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插手?!那这事儿怎么办?”大皇子真的从来没有一刻感觉如此崩溃过。
他已经在这个偏远的山区呆了整整两个月了,耗了这么久,穆侯楚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现在甚至直接放话出来,说绝不插手!
“大皇子,那这匪患,是不是还是得靠咱们自己来?”侍从讪讪的问道。
大皇子着急的道:“你真以为父皇让我来剿匪的?!”
侍从无可奈何的道:“可这平阳王完全不上套,这事儿他极力不沾染,那咱们根本没办法拖他下水啊。”
大皇子“哎!”叹了一声,便坐到了椅子里:“我早该知道的,他向来再精明不过,现在接二连三的推辞就算了,现在竟然直接放话说不插手,这只能说明他真的眼睛看穿了一切,他必然知道这件事是冲着他来的,是父皇为他挖的一个坑,所以现在·····他怕是根本不会参与进来了。”
“那怎么办?他若是不沾染此事,那殿下无法完成皇上安排的任务啊,皇上这次让殿下来禹州,就是两件事,一件剿匪,一件就是除掉平阳王,但是这次的事情,想拉平阳王下水都难,更别提其他的事情了,殿下至少要完成一件任务,否则等到回京之后,只怕皇上是要怪罪下来的。”
大皇子摇了摇头:“说是两件任务,其实父皇的心思我怎么会不知道?他唯一想要我做的就是除掉穆叔叔,只要他不死,我揽再多的功劳回去也是徒劳的。”
“那这事儿·····可就难办了。”
大皇子有些不耐了:“他就没提到别的什么?这次的匪患就在禹州境内,按理说他也应该管!”
侍卫讪讪的道:“他说,这次是皇帝给大皇子下的任务,让大皇子带兵前来剿匪的,并没有给他下这个旨意,况且,他手上没有一兵一卒,如何帮助大皇子剿匪?言下之意就是,只要皇上不下令,他就绝对不会出手相助的。”
侍卫可不敢把穆侯楚的那一句“我觉得这些匪徒留在我的封地上挺好的”说出来,他怕大皇子听的要炸了。
大皇子冷笑一声:“让父皇下旨?父皇怎么可能下旨让他带兵剿匪?好容易才收了他手上的实权,如今这个旨意一下,那必然要拨给他一部分的兵权,这些权利一旦给他,拿不拿的回来是另一说,父皇也不可能放心给兵权他!”
“这平阳王大概也是料定了皇上不会下这道旨意,所以明显就是用这话来搪塞殿下的。”
大皇子气恼的一拍桌子:“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难不成就这么继续在这儿跟他耗着?”
大皇子突然觉得很泄气,父皇怎么就派他来办这吃力不讨好的差事?父皇素日里总说他愚钝不堪,他也知道自己没什么出息,既然知道他没什么出息,那做什么还非得派他来对付这样一个聪明绝顶的狠角色?
这次事情没办妥,只怕回京之后又要遭到父皇的一顿教训。
大皇子真是想想就心烦。
却在此时,一个侍从匆匆进来:“殿下,京中刚刚送来的密旨。”
大皇子先是一愣,随即飞快的将那密旨从那侍从的手中夺了过来,打开迅速的看。
侍从小心翼翼的问道:“可是皇上有了什么新的命令?”
大皇子看着这密旨,面色有些变化不定,说不清什么情绪,有些怀疑,也似乎有些欣喜,还有些紧张。
“父皇让我直接带兵对那些匪徒进行猛攻,甚至不惜一切的带兵冲上山去。”大皇子捏着那密旨,手心有些出汗。
侍从瞪大了眼睛:“这,这,这也太冒险了,这群匪徒狡诈多端,贸贸然冲上山去,万一成了困兽之斗,殿下岂不是有危险?”
大皇子面色有些白:“父皇就是要我有危险。”
“啊?”
大皇子抿了抿唇,才喃喃的道:“我不出事,怎么逼穆侯楚出手?”
——
“大皇子还没走?”心禾问道。
“嗯。”穆侯楚把玩着她的手指,他们两现在整日里闲散的呆在家里,倒是真的过上了退隐的小日子,穆侯楚之前还以为会很无聊,现在瞧着倒是也还不错。
心禾忍不住道:“他迟迟不走,那就是还没放弃,我看他应该还留着后招吧。”
这大皇子一日不走,季心禾的心就一日不能踏实。
穆侯楚瞧着心禾的指甲有些长了,便干脆拿了剪刀来给她细细的剪,一边专心给她剪指甲,一边道:“不是他留着后招,是他背后的人留着后招,冷卓性子怯懦,而且资质平平,没那么多的心机城府,说白了,这次他来,其实也只算个棋子而已。”
堂堂一个皇长子,还是皇室唯一的嫡子,却沦为一个棋子,不知该说可悲还是可叹。
心禾蹙眉道:“皇上?”
“应该不止皇上,或许·····段澜?”穆侯楚牵扯出一抹微凉的笑来:“如果是段澜,那到时候也不奇怪,他前阵子失了恩宠,如今正好借这个机会给皇帝出谋献策,重得恩宠,顺便铲除我,倒是一箭双雕的好事。”
心禾从穆侯楚的手中把手抽了回来,有些担忧的道:“若是他们真的留有什么后招,让你不得不被拖下水,那你······”
穆侯楚捏了捏她的手心,轻声道:“别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知道分寸。”
“嗯。”心禾抿了抿唇,窝在他的怀里乖巧了。
穆侯楚微微抬眸,便一眼瞧见门外凌风一闪而过的身影,眸光一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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