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过片刻祁融蹑手蹑脚溜回来,往床上趴着人瞅一眼,恰好迎上祁路盯着他的一只眼睛。眼里清明淡薄,看不出任何神色。祁融的心头泛起酸涩,他宁可他喊疼,骂自己混蛋,至少说明他在意他,而不是现在这样一幅不甚在意的态度,让自己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他避开目光咳嗽一声,把手中捧着的碗往前凑。
“我刚刚下了碗面条,你先垫垫,一会儿……整理完我们再去吃好的。”
祁路一咕噜爬起来,往那碗里一瞅,清水面条上边飘着几片青菜叶子,卖相看来挺周正。
面对祁路怪异的眼神,祁融略带尴尬地说:“我前不久学的,想着应急的时候派派用场。我尝过,可以下咽,你……要不要试试?”
祁路接过碗,毫不犹豫地下筷,没几口就把它吃完了。抬头对上祁融期待的眼神,回想一下道:“吃太快没尝出味道。”
祁融的五官都垮下来。
祁路接着说:“现在我感觉好一些了。”
祁融整个人开始往上扬。
收了碗筷,祁融打来热水帮祁路洗澡。祁路浸在水里,感觉温暖的水流渗进皮肤冲淡骨头缝里的酸水,舒服地轻轻叹息一声。
祁融憋住气,心中默念佛家禅言,平息住邪火,不带任何情|欲色彩地拿毛巾擦过祁路身上每一个地方。
积了一夜的汗水和结块的精|液溶于水中,底下白嫩的皮肤上随处可见斑驳红痕,特别是颈侧两排牙印,格外清晰,伤口较深的地方已经结痂,深红的两条,让人一看就能联想到昨晚的激烈。
祁融转开眼,专心处理祁路的下|身。随着两指轻轻撑开穴口,里头白浊的液体缓缓淌到水里。祁融将手指探进去,能明显感受到与水流触感不同的粘腻。他将自己留下的东西一点点往外拨,一边轻轻按揉内壁,将粘附在壁上的带下来。
他闭着眼不去看祁路,却能清晰感觉到贴着自己的身体在微微颤抖,偶尔有一两声细微的呻吟溢出,带着隐忍的痛楚。他专心致志地做着,让内心的惭愧和懊悔盖过这一幕的诱惑和y|i|n靡。
换了好几次水才清理干净祁路全身。祁融把他掖干了抱到床上趴着,拿出药膏,分开他的t|u|n瓣查看。穴口外侧的裂口被洗去积攒的血块和精|液,红艳艳地盈着血水,附近都红肿起来,看着就觉得疼。祁融轻轻吻了吻他的蝴蝶骨,带着内疚和安慰的意味。他指下尽量柔和地将清凉的药膏涂抹在穴口周围,然后伸进小|穴中,将药一点点往里抹。
刚开始抽出来的手指上还带有红红的血丝,祁融揪着心把小半罐药膏全抹上了穴壁,一边不忘亲吻祁路的眉眼颈背安抚他,直到祁路皱着眉头轻推他,羞赧地表示穴道都快被药膏糊住了,祁融才尴尬地罢手。
祁路已经平静下来,看来伤口已不太痛了。祁融小心翼翼地将手放在他腰部轻捏,见他闭着眼没有做声,就当不反对,继续不轻不重地捏着。
大少爷从小到大没这么耐心伺候过别人,现在这样也算是在祁路这棵树上吊死了,偏偏运气颇佳吊了棵铁树,心里头不爽的时候出气倒是顺利,结果气消了人家还没表现得怎么样,自己的心先哗啦啦碎了一地。
伤人一千,自损八百啊。祁融认栽。
过了好半晌祁路都没有反应,祁融抬眼望去,发现他已经睡着了。小巧的鼻翼有节奏地煽合着,颊上飞红,好像上了一层胭脂。祁融忍不住内心痒痒,伸手轻拂他额上散乱的头发,指尖传来的温度却有些不寻常。
祁融的心跳漏了半拍,他把掌心贴在祁路的额头,发现他发起了低烧。
这事儿就有些不太好办了。祁路从小到大几乎没生过病,唯一一次发烧的前科是小时候吃不到生肉,饿昏了把头撞在床脚破了个大口子那回。当时血流不止又发起高烧,把向来不当他一回事的祁融也吓到了,灌了好多药都不见好转,差点以为他挺不过去。祁融后来死马当活马医,尝试了各种奇葩的方法,甚至给他塞了整整半天的生牛肉,两天后祁路退烧。烧一退,伤口的愈合速度就很快,再两天就如以往般神龙活虎了。
祁融至今都搞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拯救了烧得奄奄一息的小祁路,但可以肯定的是,发烧是祁路小强体质的致命弱点,而且灌生牛肉的办法,如今是行不通了。
祁路的热度还不是很高,但祁融很紧张,这让他的愧疚感如排山倒海般倾泻而来。他想吃点东西增加体力总是没有错的,于是轻轻摇醒祁路,让他起来去吃饭。
祁路迷蒙地将双眼睁开一条缝,目无焦距地往祁融脸上停了一会儿,嘴里呢喃着:“不饿,困。”便又闭上眼。
祁融着急得像一把火在烧燎心尖儿。他搅来冷水浸过的毛巾覆在祁路额头,然后跑去御药堂开了退烧方子抓药熬好,放温了叫醒祁路给他喂下去,又搬出冬天盖的厚棉被裹住祁路让他捂汗,结果折腾了一整天,祁路的体温反倒有飙高的趋势。
祁融一边悔青了肠子,一边焦头烂额地翻书查找其它方法。他之前就听说男子欢好时若不注意,□受伤没有及时清理很容易腹泻或发烧,但一直以来祁路的表现都与书上的条条框框格格不入,所以祁融早把那些谨记点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如今回想起来,才懂得凡事不能不听前人的教诲。
夜里祁融头昏眼花地站起来差点跌倒,才意识到自己一整天没有吃饭。祁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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