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严知文平静地抱着弟弟,右手放在严语的肚子上,帮他焐热肚子。
“哥。”严语又喊了声,他还是没胆问出那个问题。
“赶紧给我睡觉,要是再难受就真要去医院了,没的商量。”说完,严知文把弟弟搂得更紧了。自己真是个蠢货,严知文在心里骂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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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不到六点,严知文就醒过来了,严语还窝在他的怀里。昨晚大概是药终于发挥作用了,严语后来只去了厕所一次,严知文也不放心他,两个人就都在客厅睡下了。
严知文想把自己的左手从弟弟的怀里抽出来,可严语抱得太紧,严知文怕惊醒他,最后还是没动。天已经亮了,少许亮光穿过窗帘落在严语的脸上,严知文这个姿势正巧和弟弟脸对着脸,他对着弟弟的脸呆看了一会。
严语长得好看这点严知文一直都知道,高三毕业那天严知文帮弟弟整理课桌,这个角落掉出一封情书,那本书里夹着一封情书,到最后严知文拿到一样东西都要先抖一抖,生怕辜负了少女的一份心意。弟弟读大学的时候,严知文还特意嘱咐弟弟千万别乱来,不要对不起女孩子,他现在还没攒够给弟弟买房的钱。
等到严语大学毕业了,严知文又有点小失望,他钱都攒好了,可弟弟竟然说没有女朋友。
“哥,其他人都不合适,只有你最了解我。”当时严知文还以为弟弟受了什么情伤,现在回想起来才发现弟弟竟然这么早就动了这种心思。
严知文把弟弟垂到眼睛的头发撩开,看着弟弟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才闭上眼睛,那个小子现在把自己弄得那么憔悴那么可怜,要说不心疼是不可能的,可再怎么心疼他也不会和弟弟一样犯傻啊,他清醒着呢。
严知文再次醒来的时候外头已经下起了下雨,严语翻了个身但还在睡着,兄弟两个总算没有脸对着脸,严知文的左手也得到了解放。既然现在没法起床,继续睡也睡不着,严知文就只能随便看看四周,一会看看窗帘上的纹路,一会数数严语睡衣上的格子。这是什么?严知文猛地发现严语脖子上竟然系着一条绳子。
严知文以前中二病的时候买过一些非主流的项链,自己戴不说,还给弟弟戴上,结果项链做工太差把严语的脖子划伤了,自那之后严语就有心理阴影,不在脖子上戴任何东西。
严知文很清楚弟弟这个习惯,他小心翼翼地用食指把绳子勾出来。等到整个露出来的时候,严知文的猜想等到了验证,绳子上面吊着一把小的钥匙,正是抽屉的钥匙。严知文刚准备去握住钥匙,严语翻了个身,伸手握住严知文的手,黑色的瞳孔里倒映着严知文的模样。
“继续睡吧。”严知文收回勾住绳子的食指。
严语把钥匙塞回衣服里面,从背后抱住哥哥,“哥,你真好。”严知文并没有回应。严语咬紧了嘴唇,但也真坏,明明知道他想要什么,既不给他希望也不让他绝望,只让他在一天又一天的恐惧中徘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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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躺到卧室里传来闹钟的声音才起来,严语走到房间里关上闹钟,而严知文则把床铺收起。
“老严,你什么时候回来,你嫂子最近认识一姑娘,要不等你回来见个面?”严语把这条短信看了三遍,手指一次又一次地在屏幕上划过,最后还是没有删除。他走出房间,把手机递给严知文,“哥,你的短信。”
严知文接过手机,也没有多想,“替我谢谢嫂子,不过最近真赶不回去,不浪费姑娘时间了。”发完短信后,严知文坦荡地把手机递回给严语,仿佛这根本不是他的手机一样,转身就回去看球赛了。
严语快速地调出信息,扫了一眼后,原本掐着手心的四指才松开,他追到沙发上问道:“哥,你三十岁后真要结婚吗?”
“不然呢?”严知文用很平淡的语气说出了这句话。
严语向前走了一步,又退了回去,还是一言不发地离开。严知文在严语走后,才把目光从电视上挪开,放在严语离开的背影上,“不然呢?”这句话也不知道在问谁,严知文又看向脚上的铁链,他有些失望。
回到卧室后,严语把哥哥的大衣从被子里拿出来,紧紧抱在怀里,其实这样还好,总比那天的回答好。
那天严知文因为见到弟弟高兴,就多喝了几杯。喝到酒劲上来的时候,他就收不住话了,“弟,哥现在就等着你找个女朋友,哥帮你把房子买了,哥的任务就结束了,剩下的你就自己去闯吧。”
“哥,那你呢?”严语并没有碰酒,他拉着在桌上扭来扭去的严知文,想让他停下来。
“我?”严知文睁开眼睛,迷茫地望着弟弟,“我呀,明年快三十了,之前想谈对象,又怕对象不同意我给你钱,可我的钱总是要给你的。等钱给你了,我就去结婚!结婚!”
严知文醉得都说不清楚话,可严语还是听明白了,哥哥三十岁以后就要去结婚了,以后再也不管他了,这么一想手就使不上劲,就没拉住发酒疯的严知文。严知文开始举着个空酒瓶子在包厢里到处跑,还不忘往嘴里倒几口,倒不出来就喊:“媳妇,给我倒酒。”
严语把哥哥的空酒瓶夺下,紧握住哥哥的手,“哥,我们回家吧。”
严知文侧过脸,对着严语脸上亲了一下,又把严语搂在怀里,“媳妇,回家!”
第二天醒来,严知文一点都不记得他醉酒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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