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静深没好气的推开他:“会有人。”
景泽指指远处不知谁家烟囱冒出的青烟说:“哪有人,都吃着饭呢,就你忌讳多。”曲静深他叔家今晚蒸的新馒头,所以吃饭吃的比平时要早。
曲静深看看周围没什么,想想景泽说的还有理,大家都吃着饭呢。
景泽见曲静深默许了,大大的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乖宝贝儿,一想到能搂搂抱抱亲亲,被狗咬算毛线哪!”
曲静深又好气又好笑,只得伸出手推开景泽,让他离自己远些。
今天晚上该大强看鱼塘,所以他晚饭就在这吃的,是他媳妇专门过来做的饭。他嫌小屋里太热,干脆端着碗出来吃,结果好死不死的正看到这一幕。
大强眼睛都直了,半张着的嘴还未来得及闭上。他饭也不吃了,使劲揉揉自己的眼睛。
景泽的一只手正揉搓着曲静深的耳朵,两个人都低着头不知道在说什么,腿还特惬意的晃来晃去。
大强回过神来,搁在地上的碗里的饭已经被黑子吃的差不多了。大强想不起骂黑子,只是朝对岸猛咳几声。
曲静深比较敏感,立马抬头寻声望去。看清对岸是大强以后,猛地把景泽推到一边去了。
大强朝曲静深喊:“小哑巴…你你们刚才在干什么?”
景泽呸了一声:“用你管,黑猩猩他弟!”
大强脑袋有点短路,他突然想起来以前也见过曲静深他弟跟男的亲嘴。可他怎么也想不明白,男的有啥好亲的?正是这十分纠结的情结驱使大强撑起那破船,摇摇晃晃地朝对岸行去。
曲静深心里十分忐忑,景泽问他:“兔子,他过来干嘛?”
曲静深顺嘴一说:“揍你呗。”
景泽立马炸毛:“我操,他敢!”
不一会大强就撑到岸边,他挠挠头发问曲静深:“小哑巴,你你…他刚才亲你干嘛?”
景泽光明正大地又亲了曲静深一口:“我乐意,该干嘛干嘛去,别杵这里当电灯泡!”
大强恨不得拿手里撑船的棍子呼死他:“死变态,神经病!…前两天就该把你丢村外头喂野狗!”
景泽撸撸袖子,指着大强:“你骂谁呢,有本事滚下来单挑啊?怕你是孙子!”
曲静深立马拉住景泽:“闭嘴。”
景泽不情愿地闭上嘴,眼神四面八方的瞄,就是不看大强。
大强指着景泽气的直哼哼:“小哑巴,你看他…”
景泽正等着曲静深为他说几句好话正正身份呢,结果曲静深来了句:“他有病,不理他。”
景泽脆弱的玻璃心哗啦啦地碎了一地。大强低着声问曲静深:“你们是…你们是…就是村里常说的二椅子?”
景泽直哼哼:“什么二椅子二椅子的,这么难听!黑猩猩他弟,跟你说啊,敢跟别人瞎叨叨,看老子不揍死你的!”
大强吃软不吃硬,立马针锋相对:“要不看在小哑巴的面子上,早打的你屁滚尿流了,别给脸不要脸!”
景泽大声嚷嚷:“说谁不要脸呢说谁不要脸呢?!有种的上岸啊。”景泽踹了一脚船头,船受力往后退了半米,大强性子急,就要拿棍子呼景泽。
曲静深看局面越演越遭,马上阻止道:“大强…”
大强哼了一声,勉强收起手里的棍子,对曲静深说:“小哑巴,你嫂子给你介绍的姑娘好着呢,要不前些天下雨,你们就见着面了。”
曲静深说:“谢谢。”
大强说:“今儿的事我就当没看到,也不跟你叔说,你赶紧找个姑娘结婚吧,结了婚就不会胡搞瞎搞了。”
曲静深愣了好大会,“我…跟他在一块挺好的。”
景泽十分满意这个回答,他仰着脸朝大强道:“黑猩猩他弟,听着没?赶紧的,咋来咋滚回去。”
大强恨铁不成钢地瞧了眼曲静深:“小哑巴,我走了,跟这人说话能活活气死。我改天去你叔家找你。”
景泽翻白眼,曲静深目送着大强的船调头离开:“好。”
等大强走远了,景泽问曲静深:“你干嘛让他去你叔家找你?”
曲静深不搭理他,起身就走。景泽跟在后面说:“怎么又生气了,咱俩谈恋爱,我亲亲你怎么了?”
曲静深不吱声,景泽继续说:“连亲也不给亲?这日子真没法过了,回去回去!明天就回去!”
曲静深瞪他一眼:“闭嘴行吗。”景泽觉得自己的头发丝都要着火了。
晚上半夜。
景泽支着胳膊看曲静深:“宝贝儿。”曲静深翻个身,自动忽略那张欠抽的脸。
景泽一只手不急不缓地摸着他的腰:“宝贝儿,理我一下嘞。”
曲静深没好气地翻身:“一晚上了。”
景泽否认:“哪一晚上了,从上了床才开始好吗?”
曲静深说:“八点半,到现在快四个小时。”
景泽侧身压住他:“睡不着,想做。”
曲静深:“……”
景泽说:“你叔这洗澡不方便,要不用手,要不用嘴,你说呢?”景泽趴在曲静深颈窝里七蹭八蹭,手早摸到不该摸的地方去了。
曲静深被他搅了一晚上,此时心烦意乱。他踢了景泽一脚,低头埋在景泽小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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