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架为了什么?通俗些无非就是求财、报仇,如果是要钱,没必要大动干戈劫持那么多人,我们当中发随便抓一个,赎金也够用了。至于报仇,商场上谁都有几个对手,但还不至于把我们集结到一块儿吧。”
姚文兵不十分赞同:“不要忘了,八个人里有四个是栖溪公馆的项目的直接负责人,要是死几个在荒郊野外,是什么结果不用我说出来吧。”
“要是这么想的话,”范毅超盯着燕宗说,“我是第二个醒过来的人,燕总比我还要早些。”
燕宗不可置否地耸了下肩,反问道:“导致大家昏迷的酒水食物是你让侍者送上来的,要这样说你的嫌疑岂不是更大?”
燕宗是什么人,怎么可能任由人爬到他头上,范毅超心里一跳,急切反驳:“我会做不打自招的蠢事吗?谁知道半路是不是被人做了手脚?呵,等警方介入调查,自会真相大白!”
“既然是这样,我们就先别急着互相怀疑,对于项目我有足够的信心,没必要使一些不入流的手段,谁要再无端质疑诽谤我,我有权请律师处理。”
燕宗冷下脸说话的时候,就连姚文兵陆宇这两个四五十岁的人心里也要跳一跳,更别说旁人。
姚文兵嘴上不敢说什么,心里却骂道:“都到了这一步还摆什么架子,最好他第一个死在这里!”
范毅超却思索道:“说到栖溪公馆,确实我的公司竞争力最弱,燕宗这是在指桑骂槐不成?”
八个人各有所思,干坐了会儿,最后陆宇看了看表,说:“十一点多了,是不是该想办法弄点吃的?”
蒋柔这才从自我封闭的情绪中脱离 ,她六神无主,急需找些事转移下注意力,总比一个人胡思乱想的好。
她和杨静同时站起来,一齐朝门外走,洛新不知所以,问:“做饭干什么去外面?”
蒋柔回头笑了笑,说:“不是,只是食物都储存在房子旁边的地窖里,得先去拿来。”
洛新更加不解:“还准备了食物?难道不是要把我们困死在这里吗?”
聂横冷笑一声:“我看这人是心理变态,怎么,想玩一出暴风雪山庄杀人案吗?”
蒋柔身子一颤,范毅超见状皱眉道:“能不能别说晦气话?这里还有两位女士,不要随便吓人。”
杨静捋了捋垂落的一丝头发,掩住嘴边翘起的讥讽一笑。
地窖的事情洛新也知道,除了绑架他们的犯人,恐怕没人能比他更了解这里的格局布置,便跟着站起来说:“我还没四处看过,一起去吧,也好帮你们拿东西。”
地窖盖非常沉,女人不容易搬,洛新虽然力气不出众,好歹也是个男人,三人顺着阶梯走到底,一侧墙边并列放着三个冰柜,里面有三分之一是冰块,上头铺着一层棉被。棉被之上是一个个泡沫箱,蔬菜水果还有猪牛羊肉分门别类整齐码放,甚至还有鸡鸭鱼。
要是这座岛风景再秀丽些,房子不是那么简陋冰冷,或许大家还以为是哪个老熟人请他们来度假消遣。
等洛新看清另一边靠着墙的一排桶装饮用水,暗自心惊道:“这足够八个人生活一星期了,到底是谁把我们带来这里,他为什么和我选了同样的地方,是巧合,还是......”
蒋柔挑了些土豆、牛肉,还有西红柿和鸡蛋,环境不同,只能做些简餐。
下午的时间更加难熬,众人极力避开可话题最终还是绕回事件本身,范毅超忍不住爆了句粗口:“什么线索都搜不到!难道就这样一直等下去?”
陆宇已经很久没有坐过这样硬邦邦的椅子,不悦道:“才第一天,年轻人要懂得沉住气,你这样,对大家都不好。”
范毅超已三十有五,相比起来,两位女士的情绪都没有这么外露。洛新是这里年纪最小的一位,但他有太多事要思考,暂时顾不上害怕,何况燕宗也在,能时刻看到心念之人毫不慌乱的脸,恐怕赶他都未必舍得走。
杨静问大家:“二楼有四个房间,三楼只有三个,我们八个人今晚怎么分配?”
聂横抢着说道:“我和洛新这么熟的朋友,住一间就行。”
想了想,又欲盖弥彰地补充道:“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危险,杨小姐和蒋小姐合住一间也更安全些。”
杨静有所意动,反倒是看起来温和胆小些的蒋柔皱了皱眉,微笑拒绝:“我不大习惯和陌生人同住,况且女人比男人琐事上更计较些,影响到对方休息反而更糟。”
既然她这样说,杨静自然也不会勉强,两人选定了二楼唯二自带浴室的房间,大家也不反对。
洛新有心提议燕宗也选二楼,但又不想太招人注意,只好闭口不言,果然燕宗选了三楼,洛新知道他不喜欢人多,虽早就料到但还是难免失望。
晚上好几人胃口不佳,勉强吃了一些填饱肚皮,只有燕宗依然慢条斯理地吃完自己那份,好像这是在他家里一样自在。
时针还不到八点,众人就各自回了房,他们需要一个完全独立的空间思考和消化今天发生的一切。
七个房间统一是一张大床,一个床头柜,一张书桌,一把椅子。
这座孤岛上的房子只有水不通电,到了晚上连个灯都没有,好在抽屉里有不少杯口那么粗的蜡烛和一把打火机,点一根放在床边勉强可以照明。
洛新靠在床头,聂横躺在他身边,头枕着双手,心里意外的平静,甚至觉得日子能这么一直过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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