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路摇摇头:“她不是这样的人。”
祁融兀然抬起头,祁路从来没见过他那么冰冷的眼神:“你怎么知道她不是这种人?!你怎么知道她不会为了绑住你而委身于我?!你凭什么那么了解她?!”祁融捏住祁路的双臂,掐得死死的,“你那么了解她,你那么了解所有人,怎么就唯独不了解我?!”
祁路看着跟前的祁融因激动而扭曲了原本俊俏的五官,他注视着他的眼睛片刻,转开视线低声道:“因为我不敢看穿你的眼睛。”
祁融怔住了。
“我可以大胆去看所有人,
唯独不敢注视你太久。
你看我的眼神太过热切,
荡漾了我的心扉,
迷糊了我的视线。”
祁融想起那次去宜春院时,一个落魄的男子站在楼外高声对不知哪扇窗户半念半唱的诗词,当时他觉得整个场景就像一幅闹剧,现在那首蹩脚的诗歌忽然映现在他耳畔,让他感觉似乎听到了。
他紧紧抱住祁路喃喃道:“我可以认为你只在乎我吗?”
祁路一本正经地回答:“我本来就只在乎你。”
所以说,跟祁路吵架是吵不起来的,效果就像一把火丢到一堆冰里一样,那顶多只是祁融的一厢情愿。
两人,或者说祁融平静下来,继续分析这件事。
“照你说,雁公主不是为了你而嫁我,而我又很有自知之明地肯定她不喜欢我,那么只可能是由于她不能嫁皇子。”
“不能嫁皇子?她不是应当嫁给皇子吗?”
“不。十几年前也发生过这样的事。雁国大皇子来凌国拜访时,看上了我姐姐,最后凌皇把我姐姐许配给了雁皇子。”
“雁国大皇子看中了几位姑娘?”
“自然只有我姐姐一位。”
“我听雁公主说起过这事,她说她哥哥看中的是位公主。”
“没错,因为联姻之事,凌皇把我姐姐认作干女儿,由郡主升为了公主。”
“姐姐不是留国人吗?凌皇可以随便做主?”
祁融苦笑:“我们留国弱小,还不是凡事凌皇说了算?不过凌皇还算厚道,免了我国十年的税,还派来不少学者传授农耕和经商技巧。关键是,姐姐接受了凌皇的安排。”祁融叹息,“雁国为什么总看上我们家的人呢?”
两人沉默片刻。
祁路戳了戳祁融,踟蹰道:“你……非得娶她不可吗?”
祁融“噗嗤”一声笑出来,顿时一扫之前的阴霾:“你怎么想?”
“公主是个好人,跟你很配。”祁融蹙了蹙眉,祁路继续说,“但是一想到你要娶她,我就不舒服。”他指了指自己的心脏。
祁融索性把他拉到自己怀里,坐在自己腿上。他亲了亲祁路的唇角,道:“你总这么坦诚就好了。”
祁路反驳:“我一直都很坦诚。”
“我不会娶她的。”祁融说,“我只是个小国世子,没有赫钰那么大负担,我不介意大闹婚场尽失颜面,但皇上介意。”
祁路侧头注视祁融的脸,顿觉现在的他无比迷人。
“你夫君我俊不俊?”祁融不正经地拿唇蹭蹭他的颈项,祁路没防备兀然呻|吟出声,销|魂的声线顺带把祁融激得下|身一颤,“皇上口口声声强调的都是订婚,决口不提以后的事,我感觉这里面大有文章。反正我死也不会结这些事都是浮云及时行乐才是关键……”
说到后来祁融已经语无伦次了。他的下|身雄赳赳地盯着祁路的屁|股,祁路越坐立不安,这家伙越兴奋。他索性就着抱坐的姿势,解开祁路的腰带,把手伸进亵|裤里,沿着股线轻轻柔柔滑下去,在穴口徘徊了好一阵,直到祁路全身酥|软地靠进他怀里,他才忽然将手指塞进穴|道,细细心心地开始前|戏。
开拓得差不多时,祁融把祁路的长裤连同亵|裤推下一点点,只到露出后|穴的位置。然后吸了口气,托着他的腰把他按在蓄势待发的下|身上。
两人就这样在星辰刚刚升起之时,大开着房门坐在前厅的椅子上交|合。面对空无一人的院子,院子里大树上归巢的鸟儿,以及曾经三天两头被赫钰踹开的不结实的大门,状似衣冠整整地做着不断上下颠簸的禽|兽运动。
非常刺激,非常满足,非常享受。
第二天,凌皇昭告天下,留世子祁融与雁公主龚云情投意合,预结连理,订婚仪式选在一个月后的吉日举行。
为了方便两人联络感情,皇帝特令祁融和祁路搬到公主府的贵宾房去住。祁融不答应,这日与祁路出门买菜回来,他竟发现自己府上的家当全被搬空了……
龚云亲自到府邸大门口迎接她的未来夫君。祁融怒气冲冲地站在门外,旁边跟着手提一大袋食材的祁路。龚云款款作揖,妆容精致的脸上绽出倾城的笑容:“夫君,妾身在此恭候多时了。”
礼毕她拿出一柄书生扇,“刷”的一下甩开,不紧不慢地扇着。
上面熟悉的劲松巍山图刺瞎了祁融的眼。
自此,祁家两兄弟在公主府住下,开始了日日遭受龚云纠缠的生活。
公主府的待遇相较于留王府好了不止一个层次,但有两个很大的不便。之一是进去容易出来难,不像留王府那样,出门走上几条街就到了熙熙攘攘的庆安主街,想买什么就有什么;不便之二就是下人太多,规矩太多。祁融和祁路刚来的时候穿得随随便便,有一次被管事错当成消极怠工的下人,一顿训斥之后看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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