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我大约是不能再护着你了……”
我气急得哭嚎起来,拍着他床边儿咬着牙大声骂他:“不行!不准!你卑鄙!你说过要给我落俸禄的!你说护着我的!你耍赖!”
他听我这么叫嚷了,却也只好脾气地笑了笑,竟似寻常听我胡闹惯的时候那般,轻轻嗯了一声。
我听他道: “是啊,傻子……你才知道啊……”
下刻我尚来不及说话,忽而他就闭上了眼,手指泄力从我手心落下了。
我惊惶之中,身边大太监已叫起来,外头太医闻声一哄而上,我被他们一举冲了开去。
——昏花,沉顿,迷蒙。
眼前金玉壁挂飞叶雕花的床架倒转浮旋,我摇摇晃晃摊开了手,里头那块儿暖黄的圆玉上,隶书工整,刻了个极度规矩的“珩”字儿。
我快要窒息,耳边幢幢人声贯耳,冰凉刺骨,好似鬼怪,要勾走他的魂魄。
……
“山参吊着……内里血若止不住,那呛了喉咙也就是一瞬的事儿……”
“……这也得看太子爷自个儿了,药石折腾尽了,能顶过今夜便是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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