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侯楚这才笑了,握着她的手又紧了几分:“原本我也打算今日便告诉你,一来是没必要再瞒,二来,也是以你的机敏,怕是瞒不住的。”
只是他心里却难得的忐忑了,这些年一路走来,不论多惊险的境况,他也从未有过忐忑,他不怕死,更不怕败,因为他从未想过败,他似乎天生就该是一个王者,所以这种软弱的情绪不该属于他。
可是在决心跟她坦白一切的那一刻,他却的的确确的忐忑了,也惶恐了,他怕她生气,怕她将这一切认定为欺骗,怕她,不愿意嫁给他了。
只是这一切的忐忑和顾虑,在听到她的那一句“我信”之后,便全然放下,取而代之的便是心安和欢喜。
他们彼此坦诚相待,即将成为夫妻,这便是他最欢喜的事。
季心禾没好气的轻哼一声:“瞒了我这么久,今日我问起你,你才说实话,还说什么早想告诉我?”
穆侯楚捏着她的手心:“此前变数太多,我怕有什么意外,会牵扯到你,你也不是不知道我身处何种危险之中,当初你见我时,我便的的确确在被人追杀,险些丧命,心禾,旁人都罢,只有你,我不敢你有半点意外,直到今日,事情总算结束,我才放心了许多,也是想跟你坦诚一切。”
季心禾眨了眨眼:“事情结束?你是指,咱整个州府抓了那么多的官员,就是事情结束?你到底在查什么事情?跟那个铁矿有什么关系吗?”
一个当朝丞相,亲自来这种偏僻小地方查这种危险的事情,怕是大事吧,尤其是今日她眼睁睁看着这么多的官员落马,引发了多少轩然大波?
穆侯楚沉声道:“谋逆。”
季心禾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谋逆?”
“挖掘铁矿,只是为了制造兵器,至于那个小小铁矿,只是冰山一角,从那个铁矿下手,将那条利益链尽数挖开,才终于将这谋逆的乱臣贼子一网打尽,主要便是蓝山城这一个州府的部分官员暗地里作乱,直到昨夜,才终于查出背后最大的主谋,昨夜便全面出动,将所有人一网打尽,今日才会有这般大的动静。”
穆侯楚没有什么隐瞒她的,事已至此,他也没必要瞒她分毫。
季心禾细细的听着,这才跟着点头:“原来如此。”
正说着,便忽而见外面传来些许细微的动静,若是常人,怕是听不出来的,季心禾却听出了异常来,眉头一蹙:“外面是谁?”
穆侯楚道:“是我的人。”
随后朗声道:“进来。”
一个黑衣人快速闪身进来,跪地抱拳:“参见主子。”
穆侯楚冷声道:“何事?”
向来不是他召见,下面的人不会主动找他,除非,是顶要紧的事儿。
黑衣人有些迟疑的抬眼看了一眼季心禾,显然不知当说不当说。
季心禾也不是没有眼力见的人,起身便道:“那我先·······”
穆侯楚却没有松手,反而轻轻一带,便让她刚刚站到一半就坐了下来:“但说无妨。”
黑衣人眸中闪过一抹惊诧,随即道:“主子,公孙义似乎是提前得知了消息,逃了!”
穆侯楚眸光一冷,整个气势都冷了几分:“逃了?”
“是,属下昨夜第一件事便是派人想去捉拿公孙义,可谁知,此人狡猾异常,依然提前得知了消息,我们去晚一步,到底人去楼空!”
穆侯楚冷声道:“迅速去追!他怕是会往淮南一带跑,那边有一些他爹生前的旧部,绝不可给他留半点生机。”
“是!属下告退。”黑衣人说罢,便起身要走。
却听穆侯楚突然开口道:“慢着。”
黑衣人连忙道:“主子还有何吩咐?”
穆侯楚冷眼看着他:“再见到面前这位,记得喊夫人。”
黑衣人浑身一个哆嗦,似乎被他那冰刀子似的眼神给剜到了,忙不迭的对着季心禾恭恭敬敬的行礼:“属下疏忽,给夫人请安。”
季心禾愣了愣,听着这称呼怪不习惯的。
穆侯楚道:“下去吧。”
“是。”
等着那黑衣人走了。
季心禾才扯着穆侯楚的衣袖道:“还没成亲呢,喊什么夫人?怪别扭的。”
“不过三两天的事儿了,迟早都是我媳妇儿。”穆侯楚勾唇一笑。
季心禾心里的那点儿不愉快突然便消散了干净,反而多了一抹喜滋滋的味道:“不过,那个公孙义是谁?就是你说的,这次谋逆之事的幕后黑手?”
“对。”
“那他逃了,岂不是很棘手?”
穆侯楚捏了捏她的手心,大手一揽便将她搂入怀里,轻声道:“再棘手的事情,都由我来处置,你如今要想的,就是成为我的新娘。”
天大的事情,有他来顶,他只想护着她,没有烦忧。
——
京城。
因为公主大婚的婚期只剩下三日,整个京城都沸沸扬扬了起来,过往百姓都在议论着这一桩盛事。
“听说皇上为了这次盛事,大赏群臣不说,到时候公主婚车游街的时候,之类的东西呢!这些可都是皇家的东西,到时候咱也能抢着一点儿,粘粘喜气不是?”
“康德郡王府为了这次迎娶公主的盛事,已经准备了许久,我昨儿特意去康德郡王府门口瞧了一眼,啧啧,里里外外翻修一新,气派的不得了呐!”
“公主大婚就是不同凡响,可惜了咱没有这么好命哦!罢了,到时候看看热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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