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不是我说你,就算你再喜欢陆渊,可你也是占着个正位,你怎么能帮小三养小孩?”庄易看着慕白的目光都变了。
“你想什么?”慕白哭笑不得。
“你别想多了,小离是我亲生的。”慕白无奈,他怎么不知道庄易这么能想。
庄易看着慕白的目光有着质疑,陆离跟陆渊太像了,加上陆渊最近的态度,别怪庄易想多。
“庄易,其实……”话到嘴边,慕白僵住了,紧握起双拳,闭起眼;慕白发现原来让自己说出这样一件骇人的事,他仍开不了口。
“不想说就别说吧,等你想说再说;开庭还要两周,目前你要怎么做?”
两周,小家伙的生日就要到了。
“他要闹就让他闹吧!。”
慕白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神色很淡,像是对一个无理取闹的孩童的无奈,又像是对一件非常不值得一提的事的发言;庄易突然发现自己是不是从没真正了解过慕白。
“对不起,对不起,再给我两天时间,我一定会把钱凑齐的,您千万别到家里去要钱,拜托您了……”李明在楼道口弯着腰对着一个中年妇女讨好笑道,昏暗的楼道灯光照在一米八几的汉子身上,折射到地上的影子像个小矮子。
“家里?”中年妇女轻视一笑,接着道,“好吧!我再给你两天时间,再交不出房租你就搬出去,我希望到时别让我找人用赶的 。”
中年妇女一脸厌恶说道,要不是看这人平时会免费给她换换其他房客的灯通通下水道什么的,她早就赶他走了。
“成,一定交,一定交,您请放心……”点头哈腰说道,李明只要她不去家要钱,什么都好说。
“哼!”中年妇女轻哼一声,转身离开。
李明收起脸上的笑,站直身抬起头看向八楼那亮着的窗户好一会,才敦笑着抓抓头,转身跑开;现在已经晚上八点,他下一份工作是晚上八点半,再不快点来不及了。
自那天早晨后,李明每晚回去仍是过了凌点;他回去时小宜已经睡了,他跟小宜虽在同个屋子,却已经一个星期没见面;有时实在想小宜了,也只敢悄悄打开房门看一眼;昏暗的房间看不清人影只能听到呼吸声,可即使这样李明仍觉得很开心。
今天第二份工的老板有事让李明提前半个小时下班,李明本来高高兴兴想回来跟小宜说说话,哪怕一句也好,再去赶下一份工,可他没想到会在楼道碰到房东,也幸好他碰到了房东,否则若让房东找到家去要房租,后果李明都不敢想。
这样李明也觉得很开心,因为那个窗口的灯是亮着的,李明觉得心涨得满满的,就像小时候小宜喊自己哥哥时一样。
用尽全力跑到上工地点时,饶是李明体能再好也差点喘不过气来。
“李明,怎么回事?快迟到了。”戴着安全帽的工头叫道,这是一处施工地,由于工程紧张,晚上一般都会上工到凌晨十二点才会停。
“对不起,对不起。”李明嘻笑道歉;工头对李明甩甩手,示意他赶紧上工,别再说废话。
李明对工头躬躬身,转身跑向一处矮棚,弯下腰把盖在上面的几个水泥袋拉开,拿出一顶安全帽拍了两下直接就戴到头上。远处的工友已经在喊,李明赶紧跑过去。
李明在这个工地算是干杂活,搬砖、搬水泥,只要有用到他的,他都得上;工作最辛苦,钱却是最少。工作时间是从晚上八点半到夜间十二点,一个晚上三个半小时,八十块,李明觉得很满足,比另两份工资高多了,晚上还有一顿夜宵呢!
‘轰隆’的机器声响到夜里十二点才停;停工后,工地每人分发了一碗粥,两个馒头,吃完就下工了。
李明喝了一碗粥,把馒头包好放到他带来的五寸大的麻袋子里,然后走到工地的水龙处洗了把脸,再洗洗脖子手上的灰尘;回过身看向工友都走的差不多了,李明走到一堆废弃的水泥袋中挑了一个看上去较好的甩了两下折起来夹在腋下迎着夜幕离开。
“哐哐……”几声罐子声响起,凌晨的夜里,隐约可见一个高个子的汉子在翻着垃圾桶,一个又一个的;这一带的流浪汉半个月来已经见怪不怪,一来二去有些说得上两句话的,偶尔还会给李明留几个。
经过半月的偶尔接触,李明对这些人也有一些了解,这些流浪汉大部分都是孤家寡人;他们中间有人白天会在附近的广场弹弹吉他,换得十来块钱的饭钱,好点生意时一天有几十块已经让他很高兴;也有一些年级较大的就放在盆子坐在路边拉拉二胡,还有一些年轻点的会给人画画素描,他们是一群不相干的人,却都选择了同样的生活方式;有时看着他们这样过着日子李明就想,幸好他有小宜。
由于一边走,一边捡废品,从工地到家里李明每晚都要花两小时左右。
回到楼下,李明先把这些废品偷偷藏到自己床底下,想着等再积多点再拿去卖。
轻手轻脚洗了头洗了澡,李明偷偷打开简宜的房门,听到里面传来轻微的呼吸声,李明傻傻一笑;就这样呆站在房门;良久,李明还是忍不住轻手轻脚走到简宜床头。
悄悄蹲下,李明就着窗外昏暗的光线偷偷摸了摸简宜的头,无声说道:小宜晚安。
然后站起身轻手轻脚走出去;在关上门的那刹那,李明没看到床上那人紧抿的唇瓣咬出了血,也没看到那人用力闭着眼,无声压抑着流下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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