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廷玉淡淡道:“杨大人不知这其中玄机,倒也不为过。只是皇上刚砍了一个谋反的贼子,朝廷上就上演了臣子力荐边城总兵,首辅大人莫怪下官,下官只是忠言逆耳罢了。”
林圩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气的声音颤抖“皇上….请皇上为老臣做主。”
林轩表面示弱,内心火焰三丈。
本是一腔忠心耿耿,就这样生生的给脏水泼成了意图不轨。
仲廷玉当朝污蔑,这事谁都看的出来,唯独座上那位刚愎自用的皇上看不出来。
杨桃没有站出来说话,回过神后,一脸惊讶的望着跪下去的林轩,面露悔色,似乎漏听了什么。
皇上狐疑的看着林轩,嘴上却说道:“仲爱卿,首辅段不敢有那等念头,单纯的跟朕荐才为用罢了,切不可冤枉好人。”
仲廷玉语气柔婉,眼帘低垂“还望皇上恕罪。”
林轩依旧跪在地上不敢起来。
皇上望着仲廷玉,“那依爱卿的意思?”
仲廷玉缓声道:“不如从当地将领中选拔,若恐其都是前任心腹难以驾驭,可指派京官过去督军。”
众臣面色阴沉,内心唾骂,
到底还是有人逃不了这一外放。
仲廷玉继续道:“依臣之见,督军当选熟知兵法之人,方为万全之策。臣曾看过一篇关于兵法的论解,足见其人胸中沟壑,臣以为,此人可胜任督军。”
“何人?”
“翰林院编修,苏雪尘。”
林轩跪在地上,心生悲意。
仲廷玉弃百姓安慰与不顾,借题发挥,铲除异己。
偏偏弄了一个书生去边疆督军,这岂不拿边防儿戏。
有此奸佞,媚君恐下,国之将亡矣。
杨桃气急:“皇上,万万不可,即便是苏雪尘熟知兵法,也是纸上谈兵,新科状元新及第,岂有丁点经验,恐误社稷!”
仲廷玉道:“督军而已,领兵自有将军,杨大人莫要杞人忧天。况且苏雪尘兵法之见,也为众人赞叹,想必皇上也已经过目,晓其精通。且说无经验之谈,开朝以来又有哪个个督军久经沙场,不也是外放的京官,一样的百战不殆,何至耽误社稷?大人今日如此紧张,定是恐失挚友,下官倒也能理解。”
杨桃瞪圆了眼,一脸无法置信“简直荒唐!莫要扯什么杨桃与人交好的事,枉你读这么多年圣贤书,‘坐而论道、华而不实’这种道理都不知,还谈百战不殆,恐笑掉人大牙。”
仲廷玉冷冷道:“说了这么多,大人无非就是不要苏雪尘去而已,想必皇上且不知,杨桃与苏雪尘私下交情甚好,下官听闻两人不但闲时对酒当歌,同屋留宿,平日在朝廷里,也是形影不离。”
杨桃全身发颤“你….你…谁说我于其同屋而住了,同府而已,反倒我与大人同屋而住,怎不见我包庇你?”
满堂唏嘘。
仲廷玉一愣,面色苍白而冷。
皇上非常不满的扫了杨桃一眼,厉声道:“成何体统。”
杨桃呆立在原地,后悔莫及。
皇上起身,意欲离去“就苏雪尘吧,杨桃朝廷上有失礼仪,出去领上三十大板。”
“至于仲廷玉,退朝以后入宫一趟。”
仲廷玉听皇上此言打了个寒战,不由得当场就跪了下去。
“皇上…”
皇上冷冷的睨了他一眼,“退朝。”
***
“少爷,是谁这样狠心,把我家少爷屁股揍成这堆烂肉,”老仆跪在杨桃床前嚎啕大哭“少爷脸长的不好,屁股也不好,以后可如何续弦呐~”
杨桃疼的嘶了一声,吓的上药的婆子连忙缩了手。
“你是嫌我挨的打不够,想成心气死我是吧?”
“少爷,忒难看了这也,肿的三层高,谁那么缺德把我家少爷打成一个大屁股汉子啊。”老仆的眼泪串线般的往下落。
杨桃顾不得上药,两手强撑了身子,转头跟身后的婆子道:“你把这老汉子给我脱出去,重重有赏。”
那婆子一听,立刻搁下手里的药膏,卷了袖子就去扯那老仆的发髻。
在手掌里攥了个结实,那老仆来不及哭,奋力挣扎,因年老体衰,确实抵不过一个膀大腰圆的婆子,只能生生被扯到了门口。
“少爷,你都撵我好几回了,老奴心疼你都不行了?”
“你不走,我心疼。”杨桃重新趴在床上,合上了眼皮,“让我消停一会。”
“少爷,老奴还有事给少爷说呢,我刚才上街买药膏的时候,碰见幽竹姑娘了。”
“慢着,你说什么?”
杨桃猛的睁了眼,抬手适宜婆子停手。
那婆子见状,抡圆了棒子就把老仆小鸡仔一样推出门外。
杨桃的手尴尬的在半空
“.....你没听见我说慢着么?再将他弄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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