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华大声道:“你干什么?快下来,这张文宏是官家子弟,万万不是江湖人物,也万万不可以在这里出事。若是他出了事,如何向其父交待。”
那少年却道:“众人都说巴山派如何如何了不起,今天我且看一看,这巴山派到底有什么了不起。”
清华大是恼怒,这少年出生高门人家,平白听到一些江湖传闻,便热血上涌,这江湖上的事情,那里有那么多英雄侠女的传说,有的是争名夺利,报仇血恨,当又不能跳进场中拉他回来,便大声道:“武少侠,这位张文宏公子,是知州大人张怀奉的公子,已是一品解元,不是江湖人物,且手下留情,老道承你这个人情了。”
众人恍然大悟,这时齐老大心中倒真是巴不得武传玉一剑把这个张文宏杀死,若是杀了这官宦家的人物,这巴山派以后的日子便不好过了,而此时王宇明刚更是大急,一个知州的公子,若是死在自己治下,那自己当真大大的不好过,也站起来道:“武少侠,不可杀人。”此时他已带上了命令的语气。
这张文宏却是不解两人的好意,他本在州学读书,他的师父清华本不想让这少年看到这血淋淋的场景,是故没有带上他,不想这少年子弟听到自己的师父在雪枫楼参加江湖比试,心中大奇,加上自己也跟前学了一些武当派的功夫,自己认为自己是文武全才,又听多了“张帆的传说。”便暗向夫子告假,跑了过来,一见到这一边儿无人应声,顿时自告奋勇,想为师门争光,体险一下江湖的感觉。
武传玉大奇,心道:“这是唱的那一出?”又想道:“莫不以为派个官宦人物的子弟上场,我便一定要输给他们。”心下微怒,但又看到齐老大一伙人面露失望之色,显然是想自己杀死这少年,当下心道:“我也不杀你,但有法子打败你,这少年武功实在平常,连那镖局里的趟子手都比不上,但万万要小心,张观涛师叔那么好的人,便死于大意之下。”
那少年面带喜色,从腰中抽出一华丽长剑,做个请的手势,武传玉心中暗自不屑,就刚才那一下子,他便可以死上十次八次了,抽剑时空门大露,将右侧肺部卖给别人,若是换了另一个对手,一剑直取,这张文宏的少年非死即伤。
武传玉也不将自己的剑抽出来,只是一拱手,那手少“唰”的一剑直取过来,直刺武传玉面门。
武传玉挥剑格挡,却不将剑抽出来,众人只听“叮”的一声,已让武传玉格了开,两人身影交错,武传玉剑鞘一拍,众人只听“啪”的一声,武传玉已在那少年的屁股上打了一记。
众人哄然大笑。
张文宏却是面色发红,嘶声道:“快把你的剑拔出来。”武传玉道:“你这几手,我都懒得动手,回去多吃两年的奶罢。”众人又是一阵哄然大笑。
那少年何曾受过这等气,越发气急。只见剑光闪闪,在武传玉身边穿来穿去,却伤不到他一根毫毛。
原本这少年也是精英人物,只是张文宏所长者,都是官场变通,如何为官,如何作八股,两人身影交错十多下之后,张文宏知自己确实不是对方对手,有几次对方都可以杀死自己,显然是对方不想得罪自己作官的父亲,知道自己是个人物,当即收住剑,只是如此之下,屁股上已挨了十几记了。
武传玉道:“你还打不打?”
张文宏道:“适才无知,得罪了,我这便认输。”脸上带有悻悻之色,说完便转身而去,这么一下,这个少年却已是抱气了,也知道对方留了情。
这时齐老大却暗自叹息一声,若是武传玉杀了这张文宏是多好的事,那么巴山派平白惹事上一大敌,只是这张文宏不是什么白痴的世家子弟,还颇有心计,让他送死的打算只怕不成了。
后面段德义大骂道:“你个没种的东西?是男子汉便死在场上,那有主动认输的道理,快快回去,再与武传玉决个生死,方才是一条好汉,不然,以后见到你,便骂你一声贪生怕死之徒。”
显然,段德义竭力想让这张文宏死于巴山派之手。
张文宏人虽年青,却绝不是白痴,向段德义看了一眼,道:“以后我为官,你见了我,骂我试试看?”这一下子,段德义不作声了。只是心中暗恨,也知道这张文宏并非一个无知书生。
谢易看着刚刚回来的武传玉道:“幸亏你没有伤着那张文宏,你可知道,那张文宏不但是张知州的嫡子,更是一个人的未婚夫?”
武传玉道:“是那一位侠女的夫婿?请师叔告知?”谢易对于张观涛的死不惊不怒,漠不关心,也让武传玉心中升起一丝怒气,口气中稍有生硬。
谢易笑道:“他是水明苫将来的夫婿。”
这时,双方已斗了四场,剩下的一场,便是决定性一场所在,是以双方都极为紧张,言方物对谢易道:“能否请谢易大侠再出手一次。”此时言方物极为客气,在言家一方中,除去巴山派谢易之处,对于其他人,言方物其实并无信心,自己家中那几个宾客供奉,宁三白已然是武功极为不错的人了,而请来助拳的朋友,这时胡不定却跳了出来,大声道:“我胡不定打这一场。”他虽然大声叫出,却并没有跳进场子之中,显然是想等齐老大进了场再进场,这胡不定与言家极有交情,是故前来帮忙。
这要说到数年之前,胡不定与宁小青夫妇的独子胡卫阳,在翻阳湖上抢了一官船,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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