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这么多钱!那得死了多少人啊!死这么多人,官府不管吗?再怎么也得停工整顿一段日子再开始吧,竟然停工都不停一下的。”
“你知道什么?上头催的厉害,还打通了官府,说钱不是问题,只要在工期之内挖出多少铁矿来就行,其他的,死多少人,赔多少钱都不管,啧啧,也不知道背后是哪个财大气粗的大老板。”
“就是啊,这铁矿搁在这儿,又不会跑,慢慢挖,钱慢慢赚就是了,这么急着恨不得全挖出来,也不知道到底为了啥。”
“嗨,上头的人的心思,咱怎么知道?算了算了,还是吃菜吧。”
那边的话头结束了,穆侯楚的面色却微微凝滞了些许,似乎在沉思着什么。
那边说话的声音大,连小北都听到了,眨巴着眼睛对季心禾道:“还好咱大哥没去,不然还不一定多危险呢。”
季心禾摸了摸他的头:“放心,大哥不会去做这种危险的事情,咱别管了。”
说着,便抬头看了一眼穆侯楚,却见他一向风轻云淡的神色,难得多了一抹凝重的神色,季心禾的心思一时间也是百转千回。
对于这个男人一切奇怪的举动,季心禾一直都在找一个解释,他看上去绝对不是闲到为了报复一个强过他的女人,而特意住到她家跟她耗费时间的人。
若是他当真想报复,早杀了她了,可他没有,而是隐姓埋名,住在她家,她现在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他必然也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难不成是跟那个铁矿有关?
季心禾正暗自打量着穆侯楚,却见他突然抬眸迎上了她的目光,这猝不及防的对视让季心禾一阵心虚,忙不迭的要错开眼神,却又觉得这样心虚的太明显了,便僵持着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穆侯楚的唇角却突然轻轻勾起,狭长的眸子似乎还隐隐带着些许得意:“想了解我?”
季心禾瞪圆了眼睛,这男人属蛔虫的吗?怎么总能看穿她的想法?
“给我夹肉,我就告诉你。”穆侯楚接着道。
季心禾:“”这小气吧啦的男人竟然还记着她不给他夹肉的事儿!
他又不是没长手!
季心禾十分有骨气的别过头:“我不想知道。”
穆侯楚便随意的夹了一块肉喂进嘴里:“那就算了。”
季心禾恨恨瞪了他一眼,自己大口大口的吃包子,强自忍下了心痒难耐的好奇心,只能接着吃包子。
穆侯楚看了一眼她气呼呼的吃包子的样子,唇角轻勾,分明就是开始在乎他了。
三人吃完了包子,还特意给季东打包了两个包子和一些饭菜,这才回村里去了。
回去的路上,小北坐在牛车上看季心禾数钱,还有些心疼的道:“今儿一顿饭就吃了五十多个铜板儿,咱今儿一共才赚了一钱半银子呢。”
季心禾笑着摸了摸小北的头:“一顿五十文钱的饭咱还吃不起了?以后姐带你去吃五十两银子的饭!”
小北眨巴了下眼睛:“真的吗?”
“那是当然,姐姐一定会发大财的!”坐在牛车上晃悠着的季心禾握紧了拳头道。
这会儿回村也不用太赶着,穆侯楚慢悠悠的赶着牛车,晃晃悠悠的走在乡间的小道儿上,路上偶尔来往一些村民,却基本是宁静的。
穆侯楚忽而觉得这种生活惬意的不那么真实,他这一生都在尔虞我诈中度过,惬意二字和他从来没有沾边。
他突然,也有些喜欢这样的生活了。
或者说,是喜欢她。
穆侯楚转头看了看坐在牛车上揣着那一把铜板儿反复数钱两眼冒光的季心禾,唇角都跟着轻轻勾起,这样的日子,其实就很满足了。
等到回村的时候,便已经是下午了。
一路上偶尔碰上打招呼的村民,但是更多的,还是听到关于昨儿晚上在小竹林的事儿。
季心禾这才从赚钱的快感中反应过来,她昨儿走的早,也不知道王二丫和季秀兰的事儿后来是怎么收场的呢?
正想着,牛车便已经到了家门口了,季心禾从牛车上跳下来,让穆侯楚将装笋子的空罐子搬进去,便迫不及待的要冲进去跟季东说这个好消息了。
可谁知一进去便撞见了正好从厨房出来的季秀兰,她穿着干净的衣裙,头发也好好的挽起来,只有那脸上还残留着的抓痕和青紫,以及眸子里带着的那一抹阴鸷之色能看出昨晚她的壮举。
“呀,秀兰姐这是怎么了?莫不是跟人打架了?”季心禾佯装无知的问,心里却觉得好笑的很。
季秀兰昨儿被刺激的发了疯,跟高志儒也掰了不说,关键是装了这么些年的大家闺秀形象瞬间土崩瓦解了。
方才季心禾回来的路上,还听到好些人窃窃私语的议论着季秀兰发很多样子呢。
昨儿晚上的事儿闹的这么大,季心禾怎么会不知道?
季秀兰心里憋了一口气,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扭身便进了屋,还重重的摔了门。
季心禾轻哼一声,哼着小曲儿自己回屋去了。
季秀兰一进屋便气的摔了手上的木盆:“季心禾这个贱人现在得意了她就是见不得我好!”
丁氏连忙来安抚她道:“你跟她个野丫头置什么气?”
季秀兰气的哭了出来:“高志儒跟王二丫搅和到了一起,昨儿我跟王二丫打起来,他,他自己还跑了,可见是不想娶我了,我嫁不了他,昨儿还把名声给毁了,我以后跟野丫头有什么两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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