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叔,你感觉怎么样?”不同于洪父被附身时昏迷住院,李大叔那半块可能是由于被动附身还是什么原因,即便也在李大叔的胳膊上形成了胎记,可胎记很浅不说,他整个人的精神状态也并没有太大的影响。
只是因为个人原因失手打碎了血玉,他心中既愧疚又庆幸。听到殷参这么问,他好歹有了些反应,摇了摇头,却没有开口说话。
“李大叔,我并不是在逼你,在火车上遇到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是个好人,你还记得我曾经在你下火车的时候提醒过什么吗?”其实那时候,只是小小的隔阂,殷参只以为是破财或者是小病小灾的。
提醒?李大叔的记性并不好,但不知为什么却一下子记起来了,他让他别来郾城,去隔壁聊城!早知道……早知道……心理防线崩塌,李大叔摸了摸眼角的湿意,开始诉说这一对血色鱼符的由来。
云阳楼阁开工是在大年初八,而刘全有和李大叔却是在大年初六就来干活了,因为有东西需要装卸,所以他们就提前来上工了,毕竟可以多拿钱。刘全有是个光棍,过年自然不回家。而李大叔是因为家里急需钱,过年聚会在钱面前,就不那么重要了。
一起干活的还有几个工友,有钱拿,大家伙儿兴头都十分不错。
到了晚间,刘全有和李大叔检查工地设施,却看到有个黑影闪过,他俩连忙去追,却是什么都没有追到。两人奇了怪了,再转头,就看到旁边的地基被人挖开了。
两人吓坏了,万一人家赖在他们头上怎么办,这地基挖开可不是什么小事,商量了一番,两人一致决定合力将坑填上。可是刚要下铲子,却发现下面的土都是松软的。
刘全有不知是鬼迷了心窍还是什么,便用铲子往下戳了戳,一戳,就戳到了两块玉。这两块玉,就是那对鱼符。
他立刻便见财起意,毕竟是挖出来的无人之物,刘全有当场就说要平分,李大叔不答应又没有法子,两人不欢而散,最终鱼符还是一人一枚。
李大叔觉得这玉来得诡异,他是个老实人,老家也有流传血玉吃人的传说,他实在害怕,就将血玉随便包了包,换了个地方又将玉埋了起来。
接下来,殷参也知道了,那刘全有带着血玉来了古董街,只是可惜没人收他就又带了回去。有的掌柜的拒绝时说少了一半,不成双不成对的虎符不收。
刘全有就打起了另外一枚的主意。只可惜李大叔口风很紧,咬紧了说丢了,刘全有也没有办法,甚至因为刘全有自己的不小心,他手中的血玉被另一个惯偷工友偷走了。
这个惯偷,就是死去的第一个人。
而紧接着,刘全有寻回血玉,成为了第二个人。
等到刘全有出事,他实在是害怕极了,左想右想都不对,想着白天年轻人的话,半夜就像是被迷了心窍一样起身去挖玉。只是他自己也记不太清具体埋在哪里,所以就挖了好几个坑才挖到。
殷参听李大叔讲完,脑袋里很多东西串联了起来,最终定格都是:“李大叔,你确定真的看到一个黑影在挖东西而不是埋……东西吗?”
闻言,李大叔一楞,不太明白,却摇了摇头。
这下有些难办了,这血玉明显是有人故意埋在云阳楼阁地基里害人用的。只是被两人误打误撞提前触发,云阳楼阁还没造好就人命连连,这名声传出去,谁还会来买房子啊?
这种手段,难道是商业对手?
殷参摸了摸下巴,对李大叔道:“李大叔,你还记得你们挖出血玉的地方吗?方便带我去看看不?”
“好。”
殷参是一个人跑来的,工地因为出人命的关系早就已经停工了,工人们也早就放假回家,两人走在坑坑洼洼的工地上,忽而就听到了一阵挖掘机启动的声音。
正是下午一两点,太阳就在头顶,郾城的温度本就很高,按理说这种时候应该会觉得热才对,可是殷参却觉得十分阴冷,一种深入骨髓的阴冷。
他心道不好,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正好看到一台颤颤巍巍的挖掘机笨重地驶过来,而且越来越快,就像是要失控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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