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那宋雅琳面色沉静,通身大家闺秀的气质,话也很少,轻轻福了福身:“穆夫人。 ”
心禾挑了挑眉,这宋家的三小姐倒是气质出众,她在京也呆过一阵子的,名门贵女更是见识了不少,便是那京很是出彩的陈易凝,也隐约带着几分矫揉做作,如这宋雅琳一般的贵女倒是少见的很。
年纪轻轻如此沉得住气,不骄不躁,而且气质出众,别说压过宋雅兰毫无问题,便是随便找个贵女和她站在一起,只怕也难以得过她去。
心禾笑了笑:“宋夫人倒是很会教养。”
也不说是会教养侄女还是教养女儿,可明眼人轻易能看的出来心禾话的意思。
宋夫人的笑意又深了几分,带着几分骄傲,饶是谁夸赞自己的女儿,心里自然是高兴的。
“我从前倒是没有见过穆夫人。”宋夫人笑道,季心禾这般气质姿容,她若是见过,必然有印象的。
可她来这绾绾阁看秀两次,都没有见过。
“我素日里不怎么爱出门走动,尤其是现在还怀了身孕,更是许久不曾出门了,宋夫人没有见过我也是情理之的。”
“原来如此。”宋夫人低头看了看她微微有些显怀的肚子,虽说不明显,却还是依稀可见那腰身是胖了点。
兴许是觉得投缘,两人便多聊了几句。
宋雅兰和宋雅琳便在一边挑选金掌柜送进来的首饰了。
说了好一会儿的家常话,心禾才慢慢切入重点,端起茶喝了一口,才笑道:“宋夫人好福气,眼下谁人不知宋家在皇面前恩宠正盛,不说别的,便是那宫的淑妃娘娘,都是风光无二的。”
心禾这话说的口是心非的很,因为她说起淑妃,便想起了当初的沈贵妃,何尝不是恩宠无双?可说到底,也只不过是皇帝手的一颗棋而已,一旦失去了利用的价值,又是何其悲哀?
她想起沈贵妃当初刺那一刀之前对她说的话,聪明的女人,向来是可悲的,她是如此,沈贵妃也是如此。
如今的淑妃呢?
心禾心思万千,眸光却是半点不显。
宋夫人笑了笑:“那是淑妃娘娘的福气,我们也不过沾光而已。”
心禾却似乎想起什么似的,道:“对了,说起来,我前阵子听人说,好像是贵府的小公子染了恶疾,被送出宫来休养了,小公子可还要紧吗?”
宋夫人闻言面也是难掩黯然,轻叹一声:“我那小侄儿,也的确是命苦,不知怎的竟染了那等恶疾,如今从京送回了禹州,是想让他好生养病的,他如今也不过六岁的年纪,却要遭受这等病痛,实在是·····唉!”
心禾虽说端着茶杯缓缓的喝着,余光却是一直落在宋夫人的脸,仔细着她的神色变化,却见她的眉眼里悲伤之色不像是假的,难不成,那宋家的小公子当真是遭人残害?
若不是宋家自己手笔,而是旁人,那可能性又多了。
心禾微微垂下了眸光,挡住了眸的沉思。
“小公子这是染了什么病这么严重?”心禾问道。
宋夫人看着季心禾的神色里似乎染了几分狐疑,眼神一闪,便道:“只是身子弱,要好生调养罢了,算不得什么的。”
似乎是有些介意了季心禾的多问了。
心禾自然是瞧出来了,却也不慌,只是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腹,轻叹着道:“从前倒是不觉得,自从怀了孩子,便越发的见不得小孩子受苦。”
宋夫人看了看她的小腹,心里刚刚爬起来了些许狐疑也消散了,笑的真诚了几分:“穆夫人不必忧心,我瞧着穆夫人气色很好,等着孩子落地,必然健康无恙。”
“那借宋夫人的吉言了。”心禾笑道。
心禾也知道点到即止,她如今和宋夫人不过算得是陌生人,宋夫人能对她说这些已经是极限,再不可能问出什么来,便也不打算多留了。
随手指了几样首饰让兰包起来,便打算起身告辞了。
等着心禾出去了,宋夫人却还是若有所思的看着她的背影。
“娘在看什么?”宋雅琳轻声问道。她的话向来很少,尤其出门在外,都是安安静静的,不像宋雅兰那般聒噪。
宋夫人摇了摇头:“我只是觉得这位穆夫人很是不凡。”
方才她们聊起的那些话,也不知她到底是有心还是无意,若是真的是有心,那只能说此人城府极深,饶是她,也是挑不出半点毛病的。
此时的些许疑惑,其实也不过是女人的第六感而已,当不得真。
宋雅琳笑了笑:“我瞧着这位穆夫人气质出众,姿容绝色,自然是不凡。”
宋雅兰却是轻哼一声,语气里带着几分酸意和鄙夷:“不过是个不知名目的小门小户出身,有什么不凡的?”
宋夫人和宋雅琳没有接话,当做没有听到。
宋雅琳抬手便指了那金掌柜让人送进来的一条藕粉色撒花百褶裙:“这裙子还不错。”
显然是要转移话题。
宋雅兰觉得自己被忽视了,心里有些不忿,便开口道:“这裙子我瞧着也挺好,不如三姐姐让给我吧,三姐姐向来最大度不过了,应该不会跟我抢吧?”
宋雅兰笑看着宋雅琳,言辞之间带着几分故意。
宋雅琳却是不被激怒,反而淡笑着道:“五妹妹想要给五妹妹吧。”
宋雅兰觉得抢了宋雅琳的东西很是痛快,欢喜的指了指那拿着裙子的小丫鬟道:“你随我到里间来,我要试试看。”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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