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澜脸色一变:“怎么了?”却是对着季心禾说的。
这酒若是出了什么问题,她岂不是麻烦了?
黎君瑶满是委屈可怜的样子:“段少爷,这酒里怕是有脏东西,我方才喝的时候,刚打算喂进去,便闻到了一股子异味。”
福全都懵了,急忙道:“这酒好好的,怎会有异味?怎么会有脏东西?小的送来的时候还是好的呀,包括方才进府的时候,也由贵府管家检查过了才让进来的!”
这世家大族,规矩自然是多,但凡府外进来的东西,不可能就这么随随便便的让你放进来,得经由有权利的婆子或者管家亲自检验,确认无毒无害,才能让放进来。
相比福全的慌张,季心禾却淡然许多,站在那里安然的很,从黎君瑶那一声尖叫开始,都没有丝毫的情绪变化,似乎就耐心的等着面前的女人能耍出什么猴戏一般。
黎君瑶气的夺过绿兰手上的小酒壶就给砸了:“是啊,我侯府规矩森严,但凡进府的东西都得严查才能进来,那这酒水进来的时候没问题,这会儿却多了脏东西,可见,可见是你!”
黎君瑶养的珠圆玉润的手指指向了季心禾,满是愤懑的语气:“是你方才趁我们不注意,在酒缸里放了脏东西,想要谋害我!”
段澜生生怔在那里,满是担心的看向季心禾。
季心禾做出一副无辜的样子,配合着她道:“我为何想要谋害你?”
黎君瑶咬着牙道:“方才我不过骂了一句你带来的奴才不守规矩,说我们名门大族比不得小门小户,想必被你听进心里去了,你觉得羞恼,怀恨在心,想要报复我,便故意在这酒缸里趁人不备放了脏东西,想要害我!真真的歹毒!”
黎君瑶早就想好了,借此给季心禾扣上一个罪名,待会儿让她有嘴说不清不说,她还得扒了她的衣裳,让她当众出丑!毕竟,她既然敢往酒里扔脏东西,没准儿身上还有赃物呢?
到时候,一切可都由不得季心禾了,还不得任她摆布?
她今日便是整死了这贱人,有谁敢说一个字?
黎君瑶心里想着,眸中藏着满满的得意。
季心禾心里冷笑一声,原来早在那里就给她下好了套了?
旁人都是看好戏的态度,谁都知道今日黎君瑶就是要整季心禾的,谁又会多管呢?不过一个农女出身的区区商女,整死了都不怕!
段澜慌忙要为季心禾说话,却被季心禾直接打断。
季心禾道:“黎小姐说话也要讲究证据,这话随黎小姐一张嘴随便说,岂不是没了王法?”
黎君瑶等的就是这句话,大声道:“好!来人啊,将这酒缸给我全倒出来看看清楚,这酒水里是不是被放了脏东西进去!”
绿兰立即道:“是。”
随即便见几个粗使婆子进来,还搬了一个大盆,将酒坛子里的酒一并倒入了那盆里,开始在里面用漏勺细细的找。
酒坛子口小,所以看不清里面的情况,但是大盆便几乎是一目了然了,可黎君瑶却似乎没有看到那倒在盆里的酒里有她准备的“脏东西”。
黎君瑶秀眉微蹙,瞪向了绿兰。
绿兰连忙道:“这酒里肯定有脏东西,错不了的。”
黎君瑶气恼的道:“你去给我找!”
“是。”绿兰连忙跑过去帮着一起找。
季心禾装作无意的走近了黎君瑶几步,很是好奇的道:“我瞧着黎小姐这样子,似乎不是在找什么不知名的脏东西,却像是自己丢了的东西一般着急呢,这酒里没脏东西,不是最好吗?黎小姐怎的,还盼着这酒里有什么?”
黎君瑶狠狠的指着她:“你别得意,你敢在我的酒水里乱放脏东西,就别指望我能轻易放过你去!待我找出来,定不饶你!”
季心禾拍开了她的手,似乎无意的拂过她宽大的衣袖,轻笑着道:“那黎小姐说说看,这脏东西到底是什么呢?是毒药?我进府的时候便接受了检查,毒药带不进来,嗯,那应该是进府之后随手捡的,那难不成是泥巴?”
黎君瑶瞪圆了眼睛看着她,这女人到底在说什么?
季心禾却依然摇头:“不应该啊,泥巴哪里有什么特别的异味儿呢,能让黎小姐这般反感的东西,大概就是·····黎小姐最怕的东西,最小姐怕什么呢······”
季心禾一边说着,便幽幽的笑了起来,这笑容凉飕飕的,让人瞧着莫名的心慌。
黎君瑶不知为何,突然觉得浑身有些痒。
随即,便见季心禾摊开了自己的手心,一只硕大的蟑螂躺在她的掌心里,她眨巴了下眼睛,略带些俏皮的笑意:“是不是这个?”
黎君瑶突然觉得脑子一轰,吓的连连后退了好几步,随即狠狠的转头瞪向了绿兰,她分明让绿兰将这些虫子扔到酒坛子里,可那些虫子为何却不在酒坛子里,而在季心禾的手里!
绿兰也是瞬间懵了,惊道:“奴婢,奴婢······”
她反应也快,立即冲着季心禾厉喝一声:“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抓了这脏虫子来吓唬我家小姐!”
不论如何,要在季心禾的头上扣一个屎盆子才行!
季心禾很是无辜的道:“这话你可就是冤枉了我了,我上哪儿去抓这玩意儿?我不过是方才无意间从黎小姐的身上顺手拂下来的一只蟑螂,看到她身上竟然落了虫子,我好心帮她捡了,生怕吓到她,你却怎么能反咬我一口,说我故意吓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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