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琉璃阁从前许久没人住,园子都荒废了,老夫人说要让下面的人移栽满园子的花儿朵儿来,只是此时,却还是有些萧条的。
她站在那里,看着他略带落寞的身影,心都跟着轻轻扯了扯,她不是个心软的人,却尤其容易对他心软。
穆侯楚走上前,长臂一捞便将她带入了怀里,下巴埋在她的脖颈里,闷声道:“心禾,我想你了。”
才半日,便想到如此地步,他突然不敢想,若是失去她,他又该如何是好?从她走的那一刻起,他便觉得心都跟着空了一块,他环顾四周,空无一人,他才发现原来他一直都只是一个人,只是他从前从未觉得不妥,可如今,却觉得格外孤单。
孤单。
一个与他格格不入的词,他不曾想过,他也会觉得孤单。
季心禾这次没有推开他,站在那里任由他抱着。
此刻她突然明白了爱一个人的疯狂。
即便对当初他大婚抛下她离去满心委屈,即便对他一切隐瞒感到不安和心慌,即便决定此生再不会信他,再不会犯傻,可此时看着形单影只的他,她却半分抗拒的力气也没有。
她早就知道,她戒不掉他了。
只是她从前不愿承认,总以为将这份过往压在心底,便能相安无事,可这个霸道又蛮横的男人却总能够轻易的在她的心里撩开波澜,她知道,有些东西只能是藏着而已,想忘?谈何容易?
季心禾扯出一抹略带苦涩的笑来:“你曾说不知拿我如何是好,可我又该拿你如何是好?”
他分明就是算准了,她舍不得,从来都舍不得。
穆侯楚抱的更紧了:“心禾,从前都是我不好,我知道你生气,也知道你委屈,你要如何罚我我都认了,可这一次,就安心的呆在我身边好不好?”
从段澜执意向圣上讨要这一门婚事的那一刻开始,他原本平稳的心绪就开始慌了,倒不是在意这一纸婚约能有多大的作用,且不说他不同意这婚事就有无数种办法毁掉,季心禾也绝不是轻易受婚约束缚的人。
可若是她愿意呢?
这个想法从他的脑子里冒出来的那一刻,穆侯楚突然有了前所未有的心慌,似乎从此便要失去她一般,所以他想她了,只想来见她。
季心禾疑惑的问道:“这次什么事情?”
她不过是进了侯府,又不是进了狼窝,怎的他说这般紧张的样子?
穆侯楚想起段澜,面色凉了几分:“一个无关紧要的事。”
季心禾还想多问,便见守在园子外面的小丫鬟喊着:“大小姐,老爷正找您呢。”
季心禾连忙推开了穆侯楚:“那我先去了。”
穆侯楚唇角荡起一抹笑意,大手抚上了她的脸颊:“那你不气了?”
季心禾有些瞪了他一眼:“谁说我不气了?我可小气着呢!”
说罢,便匆匆的出去了。
穆侯楚唇角勾起一抹笑意,他就知道,她舍不得。
这个口是心非的小女人,他再了解不过。
——
侯爷已经在琉璃阁等着了,季心禾匆匆回去,顿了顿好一会儿,才憋出一句:“父亲。”来。
兴许是季大山的缘故,她对这个父亲这个身份是莫名的排斥,便是对季大山,也没真心的喊过一次爹。
乐元侯看出了她的生硬,心里虽说有些落寞,但是却也知道这是情理之中的,毕竟这么突如其来的相认,一般人都会有些接受不来的。
“你安心在这里住着,爹不着急你这么快就接纳我,毕竟让你受了这么多年的苦,也是爹的不是。”乐元侯道。
季心禾看出了一个父亲的辛酸和无奈,她又怎么会去怪罪他?
“爹不必这么说。”
“爹正想着,要给你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所以跟你母亲也商量了一下,想着正好过几日便是宁贵妃生辰,到时候进宫,便让你母亲将你带去,到时候正式介绍你,不然,让你名不正言不顺的,爹心里也难受。”乐元侯此时心里才是最难受的。
分明是自己的亲生女儿,怎么就还要受到外人的揣测和猜忌?
季心禾这一点倒是无所谓,点点头:“听爹的意思就好。”
“还有,我知道你在京中有生意,女儿家在外抛头露面的其实也不好,但是你若是执意想继续做,我自然也不拦你。”
季心禾定定的道:“这生意我自然要做的。”她向来不喜欢依靠别人,不论是这个时代的父母或是穆侯楚,只有自己手上掌握着一些真正属于自己的东西,她才能完全安心。
乐元侯点点头:“这就随你吧。”
随即顿了顿,才道:“心禾,你那块帕子可否给我?”
季心禾将那帕子送过去:“爹要这帕子做什么?”
乐元侯拿着那帕子,无奈的道:“有些事情还不好同你讲,罢了,你先歇着吧,不过一些陈年旧事,不提也罢。”
季心禾下意识的觉得这帕子身上似乎还藏着什么她不知的秘密,却也到底没再多问什么,点点头:“嗯。”
——
乐元侯拿着那帕子回到了书房,便从那百宝阁的小柜子上拿出了一个精致的药瓶,将那药水撒在了帕子上。
一块雪白的蜀锦绣帕上,随后便开始慢慢浮现出红色的印记,鲜红,又刺目,是血。
“冷家勾结敌国,通敌叛国,谋害皇室!”
乐元侯顿时浑身发冷,面色瞬间惨白,心都跟着停滞了一般。
这个藏了十多年的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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