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贺少带你来的啊。”边上的郑明杰恍然大悟,“我说你怎么胆子这么大了。”
“你很害怕他?”李希桐挑眉,这个家伙脑子比较简单,应该很容易套话,故意捡他的痛处下手,郑明杰果然如他意料中的跳脚,“我干嘛要怕他,怕他的是你。”
“我为什么要怕他?”李希桐平静地说道,眼中似乎还有丝不解。
郑明杰满脸惊诧,“你车祸吓傻了?不就是刹车——啊,我听说你爸爸害他妈妈出车祸死了,后来你妈妈要带你去英国时,贺少为了报复,故意将你扣留下来,后来你就变得很怕他了。”其实他也怕他,当年他曾被贺少吊在树上修理过,就因为他说错了一句话。
这听上去像是绕口令似的,李希桐有点头痛,这一大家子的恩怨比他之前的那家子还复杂,不过,贺文昆要真想报复绝不可能把他从拘留所弄出来,反倒是这李家,他记得李跃文说过,把他弄进去比弄出来简单多了。他装作更加不解地问道:“刹车怎么了?表哥他虐待过我?”
第一个问题这小子肯定会回避,不然不会只讲一半就打住,他车祸一案相信贺文昆会去调查,他更想知道的是第二个问题的答案。这小子为了回避第一个难以启齿的问题,肯定会下意识地选择回答第二个,这就是人的自我防护意识。
郑明杰的脸色阴晴不定,“你上次不是说,要是他发现你出来飙车会将你打的半死么?他限制你的人身自由,这不是虐待是什么?”
别人说的不一定可信,这个身体的原主人说的,又有几分可信?相比之下,他觉得正在帮他善后的贺文昆更可信些。
“有没有虐待过你,你自己会不知道?”郑明杰又鄙夷地说了一句。
问题又回到原点,李希桐见探不出更多的消息,索性问道:“爷爷他——”
这时,热闹的大厅突然静了下来,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走了出来,尽管这老人背已佝偻还拄着拐杖,但精神矍铄威严十足,声音也洪亮有力:“谢谢各位能够拨冗前来……”
☆、维谷
接下来主人和客人相互客套,讲着台面上的话,李希桐根本没心思听大家说了些什么,一直旁敲侧击从郑明杰那里套话,基本上了解了他目前的处境,他的爷爷不待见他也就算了,他的大伯父一心想让他当间谍从贺文昆那里套消息;郑明杰和郑明娜则是他小姑姑的孩子,和他念过同一个幼儿园一起打过架还抢过玩具。也了解到他小的时候还是蛮受宠的,直到后来他父亲去世母亲远走英国,他就变成没人理了。
至于上一代的那些恩恩怨怨,郑明杰也仅是听来的一面之词,可信度也不知道有多少,再说与他关系不大,只要不波及到他,就由他们去了。他自己的事情都还没有解决呢!
综合分析下已知的信息,他觉得自己一点利用价值都没有,那贺文昆带他来究竟有什么目的?他注意到贺文昆只是淡淡地坐在那里,存在感却极强,李家有不少人去和他打过招呼,可他只是礼貌性的点头,不怎么说话也不怎么搭理人,以至于他周围的气场都比较冷。
酒会散去的时候已经过了十一点,这时厅内就只剩下李氏直系旁系子孙,贺文昆和另外一位中年人,李老爷子带着阴冷的笑与贺文昆寒暄了几句,也不知道贺文昆说了什么,老爷子竟十分地气愤,大声喝道:“李希桐,你过来。”
李希桐慢慢地站了起来,家中地位最高的长辈连名带姓地叫着他,说明他的地位还真的很悲摧。众人的视线也盯着他,仿佛他是砧板上的肉。他顶住压力走出角落,心底隐约有丝笑意,今天晚上的好戏终于要开始了么,他作为一个酱油众,可是期待了好大一会啊。
“李老,根据李氏航化公司章程相关规定,我拟向董事会请求召开临时股东大会,这是我的提案。”贺文昆露出温和的笑,拿出一个烫金帖子递给李老,眼神却平静无波。他喜欢掌控事态发展的节奏,此时没心情听李老去训话。
李老打开帖子一看,气得浑身发抖,怒目圆睁,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站在一边的大儿子李正南赶紧拿了些药物,另一边的儿媳倒来杯水。李老就着水喝下药物后,大喘了几口气,厉声说道:“贺家小子,按照辈份来你得叫我爷爷,不要欺人太甚!”
贺文昆不紧不慢地接道:“李老,我只是遵照程序办事。这是我和小桐的贺礼,小小心意,不成敬意。”说完转向大门拍了拍手。
李希桐回头一看,小陈从门口走了进来,他后面还跟着几个人,抬进来一幅根雕图,长约3米宽约2米,这松鹤拜寿图干净美观,栩栩如生,是巧夺天工独一无二的艺术品,极具收藏价值。这人先将人家气得半死,再又送上丰厚的贺礼,还真的是极其恶劣……
李老看着根雕图,怒意更甚,他环视了一下厅内的小辈们,冷峻地说道:“你们谁能从贺家小子手中弄来那15的股权,谁就是李氏航化的接班人,也就有权继承我手中的那25!钟生,你把这个写进遗嘱。”
这个「你们」,包括他么?李希桐的黑眸暗了暗,他一点也不介意掺一脚的,主要是他现在穷的很啊!抬眼直视着他名义上的爷爷,一脸疑惑。
威严的目光扫了他一眼,仿佛在验证他的资格,“李希桐,你也好好加油!”李老留下这一句话后,拂袖离去。而留下的那些李氏子孙,像是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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