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都围着朝阳说笑讨好的千金们此时大气都不敢出一声了,生怕朝阳一不小心把火气撒在了她们身上似的。
朝阳心里憋屈的很,却也只能强壮镇定,为了维持面子:“都在外面站着做什么?还不快进去?”
“是!”
这花鸟台,自然是跟这名字如出一辙,满园子的花儿,还四处挂着金丝笼子装着的各色名贵鸟儿,一进去便是叽叽喳喳一片,好不热闹。
心禾闲散的找了个小桌,便坐下,捻起桌上果盘里的一颗葡萄便剥了起来,似乎丝毫不觉得方才的事儿算什么大不了的。
也丝毫不将这满园子里,因为她的到来而突然尴尬起来的气氛放在眼里。
她本也不乐意来,是朝阳求着她来,求着她留下,她此时赏脸坐在这里,便已经是给了她极大的面子了,怎会还有心情来管她心情好不好?管那些不相干的人心情好不好?
书兰一边给心禾沏茶一边压低了声音道:“大小姐,奴婢觉得这园子里的气氛怪压抑的,今日小姐怕是把公主给得罪的惨了。”
心禾掀了掀唇,喂了一口茶到嘴里,随意的看了一眼朝阳公主的方向,淡声道:“今日我来便没想着要给她留面子,她今日让我来,怕是也没打算让我安生回去?各自心知肚明的事儿,何必这么多顾虑?”
难不成她给朝阳公主留那么几分面子,她还能对她心软几分不成?
书兰这才道:“小姐这么说,奴婢便也安心了。”
随即忍不住笑道:“方才小姐故意教训公主府的那个奴才的时候,奴婢也觉得解气的很,小姐是没瞧见,那会儿公主的脸色。”
心禾轻笑一声:“嗯。”
这些日子来,书兰倒是长进不少,虽说聪明劲儿和沉稳还是比不得小玉,但是至少没从前那么死板了,学会跟着她的步调走,看着她的眼色随机应变,这就很不错了,看来小玉的存在对书兰来说也不是什么坏事儿,有些危机感,总能进步的快些。
心禾此时闲散的坐着,小茶喝着,小扇子扇着,没事儿逗弄一会儿那金丝雀。
倒是惬意的很。
怕是这满园子里,也只有她惬意了吧。
一众千金们都生怕得罪了朝阳,此时是大气不敢出,知道朝阳现在火气正旺呢。
反观朝阳公主,此时脸色发黑,单单坐在那里,看着季心禾那惬意的样子,袖中的帕子都险些要被她给扯烂了去,这辈子她受过的气,几乎全都来自这个女人!
“公主切莫动怒,当心到时候影响了大事啊!”身边的一个老嬷嬷苦口婆心的劝着。
朝阳这才稍稍沉下了心来,咬牙切齿的道:“今日我非得让她不好过不可!”
“以大局为重,公主要想从那黑熊案子里脱身而出,今日便不得不忍下这口气来,这区区一个黎心禾,算不得什么,今日她既然来了,便别想轻易走出这公主府,公主为了大局,忍这么一时算的了什么?”
朝阳深吸一口气:“说的也是。”
“听闻贵妃娘娘那边还有些事情耽搁了,怕是一时半会儿还来不了,贵妃来了,反而没准儿是个碍事的,不如就趁着现在······”
朝阳眸中闪过一抹阴险之色,勾唇笑了笑:“好!”
朝阳脸色一下子好起来,也是让人措手不及的很,一众千金们正愣神着呢,便见朝阳忽而站起身来笑道。
“方才我下面的人传来话说,贵妃娘娘今日有事说事要晚点再来,说来也是不凑巧,可也没事儿,左右咱也等的起,这宴席就往后推上一推,现在不妨先来赏画吧。”朝阳笑的十分明艳,那笑容里显然藏着阴险。
心禾微微挑眉,却是没说话。
旁人连忙附和道:“公主说的是,今日前来便是为了赏公主新得的那几幅画作,这宴席之事,自然可以往后推上一推的!”
朝阳轻咳了一嗓子,这才对着身边的丫鬟吩咐道:“还不快去让人将画给拿上来。”
“是。”那老嬷嬷点头应下,转身便去了。
没一会儿的功夫,便见那老嬷嬷领着人上来了。
紧跟在那老嬷嬷身后的人,却不是个年轻丫鬟的模样,她佝偻着腰身,低垂着头,却依稀可见那庞大腰圆,以及上了年岁的头发。
心禾眸光微眯,公主府中的丫鬟,怎可能是这么个老女人?
正在心禾狐疑之际,便见那人将手上的托盘送到了朝阳公主的跟前,跪在她地上开口道:“还请公主过目。”
心禾面色忽而一变,骤然看向朝阳,眸中闪过了一抹狠辣。
是丁氏!
这朝阳为了对付她,可真是费尽了心思呐!竟不远万里的把丁氏给找来,看来这次当真是要下狠功夫了?
朝阳看着季心禾的眼神里都带着得意之色,轻哼一声,才对着那跪在面洽的丁氏冷声道:“还不快呈上来给我瞧瞧。”
丁氏哆嗦着手,将那名画拿了一副打开,朝阳却忽而将手上的茶杯“一不小心”泼了出去。
茶水瞬间沾染上了那画作,一副无价之宝的名作,就这么直接被糟蹋了。
墨水都被浸染的混成一团。
朝阳气急败坏的一巴掌扇在了丁氏的脸上:“好你个没出息的东西!竟然把本宫好容易搜罗来的名画都给毁了,当真是要本宫治你死罪吗?!”
丁氏吓的瑟瑟发抖,连忙跪在地上磕头:“公主饶命,公主饶命,小人再也不敢了,小人是无心之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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