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主人。”轻风垂下眼眸,把翅膀张开了。
“以后不准这样了。”殷宁揉了揉自己刚才被弄乱的发梢,交待了几句就回去了。
“主人……”
殷宁走后,轻风又把两边的黑色羽翼收起来包裹住自己,眷恋地嗅着上面残留的气息。
良久之后,他的眼神逐渐恢复清明,显然已经有了自主意识。
殷宁不知道的是,那种药水一旦服用次数多了,就会产生耐药性,能够维持药效的时间会变得越来越短。
第一次恢复意识的时候,轻风本来想直接逃走的,可惜是在白天,容易被人觉察,他只好先压下这个想法,肆机观察。
然后他发现殷宁对他还蛮不错的,每次都给他用很好很好的灵药,顺利地治好了他的伤势,平时也没有亏待过他,吃好睡好,还会天天用温润的水灵气抚摸他的羽毛,而他每天要做的,就是在楚天越屋子前站站岗,当个保镖而已。
这种日子可比他在前主人那边过得好多了,不过让轻风感到难以启齿的是,一旦自己服食下那药水,便会不受控制地做出一些奇怪的行为。
像刚才那种用翅膀牢牢抱住对方的行为还算正常,更羞耻的是有一次他看到殷宁脱下鞋坐在椅子上晃啊晃,一看到那嫩白的小脚丫,他居然忍不住想去膜拜亲吻……
最可怕的是,事后他都能模糊地忆起自己那些分外羞耻的想法。
其实他觉得自己在这边的待遇挺好的,就算不服药,他也很快就会打消想要逃跑的想法,安心地住下来,可现在这种窘迫的状况,让他每次清醒的时候都恨不得钻到地底去。
最近几次他也发现药效变得越来越弱,心里很是欣慰。
清醒的时候,他甚至试图用缩骨之术改变过容貌,去逗弄殷宁。
一开始只能简单扮演一些跟殷宁不太熟悉的弟子,后来他越来越熟练,已经能假扮跟殷宁接触较多的人了,比如殷宁的二师兄,性格很是自大,每次都喜欢夸夸其谈,殷宁碍于面子只能听二师兄自夸自擂,憋屈的脸活像一只小包子。
今天他突发奇想,想扮一回殷宁的父亲。
楚天越的身形其实跟他差不了多少,再加上连日的相处,他对于楚天越的外貌特点早就了如指掌。
就是翅膀太难收了,感觉后背鼓鼓的。
轻风坐在那边,足足用了半个时辰才完成了变形,以楚天越的外貌走了出去。
一路上碰到的弟子都对他客客气气的,轻风猜想他们一定是知道楚天越是殷宁的父亲,才对一个外门弟子给予一定的尊重,甚至还给他放行。
“宁儿……”他咀嚼着这个称呼,听上去可比主人亲密多了。
“爹,你怎么来了?”
殷宁一见到他,微微讶异,毕竟之前才见过,轻风听到那声“爹”,不由在心里暗爽,面上淡淡道:“刚刚看到树上结了几颗果子,顺便带过来给你吃。”
“谢谢爹爹。”殷宁乖巧地接过果子,好像并没有看出眼前这人有什么异常。
“宁儿,让爹抱抱你。”轻风顺势伸出手,把软乎乎的孩子抱在腿上,殷宁愣了一下,突然觉得这个姿势怪怪的,楚天越才不会让他这么不舒服呢,他暗中皱了皱眉,低头默默地啃着果子。
近看之下,轻风忍不住屏住了呼吸,眼前这个孩子虽然年纪尚幼,五官却似描画出来的那么精致,就算是羽人族也天生喜欢美丽的事物,他不由得伸出手,拂去殷宁额头上的发丝,想要看得更仔细一点。
“宁儿,让爹亲一下。”
轻风瞧着这孩子怪可爱的,再加上以前也无意中撞见父子二人这么相处过,他微微低下头,也想趁机亲一口。
“变态。”殷宁怎么可能让爸爸以外的人亲,右手上戴着的青色手环立刻变成了几根细长的树藤,牢牢地缠住对方的脖子。
这个是他新学到的“树缚”之术,这只青色手环顶端藏着一颗古树的种子,只要他催动体内的木系灵气,种子就能立刻发芽变成藤蔓困住敌人。
当然以他目前的修为,也支持不了多久,他眯了眯眼,牵动树藤把轻风甩到地上,“你是小鸟吧,居然还能恢复自己的意识?”
这种需要长时间维持外形的法术,消耗巨大,绝对不是他的师兄师姐能够玩得起的,而掌门和长老也不可能做出这种幼稚的行为,所以他思来想去,只有天生就懂缩骨之术的轻风才能做到。
“谁允许你变成我爹的样子?”殷宁只要一想到自己居然被调戏了就生气,催动树藤把轻风捆成了一个大粽子,扔出了门外,“在外面喝一夜的西北风吧。”
虽然这么惩罚,可那些树藤过了一会就自动枯萎了,轻风挣开了自己的手脚,眼眸不由得深了深。
你说不能亲,那我就偏要亲,只不过是一个小孩子,居然妄想当我的主人。
青春叛逆期到了的鸟人就这么倔强地在门外跪了一夜。
靠,真跪啊。
殷宁清早一推开门就看到这一幕,他无措地抓了抓头发,“我又没叫你跪,你起来吧。”
轻风:“……”
“好了,起来吧。”殷宁伸出手摸了摸他的翅膀,柔嫩的触感让轻风的面色不由一红,“你……你原谅我了?”
“我不会纵容这种恶作剧。”殷宁把手缩了回来,一本正经道:“所以你要将功补罪。”
“好。”轻风居然妥协了,“只要你不喂我吃药,而且还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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