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人如何?
重楼似乎有点不放心,眼睛眯着俯瞰之时,在蜀山锁妖塔时定睛了,镇妖剑。如今徐长卿正是需要人保护的关键时刻,景天该拿回它了。重楼一跃而下,将镇妖塔一举捣毁,取出了属于龙阳的镇妖剑。
另一厢,紫萱则是在渝州落定后,远目望了眼永安当。
——要知道凡人终是会猜忌的,嫉妒也罢,占有也罢,世间没有无孔不入的墙。
斜月悬空,月华之下,长卿独自在院中逆光挥剑而舞,剑气如虹,细碎的尘埃翻飞缠裹,弧光异彩。
然而懂点武学之人都不难看出,舞剑之人步步点到即止,光是练剑的章法,而丝毫没有半点内力施展,剑法虚无。
才练了几式,长卿便觉得腰际有点酸,或许是今天路走多了。想想自己现在还未显怀就已经这般退化,若是将来遇到不测,怕是很难抵挡。
将建言归鞘后,长卿用清水微微打湿了脸颊,水滴挂在脸上,映着柔媚月色,景天看的那般迷醉。
明明同是男人,却可以让景天有种被蛊惑的感觉。
可是景天什么也没做,只是躲在墙根处看白豆腐舞剑,静静地看着也有种满足。
长卿收了剑后准备出门散散步,因为现在的身子练剑什么的也不过是摆摆架势,无法运气贯通,感觉要出门走走好帮助消化,对胎儿也好。
才走出永安当几步,就有一个紫衣的女子走至长卿的身前,就是紫萱。
“这位道长,我初次到渝州,敢问药铺在何方?”
“姑娘,你沿着这条街往直走,一直到第二个岔口再左转,过去几步既是了!”长卿回答道,似乎没有任何的防备,只当是一个问路的陌生人。
紫萱伸手拉住了长卿的袖口,“可否带路。”
长卿蹙了下眉,似乎觉得没有带路的必要,可是反正自己也是要出来散步的,倒不如给人行个方便。
于是携着那女子去药铺了。
他如何也不会想到,景天一直躲在角落看着他。
可是虽是看见对方与其拉扯之下,景天也不蠢钝,摆明了是那个女的倒贴的,只怪白豆腐太好骗了。但话说回来,白豆腐不好骗,他景天又奈何能“抱得美人归”。
想到这,景天又满怀心喜地去拿带下蜀山的衣物一一盥洗了,似乎是当初照顾心智不全的白豆腐习惯了,洗衣服什么的都是他来的。
算算自己真的是绝世好攻了,宠小受都宠上天了。恨不得吃个东西还一口口地舀给他吃。
至于晚上那事景天也压根没往心里去,洗过所有的衣物后,早早就替白豆腐将床榻给铺整好了,打算晚上踏踏实实抱着白豆腐睡一晚,今天也是都累了,那些事就先不了,况且白豆腐身上毒未全逼出,不能做激烈运动,调养要紧。
“吱”门被推开,洗过澡的长卿进来。
“白豆腐,你睡里面还外面~”说着景天一个蹦跶跳到了对方面前,然后用手臂揽住对方的脖子,竟然无耻地撒娇。
白豆腐拿他攀附在自己身上的手松了松,“长卿睡那就好了。”
景天随着他视线望过去,居然是案几!
“你趴在睡能入睡好吗?”
“景兄弟你大可放心。”长卿颔首回应。
他之所以想分床睡,其实是怕景天睡熟了晚上乱踹,万一弄伤了腹中胎儿就不好了。虽说趴着睡实在不是长久之计。
还有怕的是,万一两人搂抱在一起,半夜兴致起了,干出那些出格的事来,自己的身子现在肯定是承受不住景天那样折腾的,待胎体稳住了……
长卿突然脸上微酡,为自己方才不洁的念头感到羞愧难当。
景天总觉的对方心里有事。“白豆腐,你怎么下了蜀山换了个人似的!”另外景天多少还是不开心长卿对自己疏离的态度。
“我不明白你所指的。”
“你和陌生女子拉拉扯扯,和我毕恭毕敬。生孩子,哈哈哈……白豆腐,合着你是要和那个紫衣服的女人生孩子去!”
先是吃饭不乖,然后刚才又在那生莫名其妙的气,再是分床睡!眼下种种,景天终于还是生气了!
面对着景天莫须有的罪名,长卿低眉不语。待他日肚子显怀了,该明白的终是会明白,何必现在逞口舌之争。
“景天,我累了,想睡了。”平心静气,说着开始兀自松下了外襟。
景天很有扑过去强了他的冲动,但是还是靠理智给抑制了,或者是最近几天发生的事太多,自己也变得过分敏感了,景天一把拉过白豆腐的袖口,“你睡床吧。”
本以为对方会怒不可赦,没想到竟然是毫无波澜的一句,“你睡床吧。”
白豆腐诧异的望向景天。
“有什么的!我景天能让我的男人睡桌子吗?!”景天涨红了脸甩下这么一句。
——我……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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