一个法子,上表请罪,越早越好。纵然一时失势,日后亦有回转之时。”
吴柄章道:“本官正要此意。”
当下区寒白伏身下笔。
吴柄章则转身到了后面,正是吴柄章之妻。
吴夫人坐于桌边,桌上还有一未完工的刺绣。
看到吴柄章进来,吴夫上起身道:“老爷来了。”神色温和。
吴柄章按下夫人,神色黯然,道:“清姿,你且坐下听吾说,今日有极为重要的事让你知道。”
在吴夫人面前,吴柄章平日都是将架子端得极高,极少有称自己妻子名讳之时,此时一脸严重之色,张清姿亦是许久未见到。
吴柄章道:“这些年,我一心想安定好这大周朝许多事,先是帝位之争、后是北方边事、再又有燕王谋乱、越王谋乱、后来又有太子之争,到现在我已然记不得自己上一个安稳觉是在什么时候睡下的。”
吴夫人色动,这些年吴柄章对自己冷漠,亦不是没有原因的。
吴柄章道:“你还记得我们当初说的么?你弹琴,我作画,两人游尽名山大川,那是何等自在,何等逍遥。”
吴柄章接着道:“不行啊,人在朝中,身不由已,多少次,我想带你一走了之,可是北方灾地的饥民、朝中那些误国的奸人,我若不不管了,如何忍心。”
吴夫人道:“柄章不用说了,你说的这些,妾都知道。妾都知道。”
吴柄章又道:“所以我变了,整天和一群人勾心斗角,呵呵,人是会变的,变得会用权术,变得六亲不认,变得每天都不是自己。”
吴夫人已然眼角有泪。
吴柄章道:“这些年,就是对你,我都不似从前那么好了,只是清姿记住了,无论我做什么,对你都是一心一意,如果可以重来,决不再当官。”
吴夫人道:“柄章且不用说了,妾都知道了。”
吴柄章道:“现下,过得几天,说不定就有近卫来拿人了,那时你一定要去找向断石,他这个人我知道,纵然与我有千般不和,但是我知她对你如何,只有他,才可以保得下你。”
吴夫人神色坚决道:“决不,若你有难,妾决不独活。”
吴柄章道:“不光是为你,更不是为我,若是找到向断石,张帆,这两人不但可保你,更可以将魔教妖人在两湖的乱谋打乱,到时,两湖百万黎民都要受益。只要两湖不乱,两湖土司不乱,不知可以让多少人不受战火。”
吴柄章又道:“还记得吾年青时与你说的么?要让天下人人人有饭可食,有衣可穿。现在,还能为两湖百万人众做这么一件事,死也心安。”
吴夫人早已泣不成声。只将头重重点了下去。
吴柄章心中却是一阵冷笑。
巴山派上,解雨正在忙着做饭,做为一个剑派的女弟子,解雨做饭的时间也许更多,罗白支拿了一个碗,坐在桌子上,用筷子子敲打着碗,大声道:“我等得肚皮都穿啦,师妹,你快一点嘛。”
梁芳怒道:“要吃自已去做,只会吃不用做。”
罗白支道:“我可是知道大师兄的消息哦,上个月我一个朋友在黄龙看到了大师兄,告诉师妹一个好消息,胡师妹还梳着姑娘的头发,看样子大师兄还没有和胡妹成亲哦。”
解雨神色一顿,道:“胡师妹是个好姑娘,她一定会照顾好大师兄的。”
梁芳道:“她是个好姑娘,你是个傻姑娘,别说这些了,张帆也是个没有良心的小人。”
这时解雨将汤端了上来,罗白支大叫一声,使出气功,将那本是极热的汤变得温了,然后抓起来便往自己嘴中倒。他的气功早已可以不用换气就喝下这一碗汤水了,也算是学有所成了。
梁芳道:“解雨,你以后少做这些事情,不要让他惯了”
罗白支一口喝完,一个倒飞,道:“胡师兄让我下山看一看吴柄章那里怎么样了,我先去了,解师妹,大师兄现在在云南去罢,反正大师兄和胡师妹还没有成亲,我就知道这么多啦……”
声音传来,罗白支已然飞下山却了。
罗白支施展轻功,不到两天,便到了吴柄章的行辕。罗白支进了营帐,却发现这里一片凄凉。
只是此时外面驻扎武林人物的营帐却没有几个人了,守卫的兵士也是有气无力。罗白到一问之下才知道,原来言家和武当的人,一早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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