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明莲冷意愈发,“那本阁主告知你好了,纪沦言道,他将关乎我的秘密告知了你,却不知你知晓了我什么秘密,嗯?” 在他末了扬起的语调里,竹清身子抖得更是可怕。
容惜辞不自禁地握住了温御修的手,借以缓解心头的躁动。温御修轻轻地朝他手心按了按,摇头示意这是他人的事情,我们不能打扰。
“我什么都不知,”蓦地抬头,竹清豁了出去,“与其问我知晓了什么,倒不如问问阁主你自己,同纪沦道出了什么。”
双眸骤然一缩,狂肆的杀气猛地从明莲身上涌出,他缓缓地站起,迈着重重的步伐走向竹清,随着他的接近,竹清的吐气也愈发的沉重。
一只手蓦地钳住了竹清的下巴,明莲笑得森然,他凑到了竹清的耳边,用着极其微弱的声音道:“你知晓我为何要对付纪沦么,因为他懂得太多了。他是我第二个男人,跟在我身侧已有数年,当年我年少不知,告知了他许多事情,是以他掌握了我许多许多的秘密。却未想,竟然都一一告知了你,竹清,你说,我该如何处置你呢。”
他有意无意地扫了容惜辞两人一眼,发现这两人竟似无视他,一个抬头望天吹口哨,一个低头摸着琴弦,把脸一沉,用力地甩开了竹清,看他摔了个趔趄,自己方露出点喜色。
得意于自己的震摄效果,明莲冷笑着甩手走回。岂知,知晓自己生存无望的竹清竟趁势对上容惜辞,指着明莲大喝:“惜辞,温御修中的毒,实则乃是我下的,所谓的纪沦不过是明莲想借刀杀人的借口,而我下的毒,是明莲授意的!”
这一转变,让众人为之惊愕,在场众人都面面相觑。
容惜辞一怔,同温御修看了一眼,但两人都未有太大的反应,反倒是明莲的那些手下,嗡嗡嗡地交头接耳,但脸上却带着幸灾乐祸的表情。
容惜辞眉目一沉,为何总感觉有些不对劲,那些阁中之人的神情竟是这般,好似都不帮明莲。
明莲冷笑:“简直是污蔑和挑衅,你以为你这般说,便能影响我同温郎的感情了么。”
“咳咳……”温御修望了望天,不发一言,而容惜辞则是醋意上来拧了他几记。不过,两人从始至终都未开头说过话,因为,他们聪明的知道,这种时候,不说话才是最好的,由得他们乱斗。因为无论这下毒人是谁,他们都不关心,他们要的是最后的结果。是以他们相视一笑,识趣的一句话不说,嘴角弯起嘲讽的弧度。
竹清恼了,辩驳道:“事实便是如此,我送糕点的前一夜,你偷偷来寻了我,以我身上所中的隐香解药为诱,威胁我去给容惜辞两人下隐香,以窃温御修身上的一张字据。若是我不应你,你便催动我体内的隐香,致使我毒发身亡。”语落,竹清将最后的希望燃起,对着容惜辞道,“惜辞,我此言非虚,句句属实,你信我!”
容惜辞神色淡漠,依旧不发一言,但温御修知道,孰是孰非,容惜辞早在这场闹剧时看得透彻,只是,他在静等着他们将闹剧结束,以实现自己的目的。
“简直是一派胡言!”明莲大喝一声,场上嗡嗡的私语声也随之停下,“我若让你偷窃他物,为何我给你的是隐香,而非**药!再者,你言道说我亲自送予你的,你有何证据?”
竹清吼道:“大前夜的戌时刻,你身着一黑色披风前来的,当时附近有许多人,他们大可作证!”
“哈哈哈!”明莲一震袍袖,大笑,“那一夜晚上,我一直同温郎相处一块,是也不是,温郎?”
“咳咳……”被明莲提及自己的名字,温御修打了几个抖,握拳贴在唇畔清咳了几声,对上竹清惊慌的脸,遗憾道,“明阁主所言非虚,那一晚我确实一直同他在一块,我确信是他本人无疑,而我直待亥时初,方归去湘阁,此事,当时在场众多奴仆,以及惜辞可以作证。我向来是不到处乱走的,除却陪同明阁主,其余时刻都会陪着惜辞,是以……”他一摊手,脸现无奈。
容惜辞也附和地点了点头,一点儿都未有要帮助竹清说话的意思。
“怎地可能!那晚我见到的人明明便是你,你亲自给了我隐香,还道要我去窃……”
“闭嘴!空口无凭,也敢在我面前嚣张!”明莲厉声一喝,“那一日,众多人见之我在场,我为何要挑夜晚去寻你,我大可白日去寻!再者,我好端端的为何要身披黑色披风!你说当时见着我,周围可有人见过我之颜!”
心陡然如被冷水倾泼而下,竹清身子大震,看向周围众人,竟都是幸灾乐祸的表情,他此刻才发觉,自己竟然一点证据都拿不出来!那一夜的人,身披黑色披风,自然无人见过他的颜面!他如今不过是困兽之斗,白白在这浪费口舌,还显得自己失态。他僵硬着脖子看向温御修与容惜辞两人,祈求得到他们的帮助:“惜辞,你……”
但,容惜辞偏过了头去:“我将你视为知己,而你却为了自身利益给我们下毒,你不仁,我也不义。你可知,御修差些便丢了性命,罢了,竹清,你好自为之。”
冷视容惜辞的反应,明莲嘴角莫名地弯起了一抹得意的笑。把手一挥,“既然你已承认是你下的毒,那此处便不必再留你,来人啊,赶下山!”
“不,不!明莲,你个贼子!这都是你算计好的,惜辞,你莫信他,害你的人是他,是他……”竹清嘶吼着挣扎,意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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