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5月,约翰都活跃在各大报刊媒体和广播电台的新闻报道中。在他的推动下,“磺胺酏剂中毒事件”成为了时下最受关注的焦点话题。
因为每个人都有可能成为类似事件的受害者,普通民众对这些报道表现出了极高的关注度。特别是在塞缪尔·马森基博士(出售有毒药剂的马森基公司的老板)公开对媒体表态后,舆论的沸腾程度更是达到了的顶点。
当时,面对媒体的质询,马森基坚持认为,在医学专业人员的指导下,服用该药是安全的。并且表示:“我的化学家和我都对这起致人死亡的意外情况深表遗憾。我们都是在以合法的方式去满足顾客的需求,并没能马上预见到这种不曾期望的结果。我并没有感到我们这方面有什么责任。”
当报纸将这一表态和对受害者家属的采访放在一起予以报到时,美国民众一片哗然。公众的愤怒情绪被完全点燃了,抗议信件像雪片一样涌向了fda、农业部(fda隶属于农业部)、白宫和国会。
一直在推动这一法案的参议员科普兰德、fda局长坎贝尔等人当然不会放过这一机会。他们纷纷站了出来,通过媒体呼吁国会尽快通过对《联邦食品、药品和化妆品法案》的审议。
科普兰德参议员在一篇题为《死亡没有节假日》的报道中痛批:“这些年来,国会有一股强大的阻力,阻止了一部能够有效控制药品贸易的法律的通过。”
坎贝尔则在接受采访时表示:如果当时没有fda的及时阻止,马森基公司销售的磺胺酏剂将会至少造成4500多人死亡。他认为只有国会尽快颁布一部“全面且完备”的食品药品法,才能从根本上杜绝类似惨案的再次发生。
无论是科普兰德还是坎贝尔,在面对媒体时,都对约翰能够“勇敢”地站出来,揭露事情的真相表示由衷的敬佩。感谢他为维护公共福祉而做出的牺牲和努力。
一时间,约翰·范德比尔特成为了全美家喻户晓的“英雄人物”。当他与家人外出就餐时,经常有不认识的市民走上前来跟他握手,对他表示感谢和支持。
每当这个时候,阿黛尔都会感到无比的骄傲。而当妈妈告诉她,爸爸所作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保护像她这样的小朋友时,小艾拉更是将约翰视为了童话书里为拯救公主与恶龙殊死搏斗的勇士。
约翰虽然也很享受这些赞誉,但心里还是有一点点发虚的。特别是在听到马森基公司的首席化学家沃尔金斯在舆论压力下崩溃自杀的消息后。
如果自杀的是塞缪尔·马森基,约翰心里还不会有太多的负罪感。但是沃尔金斯这位化学家多少有些无辜,因为对上市药品进行大量的临床试验在当时并不是普遍和必须的做法。
为了避免这一悲剧再次发生,约翰说服了坎贝尔等法案起草者,在新法案里增加了一条关于药品上市前的审查程序的规定。这一条款要求药企在新药上市前必须向fda提交临床和临床前实验记录,药物成分、生产计划和样签标本。
虽然后来国会以担心会使fda在医药行业形成“独裁”,违背“自由资本主义基石”为由删除了这一条款,但它的核心内容——对药品安全性的控制最终在新法案中保留了下来。
不管约翰是出于真心也好,是为了作秀也罢,到了1938年6月1日,这一波宣传攻势终于迎来了最后的**。
这一个月来,在公众和媒体的舆论压力下,国会议员们都表现出了高超的政治素养。短短几周时间,这部新法规的草案就通过了参议院的表决和众议院州际贸易和外贸委员会的审议修订。今天将提请众议院做最后的全体表决。
而约翰本人,作为法案的重要推动者之一,则受邀到国会大厦在表决前做一次公开演讲。
登上25米高的国会山,穿过3座巨形的铜质哥伦布门,约翰来到了著名的圆形大厅。后世经常有人把国会大厦和白宫弄混了,两座建筑虽然都是白的,但国会大厦有一个大圆顶,而白宫则有一个“尖脑袋”。
这座圆形大厅里有8个幅记载了美国重大历史事件的油画和许多著名政治人物的雕像,但约翰没有心思去欣赏这些。今天来国会大厦旁听的民众和媒体非常多,因为众议院会议厅场地有限,还有不少民众聚集在大厦东门外的草坪上。几家广播公司都会对今天的会议进行录音。
虽然之前劳伦斯已经帮他反复排演过了,但约翰还是有些紧张。再过几分钟,他就要步入南侧的众议院会议厅进行演讲了。如果今天法案能够获得通过的话,他的名字是很有可能会出现在美国历史书中的。
在上百位议员和民众的注视下,约翰走上了发言台,开始了自己的演讲。
“先生们,女士们,非常荣幸能够受到邀请,来到联邦的心脏发表这番讲话,对此我深表感谢。我之所以受邀,是因为我也是这个伟大国家的儿子,这片土地和土地上的人民给予了我们许多,我们也对它承担着共同的责任。”
说完开场白,约翰开始满怀深情地拍起了议员们的马屁。“每个国家的儿女都肩负着一种使命,一种个人与社会的责任。作为国会议员,你们的职责是通过立法,使国家和民族茁壮成长。你们是美国人民的代表,是人民的脸孔。在不懈追求共同利益的艰难道路上,你们肩负着捍卫公民的尊严,自由和幸福的崇高使命。”
“但是,最近我们的国家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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