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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诚哲熬到快3点才告一段落,后天,不,确切的说应该是明天上午要去做同传的会是母校联办的一个经济学术论坛,自己被拉了壮丁,钱没多少,事儿可不少,几个想当然的会务对翻译指手画脚,颐气指使,虽然他厌恶这种高校行政人员的画风,可那些正正经经搞学术搞教学的老师他总是十分尊敬的,老师提了,也正巧那天上午石川小姐没排戏份,他也就接了。结果就是他只有两个晚上来准备。
左右是弄不完了,等白天的时候带去会场找机会准备一点,晚上再回来熬一晚吧。熬着熬着也就习惯了。有时候会议资料到前一天晚上才给,又或是前一天又全盘推翻,又或是发言人现场即兴发挥了,找谁说理去。
江诚哲想起来研一的时候有一次,也是学校联办一个东亚文化学术论坛,本来他的任务是跟着一位教授做陪同,结果根本找不到人,会务一问三不知,结果还非要让他去另一个分会场做交传。一点准备都没有的一个研一的学生,就敢直接赶鸭子上架让去做学术报告的交传,就算分会场只有十几位学者江诚哲也付不起这个责任,况且说好了要去陪同的教授难道就这样放人家鸽子?会务却连确认一下都没有就想当然地认为那位自由行动的教授可能临时不来了。
鸭子的内心是拒绝的,行动上也拒绝了,会务却非常不高兴,“你不是翻译吗?现在那里缺人你就上啊!”鸭子的内心崩溃了,自我贬低了一番表示自己的确做不了,最后楼上楼下绕着各个分会场跑了半个多小时费尽千辛万苦才终于找到了那位从未见过的教授,也亏得他前一晚雅虎了一下教授的照片,认出了他那有点像假发的发型。
总有人认为翻译就是人形机器,发言人总是不乏鼻子朝天三千米日理万机的大牛,不乐意配合拖着不给稿子,会务都觉得自己忙得人神共愤一直在做事统筹协调做得不要太好,总认为翻译就应该是即时输入了马上就可以即时输出,翻好了是你应该的,翻不好锅都得你背,只肯做两分的配合准备却想要十分的成果,还不乐意多给钱,花300块想要3000块的效果,怎么不上天呢。
江诚哲从对高校行政的厌恶想到从前摸爬滚打接的那许许多多大大小小的活儿,虽然也有不少画风正常大家合作愉快的,可这个社会也永远都不缺脑回路有问题的人,能轻易激起他人的负面情绪。江诚哲总是很认真,连生起气来都是认认真真地生闷气,心情不怎么好地洗完了澡,胸中的郁结却在回到卧室看到床上睡着的人时纾解了不少。
他拉开书桌中间的抽屉,拿出本厚笔记本,翻出里面夹着的一张照片,他看了看照片,又看了看熟睡的杜容,若有所思。
杜容手臂上的碘伏已经被洗掉了,江诚哲又给他上了一遍药,都快困过劲儿了,沾上枕头就两眼一黑睡了过去,他还能有一个十分短暂的睡眠时间。
这天杜容9点才收工,昨天江诚哲骑车来的片场晚上却没骑走,而杜容这些天用的小车不方便放自行车,今天也就任江诚哲自生自灭去了。
电梯空无一人,杜容按下12楼,忽然想起忘记问江诚哲天花板的问题了……这记性,是不是得买点核桃露喝喝了。他还在思考等会要不要打电话问江诚哲以满足自己一想起来就抓心挠肝的好奇心,却在打开家门的时候只能被迫选择抛之脑后了。
客厅里弥漫着不小的烟味儿,电视在默默放着抗日神剧,宋新晨闭目靠坐在沙发上,听到开门声马上睁开了眼睛,目光清明。
杜容顿了一下,关上门,也不理他,径自走到窗边开窗通风。
“昨晚去哪儿了。”宋新晨又点燃一支烟。
“把备用钥匙还我吧。”杜容不理睬他的问题。
“陈洁说你昨晚去酒吧还打架了。”
陈洁是杜容的经纪人,他受伤的事瞒不住,杜容也从来不对她撒谎,有事都是如实交代。
宋新晨吐出一口烟,“还在江边露宿……你有没有自觉?被拍到了怎么办?”
“我的人气有几分你还不清楚?谁会注意到我。”可这件事杜容也确实有些理亏,“事情已经发生了,真的出现问题了再说吧。”
“真的出现问题还来得及?”
杜容知道问题并不大,他根本没有红到会有狗仔会专门蹲他的地步,况且他又不是去黄赌毒,真的被拍了又怎样。即使真的被拍,一般公司也都能提前解决掉,最终会不会被爆出来,端看解决问题的性价比如何而已。“事情已经发生了,现在说这些有意义吗?”
“小容,你正在上升期,我不想你迄今的努力白费。”
“有这么严重吗?”杜容皱眉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只是关心你。”宋新晨站起身像杜容走去,“你连坐下来和我谈谈都不愿意吗?”
杜容侧身躲过宋新晨过来拦他的手,顺手把窗帘拉上,然后绕过宋新晨走到沙发边坐下。
“宋总,这件事我知道错了,也和陈姐报备过了,我这种三线明星的事不敢劳宋总费心。如果真的出了问题我会负责的。”
宋新晨眉头紧蹙,“你要怎么负责?”
“怎么负责?最多不做这行了呗,难不成我喝酒打个架被封杀了还不够,以后上街还会被人扔鸡蛋?”杜容扯出一个讽刺的笑。
“你一定要这样和我说话吗?”宋新晨紧紧盯着杜容,顿了一下,似乎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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