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狠,敢把你老子囚禁污辱。那可是我男性的尊严,被你踩在脚下狠狠的践踏,不过是因为我逼死了你心爱的女子——”木成风打了一个空嗝,继续道:“你把我对你十几年的养育之恩放在哪里,况且也不是我故意逼死她的。按道理讲,我真是将你千刀万剐都不为过。”
声音忽然带着一点清颤,夹杂着哭音,及其压抑的声音模糊不清的冒出来,“……头疼。”
璃苑小心地扶着木成风坐到床上,眼眶泛红的喊了一声,“木大叔。”他虽然不知道木大叔到底经历过什么,可这压抑的声音让璃苑心里十分的难受。想起他还要欺骗木大叔,璃苑心里更是过意不去。
他弯腰替木大叔脱掉鞋袜,掀起床边的被褥替木成风盖上。身下一股劲力,拽着璃苑趴在木成风的身上。酒气迎面而来,璃苑的额头狠狠的磕在木成风的玉枕上,他想站起来,试了几次发现他都被木成风紧紧的抱在怀里。
忍着疼痛的额头,璃苑轻叹了一口气,凑近木成风的耳边,低语道:“木大叔,你知道雪壶在哪吗?”
“雪壶?”木成风嘟囔了一声,翻身就将璃苑压在身下,呢喃道:“你不是把它放在密室吗?”
“密室在哪?”璃苑费尽心力撑着木成风,避免玉枕再次和自己的脸颊接触。
“密室在……”
“在哪啊?”璃苑尽力的分辨都没能听清木成风的回答,他试喊了两声,得到的回答都是轻呼声。璃苑叹了一口气,将木成风从自己身上推下去,替他盖好被子,整理一下衣服,就离开这里。
他本想着如果能从木大叔醉酒后问出雪壶的位置,这样他可以去偷来,省的浪费万公子的时间。可如今,璃苑还是只能替万公子勘察一下木府的地形。由于从小记戏文,璃苑的记忆力变得非常好,一般的事物看一遍基本就可以画下来。
璃苑回去的时候,木成风还是没有醒。但是璃苑等不及通知他,怕时间太久,他就会忘了。匆匆回到梨花院,甚至连老板的封赏都没拿,璃苑刚才在轿子里已经把图画好,一心想着交到万俟斐手里,连替万公子买的新斗篷都被遗忘在脑后。
敲门后,璃苑欣喜的将手中的图递到万俟斐手里。
“璃苑,你这……画的什么?”万俟斐垂眸看着手上的白纸黑墨,上面一道一道的,标记着方方正正的符号,简直和小孩子的涂鸦一样。
璃苑不好意思的搅着手指,“我画工不好,不过我可以给你讲解。”
“……讲吧!”万俟斐抬眸轻瞄了璃苑一眼,清冷的话音暗藏着一丝无奈。
璃苑详细的把脑子中的木府的地形,包括正院、前院、后院都一一给万俟斐标志出来。其中重点是木成风住的地方,包括木锐,甚至连家丁的多少都粗略的讲了一遍。
“谢谢你,璃苑。”万俟斐收下图纸,多日里压抑的内心因为伤好变得轻松许多,甚至连眼眸中的冷意都少了许多。
璃苑一惊,望着万俟斐开始穿衣服,他着急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因为璃苑从来没想到万俟斐离开后的日子,“万公子,你说谢谢干什么,你这是要走吗?我知道你伤好了许多,可是再留下养一段时间吧!”
万俟斐手下动作没停,抚好外袍上最后一道褶皱,白色的指尖快速的将黑发用发带束在脑后。
“万公子,要不让我和你一去走也行?”
万俟斐从来不在一个地方停留太久,他早就不想呆在这里,况且璃苑被自己下的禁咒,应该维持不了多久。他束好发,眼尾余光扫到璃苑满脸泪水的小脸,淡色的嘴唇轻轻开合,“璃苑,你保重。”
要知道这句话已经是万俟斐的底线,他从来不会对别人说好话,更何况是被自己利用的棋子。
“万公子,万公子……”
身后传来璃苑的喊声,被风刮到万俟斐的耳朵中,已经变得有些模糊不清。他最擅长猜测人心,和璃苑相处的这些日子,他也有些了解这个少年,单纯却又坚强。万俟斐早些离开也是为他好,避免他产生过于不切实际的想象。
万俟斐停在一家衣服店门前,这时外面的雪基本上已经停了,灰白的天空透着刺骨的冷意,他伸手摸了摸单薄的衣衫,抬脚迈进店里。没过多久,重新换上一身雪白衣衫身披淡青色斗篷的万俟斐从里面出来。宽大的斗篷帽遮住他的半张脸,只露出弧形优美的嘴唇和下巴。
万俟斐垂眸望着脚下的白雪,一个人行走在偌大的街道上。经过一番的挑选,他出来时天色已经泛黑,街道两旁的店铺也都陆续点上了灯笼,散发出温暖的红晕。
闻着若有若无的饭香,万俟斐一向没有胃口的肚子竟然有点饿意。他望了一眼眼前的客栈,毫不犹豫的走了进去点了一些看的过眼的菜。他一点也不担心雪壶,因为只要知道木成风的住处,那就是他的掌中物,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饭菜倒也算可口,不知道是不是万俟斐心情愉悦,以前山珍海味放在他面前也是味同嚼蜡,这点清淡的小菜反倒勾起他的食欲。无拘无束的感觉果然十分的美妙,万俟斐没有用轻功而是步行来到木府附近,摸着眼尾隐隐发热的花瓣,万俟斐阖上眼吞下一颗药。这可以让他暂时内力堪比一般的武林高手,万一催眠不力,他还有退路。
☆、第二十章
几颗拳头大的夜明珠被嵌在墙的四壁,仿佛如同被感染了一般,连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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