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也许是幻觉,孙发启的死寂的心忽然泛起了一阵涟漪,他说:“东继,你是不是对谁都这么温柔?”
“温柔?只有你一个人说过我温柔。”东继·布罗特笑了,只是嘴角带着一丝不可察觉的苦涩。
“那他们说你什么?”
“煞神!”
车里的空间很紧窄,好似一倾身就能靠得很近,孙发启黑溜溜的眼眸上下左右的打量了东继·布罗特许久,才蹦出了一句:“他们形容得很形象。”
随即,却被搂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那人的声音很柔和:“可你觉得我温柔不是吗?”
“少臭美了,只是觉得你偶尔有点小温柔罢了。”
“只是一点点吗?”
“嗯,一点点!”
“呵呵……”
“你笑什么?”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不诚实的时候也挺可爱的。”
“我怎么觉得这话特刺耳?”
“有吗?”
“有!”
“哈哈……”
那一晚,他们预定了两间套房,却默契的只进了其中的一间。
那一晚,东继·布罗特就像所有即将初涉情事的青年般在浴室里紧张的做着心理建设,许久,许久,当他终于只在腰间裹着条浴巾,连条底裤都不穿就出来的时候,才发现仰倒在床上的人儿已经成大字形姿态舒服的睡着。
那一晚,孙发启睡得像个孩子,眉头舒展,眉睫勾出阴影,唇角含笑,不知道是做了什么好梦,而东继·布罗特,一直贪恋的轻轻舔舐着他的鼻尖,喃喃自语:“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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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孙发启是做梦梦到鬼压身了才被吓醒的,心有余悸的睁开眼睛,才发现是东继·布罗特整个身子半压在自己身上,从某些个角度看,自己像是被他整个压在身下,姿势十分的暧昧。
稍微一扭动身,东继·布罗特倐地就睁开了眼睛,那精明的蓝眸清明有神,一点儿也不像是刚睡醒的样子。待到看清眼前的人是孙发启,身上的人若有似无的松了口气,翻转了个身背对着孙发启,拉过被子整个盖住他的头。
“喂,外面天亮了,我们也是时候该起床洗把脸准备回去了。”轻拍了一下鼓起来的被子,孙发启催促,基地管得比较严,且突发事件多,像他们这样偷偷的跑出来潇洒一夜再偷偷的跑回去,应该满足,他们不能让上级军官们为难。
“让我再多睡会儿,我已经好几天没有睡好觉了,困得惨。”被子里传出类似于撒娇的声音,孙发启一惊,不禁侧身去看鼓起来的被子,见没有任何动静,忽然隔着被子压了上去,“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你有赖床的习惯,快起来了啦,你想受军纪惩罚可别拉上我。”
不情不愿的,东继·布罗特拉开了被子,半睁着眼睛问:“手臂还疼吗?待会儿我带你去看完医生我们再回去,基地里的医院设备没有这里的医院设备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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