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我明早就回蜀山,小住几天,看看师傅师弟们。”白豆腐想着本来也正好有事要办。
当初掌门都认为景天是命丧黄泉了,所以这盘下永安当一事暂行被后置了,一心想着他们的蜀山大弟子有朝一日重回蜀山继任掌门一位。
如今景天没事,当初他们允诺过的也该兑现了,长卿开口去问掌门要下永安当虽说不算太妥当,但是生怕景天这个人会闹事,还是自己出面的好。
况且之前早就说定了的事,也不用多费力,这么一想长卿决定还是明早上一趟蜀山。实在是看不惯景天被那个赵文昌这等压榨!
替景天上蜀山要回他该得的没有半点不妥才对!
正当这时,景天说了句,“今天如何?”
“今天?”长卿不敢相信景天会嫌弃他这多留的一天。
“……”景天平日里脑筋转的最快了,可是此刻他也缄默不语,怎么感觉像是赶白豆腐回娘家的感觉,这样很不好。
白豆腐等景天的回应半天都没有结果,想想自己这般强求是多么可笑多余,人家都喊你今天走了,你又何必追根究底去问,这岂不是徒增芥蒂。
长卿不作声退出了景天的房间,反手阖上了房门。
然后瞬间有种濒临奔溃的感觉,手紧紧抚着自己的小腹,些许的疼传来。
“我怎么觉得你爹爹似乎不喜欢我们了。”
静静靠倒在门外不远处的一面墙上,背靠着门,颓然坐在了地上。指腹下意识抚上了刚才被景天吻过的唇,今天的吻很不一样的感觉,淡淡的。
那种触摸的感觉似乎像是春雨般润物无声,薄薄地覆上自己的唇,舌尖轻轻的挑逗,技巧地撬开贝齿,每个舔舐都是那么蜻蜓点水。
可是最终吻终止于景天仓促的一推中,被戛然而止了。
白豆腐阖上门离开后,景天压根没有半点睡意,虽说昨夜没睡好,可是一想到刚才自己无意间的话让白豆腐误会了,他的性格定是会隐忍地在某个角落独自黯然。
这一切不是景天要的,急着想去拉回白豆腐,告诉他自己才不会要他速速上山,含着都怕化的白豆腐即使是回了娘家他也不会放心的下的,只有自己好生料理才会放心。
可是误会既已产生,便很难化解。
想着就要起身去追白豆腐,要解释个清楚。可刚下床,鞋子都穿得费力,走出几部磕桌子碰墙的,景天觉得自己无能极了!原本预想的日子不该是这样的!!
现在的自己怕是走出了这房也找不到白豆腐的,充其量就是一个瞎子,能为白豆腐做什么。
景天在房内抓着自己的头发,眼眶有些圈不住泪,门又被推开了。
长卿轻轻将一碗鸡汤端放在景天的床头,“记得喝汤。”声音很小很细碎,或者,白豆腐压根不是说给景天听的,不过是自己习惯性的言语。
罢了,就转身带上了建言剑离开了。
才走出永安当,心头莫名地一阵凄凉之意,或许是寒冬所致,冷到了心底,瞬间手脚冰凉。
“景天,我这就走。”
独自一人上了蜀山。
景天在床榻上拿被褥捂着自己的口鼻,嗷嗷的哭。
“白豆腐……我不想这样的……”
——就连临走还不忘给自己端来一碗鸡汤,白豆腐你会不会太宠我了!
眼前模糊的光影让他不禁想起了那一夜起火的时候,烟也是这样浓的呛人眼。
那天火势蹿的远超出了景天的预想,可以说他觉得自己是自掘坟墓之举,这火俨然快速吞没一切,而他背上本就有伤,根本谈不上逃出去。虽如此还是起身试图往外走,虽说这烟那般呛人,很快就咳嗽到直不起腰板来。
突然一抹黑色的身影似乎出现在自己的一旁,他用手牢牢钳住了景天的肩膀,然后就是双脚瞬间离地的感觉,只是非常短暂的一瞬,很快又落回地面。
看了看周围越来越汹涌的火苗,自己居然还是在房内,那个人没有带自己出去!
是谁?!
究竟是谁出手相助的?
才想,就听见了对方喊道,“重楼,这事不要你来插手!”紫萱的声音景天还是辨别的出的。
重楼目中愠怒,锵锵道,“你伤他,我就必须管。”
两人看似云淡风轻的不过是言语上的发狠,实则是内力的抵抗。紫萱一直在施法将火势推波助澜,这才是这区区一盏油灯竟然能将火舌变成如此汹涌湮没一切的猛兽。
“你再施法,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说着重楼臂刀隐着寒光,被牢牢握紧于掌间。
紫萱看了看对方的架势不想是玩笑,重楼这人不好惹。
一个轻足点地便闪身出了快要被火海吞没的房内。
重楼见对方跑了,便一把抓起已经被浓郁呛得睁不开眼的景天,可是快要被拽出房的一刻,景天喊着,“房里还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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