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钰狠狠瞪他一眼,没有办法还瞎说什么?他要是有办法就不会眼睁睁看着它们受这些罪了。
虽然是暴风雨,不过,因为梅若溪的一通电话,他大哥梅若深果然在凌晨之时携着妻子马琼菁和儿子梅承智一起回来,
看得出梅若深虽是大哥,却对梅若溪的话唯命是从,梅若溪让他回来,即使知道有8号风球,还是连夜赶了回来。
马琼菁虽然心有不甘,面子上却也不敢表露出来。
而梅若溪对濮钰的态度,梅若深都看在眼里。
梅承智小盆友对濮钰的菜地仍是十分感兴趣,在濮钰身旁看着一片茂盛的菜地被风雨打得像要活不成了,也跟着一起难过。
梅承智拉着濮钰的手,说:“濮钰哥哥,怎么办?那么大的风雨打在身上,它们一定很痛很难受。”
濮钰还没有点头,梅若溪就走过来说:“梅承智小盆友,你怎么叫濮钰哥哥,你叫我小叔,这可不对,你该叫濮钰叔叔。”
梅承智奶声奶气的说:“濮钰哥哥看着是比你小很多啊,我叫他哥哥不对吗?”
梅若溪说:“当然不对,濮钰只比小叔小了一点点,你也该叫他叔叔。”
梅承智看了看濮钰,又看了看梅若溪,果断的说:“我觉得还是该叫他哥哥,亲切一点。”
梅若溪走近濮钰身边,仔细看着他的脸,说:“这张脸好像是很嫩哦,真能唬人。”
濮钰躲开他闪到一边,说:“无聊。”转身便回房去。
濮钰来到空间,看见鹤鸣已经回来,坐在灵池边也不知在想什么?
濮钰走过去,轻声唤道:“师父。”
鹤鸣没有应他,也没有动,只有衣袂轻轻扬起一下。
鹤鸣的衣袍一般都是雪白色的,缠着一层层的丝带,就像鹤的羽毛似的很有层次感,落在双肩的两根丝带比其他长了很多,洋洋洒洒的很是飘逸洒脱。
濮钰来到他身旁坐下,抚玩着他肩上的丝带,说:“师父,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多想,一定好好修炼,好好听你的话。”
鹤鸣微睁开狭长的眼望着他,他是知道错了,可他一定不知道错在哪里吧?
濮钰说:“师父,你以后别再生我的气成不?你一生我的气,我就不知该怎么办。”
鹤鸣脸色已舒缓许多,说:“今天怎么啦,好像很不高兴?”
濮钰说:“是啊,师父,在这空间里是风和日丽的,可是,外面有很大的暴风雨,是八号风球,很凄烈,师父,你有没有办法制止这场暴风雨?”
鹤鸣说:“风雨乃天地间正常运转所布下的一种自然循环的现象,是天地正在吸引精华,是正常的规律,我是没办法阻止。”
濮钰想起他后院的菜苗,此刻正在经受风雨轰炸的种种痛楚,想起它们争先恐后的诉说:“打在身上好痛啊。”“痛死我了……”心下一阵难过,垂下头不语。
鹤鸣哪有不知道他心中所想?说:“你也不必难过,这是它们的劫数,经不经受得住就看它们自己的造化,你的悲伤也是徒劳。”
濮钰心里难受,想起梅若溪说的他会有办法,还是很想鹤鸣能帮帮他,软声叫道:“师父,你就不能救救它们……”
鹤鸣却打断他,说:“濮钰,你是修真之人,心中不可有太多杂念,这样对你修真不利,你应该知道,世间许多事,有什么是你可以改变,有什么是你不可以改变,天意,更是你不能逆转的,明白吗?”
濮钰正在气头上,听不进他说的这些,叫道:“我不明白,什么可以改变什么不可以改变,我只知道,如果你可为而不为,我会很难受,我不明白你修真是为了什么?”
他知道鹤鸣不会帮他,却也无法静下心来修炼,霍的站起身,退出空间,回到他的房间里。
什么不可以改变,什么不能逆转,他根本不相信以鹤鸣的能力,连救那几株植物都做不到,他只是不愿意帮忙,他想不明白鹤鸣为什么会这么……冷酷无情。
尽管濮钰心里很生鹤鸣的气,但是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濮钰收拾好自己的心情,投入到他现代化的厨房里,开始忙碌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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