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自然是好的,就按袁妈妈说的咱们去邸店歇歇脚也好。”李沁说着就见袁妈妈似松了口气,同时香草对外面打了声招呼,车子掉头往回走去。
粒儿见姑娘这样说,也没在说话。
李沁向来不计较别人如何对自己,就算真的不尽心又怎样,自己又不会真的指望他们,反而是粒儿平日里最是在意这些的,人家可以对她不好,但是绝对不能对自家姑娘不好。
状元楼。
坐落在月牙湖边的一家邸店,算得上是月牙湖边生意最好的一家邸店。
至于此邸店为何叫状元楼,其中还有些说法。
话说前朝曾有一个来这里歇脚用餐赶考学子,看上了这家邸店老板的女儿,两人就私定了终身。
后来这位学子中了状元,有个大官的女儿要下嫁与他,可是状元郎不忘自己的誓约,放弃唾手可得的荣华富贵,最后娶了邸店老板的女儿。
后来这里就被人叫做了状元楼,因是状元开的自然就是状元楼。
听着袁妈妈介绍完,李沁以为这说法不太可信,这大约只是状元楼的一种营销手段。从古至今有那个男人能做到这样,在荣华富贵、功名利禄前能不弯腰的人还真是没见过。
李沁还在感叹这老板聪明的时候,人已经站在状元楼的大门前。
因外面在下着大雨,此时很多人都来次避雨。一楼大堂内人声鼎沸,混乱嘈杂,大多是些行脚商人。
李沁几人进了大堂,立即有跑堂的小二过来招呼,领着几人直奔二楼雅间。
李沁一走进大堂,刚刚还嘈杂的大堂顿时安静下来,如此眉目如画、楚楚可人的女子当真少见。
大堂里坐着的都是些往来的行脚商,如何见过这样容貌气质出众的女子,原本嘈杂的人都在看着李沁。直到李沁消失在视线中,才慢慢的收回视线,片刻之后又大堂恢复之前嘈杂。
几人上了二楼,进了雅间,李沁坐下。
粒儿招呼着小二过来,捡着李沁爱吃的菜点了几样。香草要去关上雅间的门,李沁道不用关严实了,香草虽不明白,但还是听话的留了一点缝隙。
雅间门开着一条缝隙,下面大堂嘈杂的声音传了进来,听着这些声音,李沁觉得自己只有听到这些声音才不会有不踏实的感觉。
之前的李沁一直浑浑噩噩,总是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李沁觉得自己在做梦,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在梦里她不是李沁,不是任何人,她只是一个旁观者,看着她们痛哭、难过、伤心、绝望,她也一样,可她始终像个旁观者一样,无法走进她们的生活。
半年多来李沁每每都会为此惊醒,醒来又是一个不眠之夜,在普济寺昏睡了一天之后,总觉得心里轻松了不少,李沁甚至觉得她此时才像一个实实在在的人。
雅间的窗户开着,李沁顺着窗户往外面看,整个月牙湖被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雾,营造出一个美丽的幻境。远处湖边几颗若隐若现的垂柳,似这幻境里婀娜多姿的仙女。眼前这幅画太美好,李沁起身来到窗边,烟波浩渺的月牙湖里竟还漂了几艘画舫。
眼前的月牙湖烟雨蒙蒙,让人不自禁就沉浸于此美景中。
不大会儿的功夫,有店小二上来,说是饭菜已经好了。
香草跟粒儿自外间接了过来,两个丫头忙着摆好饭菜,李沁这才回身道:“你们也都一起坐下用饭吧!”
袁妈妈却道:“姑娘,这如何使得,万万不可,不可坏了规矩。”
“袁妈妈,李沁这里实在没那么多规矩,妈妈只管坐下!”
袁妈妈看着李沁,一脸的愧疚,若是当初没有那事,姑娘也不会是如今这样。
姑娘可是姑奶奶亲生的骨肉,姑奶奶当年是由老夫人亲自教养大的,如何能是那普通小户人家比得了的?
罢了罢了,有些事情不是现在就可以说的。就连姑娘偶尔的防备,袁妈妈都无法为自己辩驳什么,她相信姑娘总有明白自己的那一天。
袁妈妈坚持道:“这可不行,就留粒儿下来伺候着姑娘用饭,我跟香草先下去。”
“即袁妈妈这样安排了,就依你了!我这里没啥好伺候的,粒儿也下去吧!”
自来陈家之后,粒儿早就熟悉,见李沁这样说,给李沁盛了一碗热汤,这才带头先去了外间。
香草平日里在漱湘小居见的多了,知道李沁向来如此,遂也跟着粒儿一起走了出去。
袁妈妈起初还当自己惹李沁不高兴了,但看到粒儿跟香草就这么出去了,加之在普济寺这两日的接触,多少也知道点李沁的脾气。
“姑娘慢用,有事吩咐下来就成,我们就在外间。”
“嗯!”李沁喝了一点热汤,身子已经暖和了不少,声音有些慵懒的答道。
袁妈妈这才躬身出了内间,转身就被粒儿香草半拉着去了另外的小包间。
小包间里单独摆了一桌,粒儿香草扶着袁妈妈,在上首坐下,两个也格外殷勤伺候着。
袁妈妈连声呼着不合规矩。
“出门在外,妈妈不用计较那么多,我家姑娘向来如此,您快尝尝这个,听说是他们店里的招牌菜呢!”粒儿一边给袁妈妈布菜,一边用眼神示意香草。
香草连忙执起酒壶,给袁妈妈面前的杯子里面满满的倒上一杯。“袁妈妈,您老快试试这个,小二告诉我这个是十几年的状元红,也不知是不是真的,您老见多识广,快帮我瞧瞧!”
“哎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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