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心禾却凉凉的笑了一声道:“撕了那婚约,就以绝后患了吗?”
季东有些糊涂的道:“没了婚约书,他们自然是没得依据可说了,咱不认这门亲,他们就没法子!”
“没了这一纸婚约,他们可以再造一份呐。”季心禾冷哼一声。
“什么意思?!”
“大哥莫不会是当真信了他们的鬼话,觉得我跟丁辉自小定下了婚约吧?”
季东一愣:“可爹说”
“爹?!他就是丁氏手上的一个傀儡,你到如今还能信他的话?这婚约从小到大咱都没听说过,丁氏那么厌恶我们,怎么可能让自己娘家的人跟我定下婚约?丁家什么时候瞧的上咱们了?不过是现在看着咱有钱了,便凭空写出来的一纸婚约罢了,仗着季大山是咱们的亲爹,仗着那一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季东瞪圆了眼睛,愤愤的道:“爹竟然”
“我早对他不抱期望,大哥也早些醒悟吧,爹分明知道丁家是个什么样的人家,分明知道丁辉曾经差点儿害死了你,却依然帮着她们让我跳火坑,今日你当真偷了那婚约撕掉了,紧接着她们就会再造一份出来,反正这婚约的事儿都是我爹说了算。”季心禾冷笑一声,眸光里都满是凉薄。
季东的心也渐渐冷了,愤愤然的一拳锤在了床上:“欺人太甚!”
季心禾倒是平静的很,生气,说明还在乎,季东为人憨厚耿直,心思也不多,对季大山这个亲爹,说到底心里是有那么几分残留的信任的,毕竟是血亲,借着这次的事情,认清季大山,让季东彻底绝了对季大山的那一丝残存的亲情,倒也好。
季东气愤之后,却是又是满满的无力,叹息一声:“那若是当真如此,连撕了婚约书都没法子,那该如何是好?到时候爹执意让你嫁,也实在是没法子忤逆的。”
父母之命大过天,这是亲爹定的婚事,官府落了印,心禾再如何,都只是个女儿家。
“都怪大哥太不中用,”季东一拳锤在桌上,气的咬牙切齿。
“大哥何必自责?这事儿跟大哥哪里有关系?”
季东正色道:“心禾你放心,大哥就算豁出这条命去,也不能让你嫁到那等人家里去受一辈子的苦,更何况你跟穆楚情投意合,大哥怎么忍心让你委屈?”
季心禾艰难的扯了扯唇角,干笑了两声。
“那可如何是好啊,”季东现在是越发的头疼了起来。
季心禾阴测测的道:“对付这种小人,自然用不得正当法子,原本也是没打算搭理她们的,胆敢招惹到我头上来,那也别怪我不客气了。”
季东瞧着季心禾这脸色就莫名的觉得瘆得慌:“心禾”
“大哥你放心吧,我不乐意做的事情,这世上还真就没人能强迫的了!”季心禾冷声道,眸光更是已经锋利如刀。
季东看着眼前的妹妹,有些发愣,心禾真的长大了,也强大了。
“那你早些休息吧。”季东道。
“嗯,大哥也是。”
镇上的铺子已经万事俱备,打算今日就正式开张。
季心禾一早起来,还特意换了身新棉袄,这身新棉袄本来是打算过年的时候穿的,但是想着如今铺子开张,这么大喜的日子,还是穿新衣裳来喜庆一些。
“姐,你这身棉衣好漂亮啊!”
季心禾笑着捏了捏小北的脸蛋:“小嘴真甜,小北怎么不穿新衣裳?”
“我舍不得,我得等着过年才穿!”
季心禾不禁笑了,小孩子就是这样,没有的时候巴巴盼着,得了好东西却又舍不得了。
“走!咱铺子今儿第一天开张,可不能耽误了。”季心禾牵着小北出去。
刚刚走出屋里,便瞧见丁氏和金氏已经在院子里站着了,脸色还有些发白,不知是不是还未从昨日的惊吓之中缓过神来。
季心禾瞧见了她们,便故作惊诧的道:“咦,在院子里站着等我呐?咋还在外面站着呀?这大冬天的,外面多冷,进屋里来呀。”
丁氏和金氏的脸色又白了几分,忍不住有些瑟缩的看了一眼季心禾身后的屋子,想起昨日的事情来,便又是一阵心惊胆战。
若非是心有余悸,害怕的很,她们怎么可能乖巧的站在外面等着?
季心禾这臭丫头,故意这么说,实在可恶的很!
“昨日的事情是不是你捣的鬼!”丁氏气恼的道:“不然这鬼风为何只冲着我们来,你们半点事儿没有?!”
这才是最邪乎的,就因为这事儿,吓的丁氏昨日一夜都没能安枕,今日一早起来,黑眼圈都一大圈。
季心禾微不可查的掀了掀唇,随即叹息一声:“这话可真的是错怪了我了,我哪儿来的这么大本事,能使唤的了这鬼风?既然是鬼风,自然只有鬼才能指使,我昨日也觉得奇怪,仔细想了想,咦!似乎是我娘的祭日快要到了!莫不是我娘“
这话一出,丁氏和金氏纷纷倒吸一口凉气,腿肚子都开始哆嗦了,若是这么说,倒是也真有可能,不然那鬼风为何只冲着他们来,季心禾兄妹几个半点事儿没有?
季心禾轻嘲了笑了笑,牵着小北转身就要走。
丁氏磨了磨牙,到底不甘心,梗着脖子道:“季心禾你别得意!我今日就是要告诉你,这婚事的事儿,由不得你来选择,婚约书都定下了,你也别想赖,你和丁辉的亲事就这么定下了!”
季心禾眨巴了下眼睛:“这婚事的事情,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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