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惊讶的坐起身,顶着乱糟糟的发型,嘴唇干裂的刺痛,我下意识的抿了抿唇,说:“不是,是个噩梦。”
邓绍不急着揭穿我的谎言,扫了我一眼后,替圆圆穿好衣服,说:“那时候我是醒着呢,若不是春-梦,你半夜换内裤干嘛?”
我窘迫的低下头,心里犹如野鹿奔腾一般,羞赧着说:“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这个道理你不懂吗?”我愤恨的扫过邓绍微笑的脸。
邓绍不紧不慢道:“幻想的人是谁?”
我脱口而出:“罗玉凤。”
邓绍哈哈大笑,捂着圆圆的耳朵说:“没想到你小子的口味这么重,幻想叔也就算了,竟然还把我比作是她?”
我僵硬的瞪大双眼,眼神飘忽不定,心虚道:“谁幻想你了?”
“不是吗?”邓绍眨着眼睛,长长的睫毛上下抖动着:“既然不是幻想我,那为什么醒来第一眼看的是我?依据心理学来讲,这叫下意识反射,俗称条件反射。”
我已哑口无言,手里攥着被子的一角,顽抗到底说:“我真的没有,在说了,你又不是女的。”
邓绍眉开眼笑,说:“成,那你就继续抵赖吧。”
大概我与邓绍说的久了,圆圆有些不耐烦,明明自己耳聪目明,却偏偏被邓绍捂住了耳朵,终于在忍无可忍之下挥开邓绍的手,嚷道:“二叔,你和六叔表白就不能让我听听吗?”
邓绍伸手在圆圆脑门上弹了一下,笑道:“你个小丫头,怎么就知道二叔在和你六叔表白?而不是你六叔和二叔表白呢?”
“嗯?”圆圆纳闷起来,吱吱呜呜半天说:“那六叔和二叔表白了?”
我立刻摇摇头,瞪大双眼说:“当然没有,圆圆你还小,应该还不明白啥叫表白吧?”
“你少瞧不起人”圆圆扬起下巴,眼神中闪烁着光辉,笃定道:“我当然知道什么叫表白,电视里不是经常演吗?”
“得,又是一个深受电视毒害的花骨朵,看来祖国的未来堪忧了。”邓绍笑着给圆圆,牵着圆圆的手走到门口说:“晚上想吃什么?”
我想了想:“你买什么,我就吃什么。”
“嗯,等我回来。”邓绍牵着圆圆走了,留下我一个人在这巴掌大的屋里,对于‘我等你’这么简单的词汇来说,我更愿意相信它只是一种敷衍人的表现,可事实并非如此,我真的想等他回来。
因为,我一个人的时候,总会不自觉的想起邓绍。
今天,我不打算赖床,而是决定去丁大鹏的铺子里瞧瞧,至少在他从看守所回来的第一天,我总要表现的十分积极。出门时,我瞥见邓绍的白色衬衣卷放在写字台上,心想不如就拿去洗了,我快速的塞到袋子里出了门。
再次见到丁大鹏时,他整个人似乎瘦了一圈,不见当初脑满肠肥的感觉,眼圈乌黑看上去好像几天几夜没有睡觉,他整个人堆缩在店铺门口的椅子上,颓废中又带有重获自由的喜悦。
“大鹏哥?”我试探的叫了他一声。
丁大鹏涣散的暮光在我叫他的时候凝集了焦距,微微冲我一笑:“六子来了,这次还多亏了你,不然哥还出不来呢。”
“我什么也没做啊?”我迷茫道。
“你嫂子都和哥说了,要不是你帮忙照顾那城管,哥也不可能这么快出来。”丁大鹏站起身,铁哥们似的搂住我的肩膀说:“往后哥就把这个店交给你了,我决定和你嫂子去别的地方开分店,你看咋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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