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被催眠了。”四季婆婆递给他一杯水。
随知闲终于恢复了清明,他失声问:“是谁?”
四季婆婆摇头:“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没有恶意,他只是想知道一些东西而已。你住在最下一层,也许他觉得这样下手方便,或者,其他什么原因。我不明白的是,以这个人的级别,他可以找任何我们这里内部相关人员问,这次的计划,在仲裁所成员里你不是唯一知道的。我很好奇,为什么他要大动干戈的催眠一个楼层的人,却选择你做深度催眠。”
随知闲晃晃脑袋拼命回忆,但是他的大脑一阵空白,什么也想不起来。
帝堂秋呆立了会,突然打开大门冲了出去。监控!是的,整个楼层新安装的三百六十度旋转监控,那个人只要进入这里,一定会被录下来的,一定会!
盾
鱼悦将近凌晨才离开酒吧,当时酒吧空无一人,为了方便最后的客人,这里凌晨都没关门。鱼悦没有付账,酒保很郁闷的告诉他,白水不要钱,樱桃奉送。看着酒保精彩的表情,鱼悦笑了,他指着酒柜上一瓶展示酒说:“我买那瓶。”
二十分钟后,酒吧里的酒保呆呆的看着吧台上的空瓶子,一个要了白水的男人,花了4000华塔买走店里的一瓶摆放多年的所谓的镇店之宝。
所谓镇店之宝,不过就是卖不出去的东西,时间长了就成了镇店之宝,酒保不觉得那酒有什么好,只是,年份久远了而已。
那瓶九十年的烈酒,客人当下开瓶灌了随身携带的金属扁酒壶,剩下的就着瓶子喝了。他喝酒的样子很是粗鲁,酒瓶倒置,灌白开水一般。
夜是邪恶的,很邪恶。客人离开后,善良的酒保呆立很久,张望下四周,悄悄的打开柜台里另外一瓶酒,倒进镇店之宝的空瓶。他慌乱无比,慌乱到,吧台丢失了两只昂贵的小水晶酒杯都不知道。
镇店之宝回到了原来的地方,它还是镇店之宝,只是酒保先生不再善良质朴了。
电梯里,鱼悦手里玩弄着两只最小号的水晶酒盅,酒盅是他从酒吧顺来的。
电梯门缓缓打开,鱼悦向下压了下帽檐。
“先生,您走错楼层了。”那是随知闲的警卫。
鱼悦的左手夹着两只小酒杯,手指微动,空气里传出几声酒杯撞击的悦耳脆响。
【当你学会倾听,找到它的频率,那么你可以和任何东西产生共鸣——————月光】
“没有错。”鱼悦轻轻的说,他没有迈出电梯,空气里再次传出脆响,走廊里的监控器突然四分五裂。。。。。。
随知闲呆滞地望着夜色阑珊的小店市,他是个不快乐的人,没人在乎他,他总是在在乎着自己,如同今天晚上一般,早早的下楼,站在这里发呆,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做。十二年了,被那些天才压制的人格渐渐扭曲,有时候他都觉得自己是得了一级暴虐症,他开始感情麻木,接着自闭。
“客房服务。”有人突然进来。
很意外的声音,那些该死的警卫呢,乐盾呢?这家酒店怎么这么没水准,门都不会敲吗?随知闲冒着火气正想回头,耳朵里却突然听到悦耳的“叮!”的一声,紧接着,一些玻璃破碎的声音传来。
鱼悦遗憾地看着那对原本精巧可爱的小酒盅化成碎片,真不结实。恩,不怪它,怪自己,低估了随知闲了。毕竟是随知意之后,随家第二被看好的孩子。
鱼悦看了看呆立着的随知闲,他的瞳孔没有焦距,茫然地就是呆立着。
“跟我来。”鱼悦对随知闲说道。他对自己的这位曾经的八哥没有多大的怨恨,幼年的记忆,早就被他忘却,他无需在意那些东西,他抛弃的很干净。现在,他甚至多少有些同情他,帝堂秋他们袖口的四道金线,随知闲袖口的两道金线,仲裁所不会看你的家事出身,那是个以实力说话的地方。随知闲的日子不好过,傻瓜都能看出来,随知意的光环是随家这一代的魔咒,他是第一代受害者,随知闲是第二代。有所区别的是,他爱随知意,但随知闲?谁知道呢。
“随知意呢?”站在房间走廊,鱼悦问出了心里早就憋的难受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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