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校尉自然认得慕容辰,毕竟谁都知道这可是拓跋将军的心腹,只是他所做的事现在还不方便公开,只能说:“是拓跋将军吩咐的,我这边不方便透露。”
慕容辰也没有为难他,但也确定了心中那种不好的想法,怕是拓跋瑚已经想到要用水攻城了,这会儿就派人着手去做了。
慕容辰顾不得许多,匆匆道别苏校尉就赶紧去找拓跋瑚了。这一路他心中惴惴不安,大脑里一片混乱,知道自己要去劝阻拓跋瑚,却根本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理由去劝服。
用兵之事不是儿戏,拓跋瑚是一军将领,而他不过是个谋士,没有一个万全之策根本就无法让拓跋瑚放弃这么好的计策。
慕容辰过去的时候,拓跋瑚正在大帐中跟几位将军谈事,他也不急,就那么站在帐外等候,也让自己发热的头脑能冷静几分。
慕容辰勉强整理好纷乱的心绪,让自己的大脑开始运转。他就那样一动不动的站着,像块石头一样,就算是守帐的士兵多次劝说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甚至连自己的脚麻了都没有注意到。
不知过了多久,那几位将军终于出来了,慕容辰赶紧要进去。刚迈了一步才发现自己的脚就没知觉了,整个人就要倒下。
慕容辰心道糟了,这次肯定要脸着地了。突然一只胳膊从他侧面伸过来,一把就将他拽了起来,慕容辰一头就撞进了那人怀里,那冰冷的铠甲和坚硬的胸膛,让他觉得自己的面具都快裂了。
“没事吧?!”
拉住慕容辰的正是拓跋瑚,他本来是送那几位将军出来,接过就看见慕容辰站在门口,这让他心中忍不住一怒,怎么没有人通传,也不知道让慕容辰在门口等了多久。
刚准备上前打招呼,就看到慕容辰身子一晃就要倒下,吓得他再顾不得许多,赶紧上前扶住了他,只不过因为太多紧张,力气用的有些大了,竟一把将慕容辰拉进了怀里。
拓跋瑚还没来得及感慨竟然就这么抱住了这个人,就赶紧把他推开一点,心惊胆战的看着他的脸说:“没事吧,没撞疼吧。”
慕容辰推了一下自己的面具,“还好,幸好戴着面具。”不然肯定疼死了。
拓跋瑚赶紧把他扶进去,又强迫他把面具取下来,仔细瞅了瞅,发现还好,除了鼻尖有点红,其他地方都无大碍,这才放下心来。
“下次来找我,就让卫兵通报即可,别傻傻的站在外面等,这么冷的天。”
“无碍,你在跟几位将军商谈大事,我自然不方便打扰,只是稍等片刻而已。”
慕容辰可不想坏了规矩,本来那些将领就有些奇怪拓跋瑚为何对这么个奇怪的谋士如此亲近,若是他再不懂的收敛,怕是真的就有人要告状了。
拓跋瑚知道他固执,也不多说什么,免得惹了他生气,反正等他走后自己就告诉那些卫兵,再见到慕容辰求见就直接通报就行了。慕容辰沉默了一下,还是决定单刀直入。
“你派苏校尉是去填河吗?”
拓跋瑚眼睛一亮,带着一脸兴奋,本想着这个方法就他想到了,没想到慕容辰亦是同他心有灵犀。
“正是如此,我打算水淹吉州城,这样不费一兵一卒就能攻下此城,看那老匹夫还能当多久的缩头乌龟。”
“此计却是甚妙,将军大才,只是琅皓有些话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慕容辰心道果然,这一次事情要棘手了。因为接下来说出的话可能会让拓跋瑚很是不快,所以这会儿他完全放低了姿态,显得格外的恭敬。
拓跋瑚哈哈一笑,还真是不习惯琅皓如此的恭敬,倒是更喜欢他那颐指气使的样子。
“琅皓不必如此,有什么话你就直说,我还能生你的气吗?”
“将军打算水攻确实是个妙计,我军无需伤亡即可攻下此城。可将军有没有想过,这城中几万百姓都是无辜的,他们不想打仗也不愿打仗,却偏偏要受这无妄之灾,难道不可怜吗?
就算不提这个,将军水淹吉州城,可以说是将此城毁坏殆尽,那么我们占领此城又有何意义?没有人,没有住处,什么都没有!”
慕容辰说到最后自己都有些激动了,而最重要的一点他并没有说,那就是那么多条人命,拓跋瑚就不怕遭天谴吗?!
“别急别急,来来,先喝口热茶暖暖。”
拓跋瑚赶紧端了杯热茶放到慕容辰手里,若不是顾及着慕容辰的身份,他真想把他拉进怀里,轻轻拍拍他的背,让他慢点说慢点说,不要着急。
慕容辰忍不住瞪了他一眼,这人到底有没有认真听他讲话,明明在跟他说正经事,怎么他好像个没事的人一样。
慕容辰捏了捏手里的热茶,到底还是喝了一口,让自己平静点。
“将军,水攻或许便利,但绝不是个善策,此举真的太过有伤天理了,琅皓觉得不妥。”
“你啊……”
拓跋瑚感叹了一声,对于慕容辰略显得有些犯上的话并没有觉得生气。
“我知你的心思,多是怜悯那无辜的百姓。但是打仗从来就是有牺牲的,比起牺牲我们秦麓的士兵,我自然更希望牺牲的是敌人。
城内百姓是无辜,但是我们的将士难道就不无辜吗?他们也不愿意在战场上厮杀,所为的不过是保护秦麓的家人、图那么点银钱罢了。
如果我不用水攻,想要迫使吉州城开门不知道要牺牲多少将士的性命。现在明明有这么好的方法,你却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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