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感叹道,看来以后白家只能靠定安了。
话里话外带着一丝丝遗憾。
白惊羽知道父亲的遗憾,的确,身为父亲的独子,自己一天到晚只喜欢那些风月之事,对什么官场,商场,武林丝毫不感兴趣,伤了父亲的心,可是,他就是喜欢当一个普通人嘛。
普普通通有什么不好,不要像父亲一样每天累成狗,还要担心自己是不是因为得罪了哪位富商巨贾一不小心就被人在商场暗算;一不小心得罪了哪位官家公子,但是还要厚着头皮忍受着对方的白眼奉上大堆礼金求对方放过自己、;一不小心得罪了哪位武林弟子,没准,晚上便有人拿着刀剑横着你脖子,阴测测道,要想活命,先拿几百两银子来。
父亲看着他,经常无语仰天长叹,我白家多年的基业就因为你可能要消亡了。
于是,他便反唇相击,不是还有大哥吗,没事,大哥武功高强,又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白衣公子,还有那么多的江湖朋友,一定会将白家发扬光大。
于是他的父亲只有继续摇头叹息。
白定安毕竟只是当年他从街上捡来的一个小乞丐,哪里有白家真正的血统。
虽然父亲经常在自己面前称赞白定安,但是白小少爷心中一点也不在乎。
几乎所有的白府下人都知道白定安对小少爷可疼爱着呢,白小少爷心里更是清楚,日后只要大哥当了白家家主,自己就可以心无旁骛的到处潇洒了,哎,当家主可真累,他才不愿意。只要大哥当了家主,他就可以吃一辈子的闲饭了,多好。
因为每次他愤愤的说当家主多累多累时,大哥就会笑mī_mī的对他说,那我以后来当,你就天天吃闲饭好不?
那时他就会惊喜大叫,太好了。
所以说呢,我们兄弟感情就是这么好。
他每次都在心里这么自以为是的想。
“你在想什么呢,”白定安的手指在白小少爷面前摇晃。
白小少爷猛然一醒,连忙拉着白定安坐在自己的旁边,笑道,“此次大哥将茶叶从洞庭湖安全押送回来,大哥辛苦了,小弟特地为大哥准备了接风宴。”
白定安戏谑道,“什么时候,小弟也懂得关心你的大哥了。”
白惊羽道,“看来是玉莲说得对,我作为小弟,从来没有好好关心过大哥。”
“玉莲,”白定安一愣,不由将目光扫向陪坐在一旁的乔玉莲。
乔玉莲仍然低垂着螓首,只看见她纤长而浓密的睫毛微微颤动着。果然是一个绝色美女,就连那样一副娇羞怯弱的样子,让任何男人看见了都忍不住心动。
白定安深吸一口气,道,“天色已晚,饭菜都快凉了,小弟,我们动筷子吧。”
“好,”白惊羽道,“动筷之前,我先与大哥干三杯,玉莲,倒酒。”
乔玉莲应声而起,拿起放在桌上的酒壶,轻轻浅浅的将上好的竹叶青分别倾在两兄弟面前的酒樽里,眉眼低垂,侍立在一旁。
白惊羽一见,忙道,“玉莲,你是我妻,何必这样自低身份,快快坐下,不然夫君要生气了。”
乔玉莲怔了怔,忙道,“妾本出身低微。”
白惊羽拉着她的纤纤玉手,柔声道,“爱妻何必多想,你是我白惊羽的妻子后,以往的一切都是烟云,知道吗?”
乔玉莲秋水泛着盈盈水光,微微点头,挨着他坐下。
白定安拊掌一笑,“小弟说得对,玉莲,你以后不必妄自菲薄。”
于是便与白惊羽两人对饮起来,你一杯,我一盏,不亦乐乎。
忽然,白定安道,“玉莲,只有我与小弟对饮,没了你的歌声,多无趣。”
乔玉莲淡然一笑,道,“那好,玉莲就为大哥唱一曲。”
说着,她翩翩起身,漫展歌喉。
“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都门帐饮无绪,留恋处,兰舟催发。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
“多情自古伤别离,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她美丽的颜容渐渐蒙上了一层离别的哀怨,仿佛她自己已经融化在这首曲中,正与着自己的情人依依惜别。
白惊羽连饮三杯,头脑有些晕沉,脸颊上飞起了两坨绯红,他的肌肤本就是天生赛雪,如此一来,竟然平添几分媚气,他有些不满道,“玉莲,今晚是与大哥相逢之时,你怎么唱这种哀怨的曲子呢”
没有人应声。
白惊羽一下子伏在桌子上一动不动。
乔玉莲惊了一下,连忙上前轻轻拍着白惊羽的肩膀,柔声唤道,“相公。”
白惊羽哼了一声,仍然匍匐在桌上一动不动。
看来他是真的醉了。
乔玉莲叹了一口气,缓缓离开他,站在桌子另一侧的白定安身边。
白定安抬起头望着她,似乎想要说什么,最终又闭了嘴。
乔玉莲对着他微微一笑,她这一笑,妖媚入骨,那双秋波潋滟的眸子越发迷蒙,波光盈盈之中,流转着摄人魂魄的光彩。
她现在的样子与此前那含羞的乔玉莲,判若两人。
第2章 第二章
乔玉莲盈盈道,“你终于舍得回来了,你知不知道,这三个月,可苦了我的心啊。”
她娇弱无骨的身子缓缓滑向白定安,白定安的心剧烈的跳动着,在这样一个绝色美人面前,心里毫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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