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那次陆军参谋部关于苏芬“冬季战争”的情况分析会后,约翰才开始真正融入到作战计划处的团队中去。不再像以前那样,被排斥在参谋部军官们的主流圈子之外。
布尔少将经常给他安排一些需要与其他部门打交道的任务,内文斯副处长也频繁地带他出席各种参谋部的内部交流研讨会。
很快,约翰低调、务实的工作态度,温润、谦和的待人方式,以及“与生俱来的军事嗅觉”和时不时“灵光乍现的奇思妙想”(80多年的历史经验不是白给的)就给他带来了好人缘。
特别是随着马歇尔提拔的那批中青年军官逐渐在参谋部站住了脚跟,约翰这个“有想法、能干事、眼界开阔、学习能力强”的年轻人也得到了越来越多的认可,成为了在陆军某些精英小团体里颇受欢迎的人物。
在这个过程中,约翰也结识了不少还没有“发迹”的未来“大神”。比如参谋部新闻图片处处长小弗兰克·艾伦上校。
这个将来率领“大红一师”(陆军第1机械化步兵师,是美国陆军的王牌部队)从北非一路浴血厮杀到西西里的彪悍师长,竟然是个虔诚的基督教徒。每餐之前必做祷告,跟后世电影中坐在吉普车里满嘴脏话的形象完全不一样。
再比如克拉克的顶头上司,训练处副处长洛厄斯·鲁克斯上校。鲁克斯是个严肃认真,特别注重规则和纪律性的军官。不过他和布莱德利的私交不错,还是布莱德利女儿的教父。约翰知道,将来布莱德利出任第二军军长时,鲁克斯就是他的参谋长。后来他还担任过盟军最高司令部的作战处副处长。
在这些人中,跟约翰关系最好的伦纳德·杰罗中校和罗伯特·麦克卢尔少校。
杰罗现在是内文斯副处长手下的主任参谋,经常和约翰一起去参加各种会议。几天相处下来,约翰发现杰罗不仅精力充沛、学识渊博,而且性格温和,特别有耐心。从那以后,约翰就把杰罗当成了自己的半个老师,有什么问题都喜欢向他请教。
约翰有时候会想,历史上,陆军部选中杰罗来担任第15集团军的中将司令并非没有道理。(二战期间,杰罗先后担任过第29师师长和第五军军长,并于1945年1月出任新成立的第15集团军的中将司令)。
这个第15集团军简直就是二战中美军的一朵奇葩。整个集团军总共只有3000多人,全部都是军官(军衔还都不低),没有一名士兵。这些人都是赶在战争结束前来军队镀金的美国上流阶层子弟,主要的工作就是负责编写战史。
所谓第15集团军司令这个职务其实就跟保姆差不多,主要工作就是看着这帮富家子弟别到处惹事。在当时美军的高级将领中,也就只有杰罗这个学术功底深,性格又好的人才能胜任得了这份中作,换个其他人来非捅娄子不可。
顺便说一句,巴顿将军在被解除第三集团军司令职务后,做为安抚,在1945年11月被派来接替杰罗成为了第15集团军的第二任司令官。结果上任不到一个月,他就在外出打猎的时候遭遇车祸去世了。
约翰结识的另一个新朋友,军事情报处的少校参谋罗伯特·麦克卢尔在某些方面正好与杰罗相反。杰罗是个温文尔雅的学者型军官,专心致志地研究战略战术问题是他最爱做的事。麦克卢尔则是个非常有活力的年轻人,交友非常广阔,跟谁都能自来熟,而且很有眼色,一点也不讨人厌。
在陆军参谋部里,麦克卢尔几乎跟谁都能聊得来,信息灵通得很。约翰能这么快和他成为好友(主要是麦克卢尔自己主动贴上来的),跟他的这种性格有很大关系。
约翰知道,麦克卢尔在处理人际关系问题上的这种天赋,将在二战中发挥重要的作用。在1941年的时候,他曾经一个人担任了美国驻九个国家的大使馆武官(英国和其他八个在英国的流亡政府)。因为表现出色(弄到了不少军事情报)被艾森豪威尔选中担任了欧洲战区情报处的处长,从此一路跟着艾森豪威尔走进了盟军最高司令部。
在盟军最高司令部公共关系处和心理战处拆分之前,麦克卢尔等于一个人负责了公共关系、心理战和新闻审查处三个重要部门的工作。虽然军衔只是个准将,但却是盟军最高司令部里不可或缺的重要角色。
一天下午,约翰和杰罗一起代表作战计划处去参加由陆军航空兵司令部牵头组织的关于“12月18日的赫尔戈兰湾空战”的战例分析会。
阿诺德将军没有出席,会议将由老熟人哈罗德·乔治中校来主持。不对,人家现在已经是准将了。这位绰号“哈尔”的陆军航空兵司令部作战处处长跟布莱德利一样,已经借助陆军领导层更迭的东风,一跃进入了将官的行列。
在会议室里,约翰还看到了他在军工生产委员会时结识的老朋友霍伊特·范登堡和海伍德·汉塞尔。这两个战略轰炸派的核心骨干最近也获得了晋升,肩膀上跟约翰一样扛着对银树叶。
“约翰,好久不见。”霍伊特开心地跟约翰打着招呼,“自打你去了宪法大街那边,就没在弹药大厦(陆军航空队司令部所在地)见到过你了。”
“你好,霍伊特。”约翰首先对他的晋升表示了祝贺。历史上霍伊特要到明年7月才获得晋升,这一世因为马歇尔人事更迭计划的提前,他也早早地进入了发展快车道。
寒暄了一阵后,约翰发现会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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