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陈小姐多厉害的本事,敢来踢馆胜出者,竟没想到,这般不堪一击,枉费我方才还想着,没准儿陈小姐要借此机会扬名千里呢。”
一个讥讽的声音传来,不大不小,却足以让整个大堂听的清清楚楚。
“就是,既然没这个本事,就别打肿脸充胖子呀,这才名,可不是那么好得的,若是才名得不到,反而让自己颜面尽失,可真是不划算。”
“哎,偏生人家乐意去搏一搏,也图个勇气可嘉,若是我啊,还不敢去丢这个脸呢。”
三五成群的几个闺阁千金从那珠帘后走出来,笑的格外奚落,一边嬉笑着一边直接往二楼的雅间去了,诗会结束,自然不会继续逗留在大堂了。
整个大堂都渐渐空荡了下来。
依然僵坐在大堂中央的陈易凝,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难看,若是细瞧,似乎能看到她浑身都在微微颤抖,不是害怕,而是愤懑。
季心禾听到那几个姑娘的说话声,不禁一愣,抬眼看向那大堂中央的女人,诧异的道:“那位是谁?怎的成了众矢之的?”
“陈阁老千金,陈易凝,她原本就很遭人嫉恨,大概,因为才貌不俗的缘故,最近陈阁老被免职,闲置家中,陈家如今朝中无权,那些嫉恨她的人自然也就敢蹬鼻子上脸了。”
陈易凝三个字敲在季心禾的脑子里,脸色微微一白。
是她?
“怎么了?”段澜似乎注意到了她异样的情绪。
季心禾抬起头,扯出一抹笑来:“没事。”都是前尘往事,想这些做什么?
她随手端起一杯茶来,想喝口茶平复一下心里微微泛起的波澜。
可这一抬头,便似乎感受到一道凌厉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心禾微微疑惑的转头看去,却看见一张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容颜。
一个多月未见,却似乎已经时过经年,他依然那般清冷如霜,风华万千,她曾猜过他们或许会再见,毕竟同在京城,也不是没可能,却没想到,不过三日,她便“撞见”了他。
季心禾面上的笑容瞬间僵硬,脸白如纸,便是一分颜色,也瞧不见了,手上一抖,那茶杯都翻在桌上,茶水洒出来,沾湿了衣袖。
段澜一惊,连忙给她收拾茶杯:“怎么这么不小心?可烫着没有?”
不知是因为自己心里还未放下,难免心慌,还是因为穆侯楚眸光太过锐利,她此时只觉得一阵慌乱,不知该如何是好,段澜即使在她耳边问的话,她也没听进去一个字。
段澜却是没发现大堂另一边的穆侯楚的,他们没有过交际,自然不在意他,段澜只瞧着她湿了一片的衣袖,眉头紧蹙,对着一边的酒楼小厮道:“你快带着她去楼上雅间换身干净衣裳,不然染了风寒可不好。”
小厮应声道:“是,这位姑娘这边请。”
类似瑞福楼这种高档大酒楼里,一般都是准备着有干净衣物给客人的。
“心禾,心禾?”段澜不知她有没有听他说话,她经常这样出神。
季心禾这才恍惚的反应过来:“啊?哦,我,我这就去。”
随即跟在那小厮的身后匆匆出去,径直往二楼雅间去了。
上了楼梯她忍不住转头看了一眼,穆侯楚似乎正往这边大步走来,那锐利的眸光落在她身上,让她忍不住浑身一个哆嗦。
随即,便见陈易凝雀跃的身影冲着穆侯楚迎了上去。
直到这个女人闪入视线,季心禾煞白的脸上才扯出一抹嘲讽的笑,她该是多没出息,才会至今见这男人一面都至于心慌至此,殊不知那人早有新欢在侧。
穆侯楚自从进入这瑞福楼,目光便从未从季心禾身上移开过半分,似乎这大堂中何人都是不存在,看着她接过那不知死活的男人送的花灯,看着她笑的明艳动人,看着她与那个男人说笑如常。
如此刺目。
他大步走向她,没有丝毫掩饰,他已经不远千里追到这里,走到距离她不过数十米的距离,他怎会放弃?
可就在此时,陈易凝挡了他的路。
“侯楚,你什么时候回京的?为何都没有人说一声?”陈易凝发现穆侯楚的身影,便连忙迎上来,眸中都满是惊喜。
“嗯。”穆侯楚直接要绕开她,从前都没有什么心情搭理她,此时此刻更没有。
谁知那陈易凝身边的小丫鬟瑞雪却哭着跪在了他的跟前,抽抽噎噎的道:“丞相救救我家小姐吧,如今陈家在朝中失势,那些人便全都不拿我家小姐当人看,一个二个都要凑上来踩一脚,羞辱我家小姐,丞相······”
穆侯楚眸光阴冷的落在跪在他跟前挡路的丫鬟身上,吓的那丫鬟身形一晃。
陈易凝连忙道:“你这丫头,胡说些什么?”
语气里却没有半点斥责,显然是故意让她说的。
穆侯楚面色阴沉的看着陈易凝道:“怕被羞辱,可以不出门。”
陈易凝浑身僵硬的站在原地,如同石化了一般,瞬间动弹不得。
穆侯楚转身便直接绕开了她们唱戏的主仆二人,大步往二楼的雅间上去。
陈易凝脸色发白的站在那里,方才任凭旁人如此酸言酸语,她都没有这一刻感到羞辱。
一旁的凌风无语的摇了摇头,这位陈小姐不会看人脸色就算了,难道她不知道她父亲陈阁老的官儿就是被穆相给弄掉的吗?这会儿竟还找穆相来哭,什么脑子。
——
“姑娘里面请,奴婢们给姑娘准备了要换的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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