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丘:“当然是软的了。”——硬的多难消化啊,硬的有什么好吃的?那不是给肠胃增加负担吗。
华金脑袋晃了晃,仍是想不到:“不凉不热,还得是软的,那是什么啊?”
见他困惑地一嘟嘴,闵丘突然之间灵光一现:“家里有没有小番茄?我想吃小番茄,圆圆的,红红的那种。”
——一口就能吃进去的,但是只吃一口肯定不够……那,就只有小番茄了吧。
“看你说的,难道小番茄还有不圆的?”华金从保鲜格里拿出来两盒昨天才买的水果番茄倒进洗菜盆里,“就这些了,够了吗?”
“够是够了,就是……”闵丘背着手视察工作,提出指导意见,“你这个,刚洗完澡换了衣服,洗水果得注意点儿啊,别迸上水了,是吧。”
厨房空间狭小,华金往后一指:“劳驾帮我拿一下围裙,在微波炉上叠着那个。”
闵丘站得靠外,胳膊一伸就够着了围裙,两指一夹将其拎了起来——这围裙的布料看着像纯棉,但却比常见的棉质品粗糙了一些,掂着也重一些,可能是在纺织过程中添加了什么东西,用以保持荷叶边的皱褶弧度一直处于立体的支撑状态,避免穿久了变成像一般棉布床围那样软塌塌的效果。
他拿在手里,用掌心触摸了一下,感觉这布料的质量还真不错,其中添加的应该是亚麻而非化纤,因为手摸上去有着天然而舒畅的韧性,其粗糙程度刚刚好,不像纯麻那样摸多了刮疼手心,也不像纯棉越揉越软,没有一点儿力道。
它拥有一种让人舒筋活络的触感,仿佛一把摸上去,那些往日沉睡着的、不太灵敏的触觉神经都被唤醒了,还想要更多的抚摸和摩擦。
还真别说,华金的眼光不错,这件在众多围裙中确实质地卓然,脱颖而出得很有道理。
可这件到底是买啥送的?闵丘实在是想不起来。
像他们家的空调,机身以白色为主,上面有一道深蓝色的装饰纹,随空调附送的热水壶也是白色壶身、深蓝色装饰纹,这样闵丘一看就明白了,知道水壶来自何处;再比如他的浴衣,香槟色的毛巾质地,配以缎面的腰间系带,同一套里面的毛巾便也是香槟色的毛巾部分,两端有同样花纹的缎面装饰,这样闵丘也能看明白它俩是一家的。
这围裙呢,它到底和谁是一家的?
闵丘看着华金接了过去,把它抖开。
围裙一共有四条系带,脖子上两条,腰间两条,华金拿着绳子在指间绕了个花,没等闵丘看清,转眼之间就把脖子上的两条系带系好了,随后把围裙在身前展开,打开了水龙头。
闵丘:“你这后面还没系上呢。”
华金:“不系了呀,我就洗点儿东西,洗完就摘下来了呀。”
闵丘:“我有强迫症,你这样我看了非常难受。”
“哟你还有强迫症呢啊,”华金弯腰洗着水果番茄,笑道,“那你给我系上吧,对你病情恢复能不能有点帮助?”
闵丘捞起两根带子系了起来,可是系出的效果不太理想——按说这个系带的面料是挺括的那种,应当是有利于做造型的,但他手生,系出来却是个歪的结:“歪了,我重新弄下。”
华金:“嗯,你弄吧。”
闵丘解开又系了一遍。这次系出来的倒是不歪了,就是蝴蝶结太小,以至于围裙在华金身上松松垮垮的,跟刚才没系时没什么两样:“我再系一个。”
华金:“我都快洗完了。”
“多冲冲,有些农药肉眼不可见。”闵丘解开结再次奋战,这次系得大小、平衡度都尚可,“好嘞,怎么样!”
华金老实地站在洗碗池边等着他施工:“好像……紧了点儿。”
闵丘伸手整了整:“不紧,这样正好,精神。”话音一落,他觉得自己措辞似乎不当,围裙的衡量标准岂是用“精神”来判断的?
好在华金也没太计较,将筐子放在池子上方沥着水,捏出来其中一粒个头小、尾巴尖的丢进嘴里:“我记得咱家原来有个玻璃的大碗,跑哪去了?我好久没见它了。”
闵丘一把抓了几个,排着队往嘴里放:“还不是你给对面切西瓜的那次?送去了没拿回来。”
华金恍然大悟:“哦,是啊,忘了拿回来了。他们怎么也没想着给咱送回来啊?”
闵丘一脸果不其然的冷笑:“我就说了那个……那个谁来着,不是好人吧!这些人一点儿都不自觉。我那碗是从冰室里拿出来直接上火烧都不炸的,买来好几百块钱呢,那么大一个东西,放哪儿看不见?看见了怎么也得想起来还了吧。”
华金一脸惋惜:“这么贵呢呀!”
闵丘学着他的语气:“是呀!”
华金把洗菜筐往闵丘怀里一推:“拿着,我去要回来,你在家等着。”
“等等,”闵丘飞快地伸手一拦,华金的肚子撞在了他手里,“你就穿这样去?”
暖黄色的灯光把华金的头发映成甜蜜的金棕,细皮嫩肉的小脸被一粒完整的番茄顶得脸颊鼓起来一边,清冽的目光中仿佛蕴藏着方才刚出浴时的盈盈水滴,好奇地抬头望着;身上穿的t恤是一般男生夏天都会避免选购的稀织面料的白t恤——这种面料虽透气亲肤,但是太薄了,万一不小心激凸,胸前两点会十分明显、尴尬异常,要是再出点汗,简直就像文艺mv里的湿身效果,所以只能当成睡衣在家穿;至于这条被他亲手活活勒出腰身的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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