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柳泫然欲泣,脑补十八种“共工吃相柳”的恐怖情景,抖得跟筛糠一样:“我我我我……我只吃土。”
残暴的水神“噫”了一声,当着相柳的面吃掉那条蛇,连汤都没剩下,吃完还意犹未尽朝着他咂吧嘴。
相柳这个小怂包立马就被吓哭了。眼泪“啪嗒啪嗒”掉下来把共工家的地面腐蚀出九个大坑。这下他又开启了“共工活埋相柳”的脑内剧场,抽抽搭搭哭出声来。
共工一脸懵逼:他怎么突然就哭了?
相柳继续哭。
共工二脸懵逼:他是看我有得吃他没得吃心里委屈了?不会吧,前两天不是还把他喂得饱饱的?
相柳哭得肝肠寸断。
共工三脸懵逼:不管了,反正带他去吃土他一定会开心的。
于是共工把哭了一路的烫手山芋丢进天池山:“放开肚子吃。”半小时后天池山里飞鼠乱窜,成百上千飞鼠竞相攻击侵略者,被共工不耐烦地一只只打昏丢进隔壁的阳山与大蠢牛“领胡”为伴。
相柳吃撑了惬意地缠在共工身上各种蹭,开心地要飞起,他在共工面前一直不足的底气一下子就很足了:“共工你真是一个好神。”
共工冷不防被发了张好神卡,这与他凶神的定位明显相左。他试图挽回自己的凶神形象板起脸冷酷道:“撒什么娇,快从我身上滚下去。”
“我不!我好喜欢你啊共工。”相柳对他的金大腿热切告白,尾巴尖俏皮地去勾共工的小指,勾上了就缠缠绵绵地绕,“我好喜欢你啊,你其实是个很温柔的神。”
噫~~
共工心里在咆哮:“我不过就是把你当自己神带你吃了座山你至于吗!温柔个鬼啊!我们凶神就算再残暴处了这么多年了这点情谊还是有的好伐!你对凶神的误解真的好深喔!”
“从我身上下去!”共工面无表情,十分炫酷。
“不,我要跟着你。”
“下去,我快要不能呼吸了,别缠在我脖子上……混蛋,你以为就松个脖子就可以了吗?给我滚下去……噫~~你脑残吗,我让你下去不是让你从胸口爬到大腿根上!”
共工扒拉半天才把这条蛇从腿上扒下来,他抓着蛇尾巴在空中甩了好几圈抡到十万八千里之外,恨恨道:“不就留个长发吗怎么还能惹上这样的牛皮糖。”他气地回去就把他那头如瀑布般的长发一口气绞了。
他一头倒在大床上,短碎的秀发铺在枕头上,长而翘卷的上睫毛缓缓与下睫毛相拥。
半个时辰后他在床上翻滚。没有睡前故事,他失眠了。
共工气地捶床:再也不留长发!再也不捡蛇回家养了!
月神
共工等了相柳小半个月,天天等夜夜盼也没把那条会讲睡前故事的小蛇等回来。
他更气了,他家走丢了一条蛇。不,也许那条蛇是遇到了更好的靠山,和新主子双宿双、飞去了。这世界若说谁的金大腿能和他相提并论,大概也就是日、月、风、水这屈指可数的几位。
共工决定了要把这叛徒抓回来剥皮。
他首先拜访了日月双神。这两位神还没睡醒,月神兴趣缺缺招待了他:“水神真会挑时间,这一大早的来我月神殿干嘛?”
“我家的蛇丢了。”
“就那条胃口很大的蛇?”月神横眉,“这蛇吃这么多你迟早养不起,丢了就丢了吧。”
“他跟着我吃了九座山,得罪好些山神,不跟在我身边早晚会被杀的。别的小神养不起也护不住他。”
月神攀下一枝月桂采桂花预备酿酒喝,长及地的月白色袍子贴在他后背上勾出一段窄腰。他不明就里地“喔”了一声,慢悠悠采了半碗桂花,窄长的双眸才猛地一眨反应过来:“你以为你的蛇跑到我家来了?”
共工简直不知道怎么和这种孤僻又迟钝的神交流。
月神也不想和共工这种脾气暴躁凶名在外的神多说话,他放下碗朝屋里喊了一声:“哥,别睡了,起来给我的兔子换草料。”三分钟后日神胡子拉碴批一件袍子来到共工面前,他抱着只灰色的兔子睡眼朦胧给它喂草吃。兔子跟个大爷似得对着日神喷口水,扭过头誓死不吃日粟。
月神给他哥哥把披开的袍子系上,指着他怀里的兔子说:“这是我养的兔子,它很小气的,谁靠近我它都会气地尖叫。我压根养不了别的宠物。”
“我的蛇不是没开灵智的宠物,他是神。”共工义正言辞。
月神把他推到门外:“我管你家怎么回事,你走,我的兔子连我哥哥都看不顺眼,你再多呆一会它就要叫了。尖叫的兔子有多可怕你知道吗?”
共工被日月兄弟两和月神的极品兔子搞得没脾气,他对比了一下,深觉相柳真是乖巧懂事比月神的兔子强一百倍,不一千倍。
这么难伺候的兔子早晚被扔到天边。
半个月前把自己的蛇丢出十万八千里的水神转眼又闯进了火神家。对祝融就不必像对日月双神那样客气,水火积怨已久,见面就干架。
两个打神打架波及周边无数小神,石和土交替接受烈火烧灼和水的洗礼,片刻之间化为灰烬。山中神兽争相逃窜,跑慢一点就有变成bbq的危险。漫天彩云被火光映得通红,水汽又使云黑沉。
半个小时后天降暴雨,淋得众神抱头鼠窜,他们一边跑一边招呼在场唯一能劝架的风神飞廉。飞廉抖动脖子上的绚丽羽毛,短短的尾巴一翘一翘,漫不经心啄食地上的熟肉:“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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