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富维耶山顶的圣母堂出来,约翰他们来到了一家位于罗纳河畔的餐厅吃晚饭。这家创办于1836年的bouchon(里昂传统餐厅),在全法国都非常有名。约翰他们倒得很早,餐厅里的客人还不多。他们选择了一张靠窗的桌子,一边欣赏窗外的街景,一边品尝当地特色的干红肠。
正当约翰一家尽享天伦之乐的时候,在他们背后不远的一张餐桌上,有三个人正在窃窃私语。
“鲍尔,那就是你在船上看上的妞,长得不错啊,就是老了点,都有孩子了。”一个脸上长了麻子的胖子,一边嚼着肉肠一边说。
“切,你懂什么。小女孩有什么意思,这样的shú_nǚ才够味。”旁边的一个小胡子反驳道。
“都小声点。”一直盯着阿黛尔背影的那个大鼻子男人皱了皱眉头,制止了两个人的胡言论语。如果约翰和阿黛尔回过头来的话,他们就会发现,这个大鼻子就是之前在“诺曼底号”上给阿黛尔送花的那个鲍尔·杜维耶。
“你行不行啊,在船上这么多天都没拿下。去了趟美国把看家本事都丢了。”小胡子喝了口红酒,对杜维耶的“差劲表现”表示了不屑。
“你懂什么。你当那是你爸爸工厂里的纺织女工啊,勾勾手指就爬上你的床。”杜维耶瞥了小胡子一眼,“我打听过了,她丈夫好像挺有钱的。她爸爸是以前开银行的那个德加诺,就是之前被你三叔坑了的那个。”
“那个老头子不是跑路美国了么,他靠山都下台了,你还怕什么。”胖子擦了擦油乎乎的嘴,“咱们还干不过一个美国暴发户?”
“所以说就属你最没情趣。”杜维耶故作优雅的品着红酒,“这种事着什么急,享受的是过程。”
“那您打算怎么做?”小胡子问道。
“一会先让人跟着他们,看看他们住哪再说。”说完,杜维耶起身去打电话找人盯梢去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约翰的心情简直糟透了。因为旅馆服务员又给他们送来了一大束鸢尾花。
“那个家伙叫什么来着,还真是阴魂不散了啊。”约翰脸色铁青地把花扔在了地上,要是在美国他早让人去收拾那个胆大包天的家伙了。
“好像是叫鲍尔·杜维耶,没想到又碰到他了。”阿黛尔也很不开心,“对了,他好像说过他住在雨果大街那片,我一会问问皮埃尔叔叔。”
“你要干嘛?”约翰问道。
“找他当面说清楚啊,这样算怎么回事。”阿黛尔少见的发了脾气,“当时在船上就应该警告他的,现在好了,都追到这里来了。”
“我那知道还会再遇到他。”约翰也有些后悔了,他当时不应该姑息面子选择息事宁人的。
“鲍尔·杜维耶,他回里昂了?”听了约翰的询问,老板皮埃尔有点吃惊。“杜维耶他们家在里昂也算个名门望族了,祖上有人在拿破仑时代当过将军,现在他叔叔是里昂国民议会的副议长。”
皮埃尔告诉约翰,这个鲍尔·杜维耶从小就是个纨绔子弟。曾经因为沾花惹草被里昂大学开除,后来被家里送去参军了,服役地点在北非的法国殖民地。这些年杜维耶一直在阿尔及利亚做生意,很少回里昂。每次回来他都是单身一人,成天跟几个里昂有名的“恶少”混在一起,也不知道他是否结过婚。
从皮埃尔那打听出了杜维耶的住址后,约翰决定去当面警告一下这个花花公子。“你今天子先在宾馆里哪也别去,我去找他说清楚就回来。”对阿黛尔交代了一句后,约翰就出了门。
前世,约翰从小到大都是个乖孩子、好学生。这辈子,他从小接受的也是正统的精英教育。虽然美国各大家族也盛产纨绔子弟,但约翰跟他们几乎是两个圈子的人。约翰跟那些纨绔子弟玩不到一块,他们也不会去主动招惹约翰。
所以缺乏对付纨绔子弟经验的约翰,这一次显然有些高估了这些人的行事底线了。
当约翰出门前往雨果大街的时候,鲍尔·杜维耶正和他的几个狐朋狗友在旅馆对面的咖啡厅坐着呢。看到约翰一个人出了门,杜维耶他们转身就进了旅馆。
也许是惧怕这些“恶少”,也许是贪图杜维耶给的小费,很快一个宾馆的服务员就把他们带到了阿黛尔的房间。
“我美丽的彩虹女神,能够再次见到你真是太荣幸了。”一进门,杜维耶就向阿黛尔行了个贵族礼,并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包装精美的首饰盒。
阿黛尔被突然进来的杜维耶吓了一跳,“你怎么进来的,请你出去。”她厉声斥责道。
“不要这样,亲爱的女士。是伟大的阿佛洛狄忒指引我来到了这里……”杜维耶开始用吟诵诗句的腔调向阿黛尔表达自己的仰慕之情。
“我再说一遍,请你出去。这里不欢迎你!”阿黛尔大声叫到,在一旁玩玩具的艾拉都被吓得哭了起来。
“自从在船上遇到了你,我每天都只做两件事,呼吸和想你。你怎么忍心击碎这颗炽热的心。”不能不说,这个花花公子的脸皮还真够厚的。
“服务生,请他们出去。”阿黛尔抱起了哭泣的艾拉,再一次下了逐客令。
“呦,在里昂从来都是我们赶人,还从来没有被人赶过呢。”跟在杜维耶身后的胖子,嬉皮笑脸地说。
“你们到底想怎么样。我丈夫已经过去雨果大街找你了,请你不要再来纠缠我们。”阿黛尔被这个阴阳怪气的胖子吓到了,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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