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时候依旧去那家饭店打工,刚进休息室换工作装,就有人告诉他经理找他谈话。他放下衣服,去了经理办公室。
曲静深敲门进去,经理笑着说:“是小曲吧?坐,要喝水么?”
曲静深拘谨地坐在那儿摇头,经理扯了半天什么很喜欢他,他工作认真的话,最后终于开门见山:“马上就到饭店营业高峰期了,人事部门打算再招一批人进来,你也快期末考试了吧?赶紧好好复习,放假回家歇歇。”
曲静深有点慌,他急忙掏出纸笔写:“是我哪儿做的不好吗?我可以改,我很珍惜这份工作…”
经理看都不看他手里的本子,直接从自己的钱包里掏出二百块钱递给他:“给自己买个新毛衣,一冬都穿的是这件吧?袖子口都破了,回家让你妈修修再穿。”
曲静深看着桌子上放的二百块钱,心里有股难言的酸涩,他最后还是没拿,开门走出去。他心说,我要往哪去呢,我又没有家。
外面飘起了雪花,寒风呼呼的吹,他把帽子戴上,缩着脖子还是觉得冷。如果他有朋友就好了,可以叫朋友陪他出来不醉不归,因为他心里的确挺难过。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到宿舍的,临近考试,舍友都去上自习了。只有陈翔宇在那儿洗衣服,见他回来,陈翔宇问他:“你晚上不是打工吗?怎么这么早回来?”
如果换到平时,曲静深要不是笑笑就是点点头。这次他却拿出本子划啦:“翔宇,我被辞退了。”
陈翔宇显然有点吃惊:“不是前些天还做的好好的?”
曲静深写:“谁知道呢,我也不知道,大概我因为我是个哑巴吧。”
陈翔宇叹口气,腾出手来拍拍他的肩膀。昨天有个朋友帮他找了个寒假兼职,是肯德基送外卖的,他斟酌良久,才对趴在床上闷闷不乐的曲静深说:“朋友给我介绍了一个兼职,可是我有更合适的了,我可以介绍你去试试?”
曲静深听了立马从床上爬起来,他朝陈翔宇笑,然后朝他伸了两个大拇指。曲静深是个很容易满足的人,他打心底感激陈翔宇,晚上遇到的阴霾似乎好多了。
。。。。。
景泽就是传说中的二蹿子,哪儿有热闹就往哪儿扎,反正就是不务正业的主。用景家老爷子的话说就是:气的我想拿棍子打折他的腿。用景家大哥的话说就是:我这个弟弟虽然不是朽木,但就是没人肯雕他,或者雕得动他。
根本没人相信景泽是xx大学的高材生,许多人都以为他不过是混了个普通的大学文凭,挥霍坐吃家里老底的货。对此,景少爷总是吊儿郎当的回答:“小爷家有的是钱,为啥不渣?”
景泽从景森那儿吃完早饭,临走之前还不忘调戏乐雨陶一把,两个人吵的不亦乐乎。景森恨不得自己有异能,一脚把他踹出去。乐雨陶吃饭的碗差点没砸地上,景泽说:“你砸呀,你就是不敢砸吧~~”
乐雨陶气的咬牙切齿,把手里啃了一半的包子朝景泽丢过去。景泽接住闻了闻,然后丢给地下正在觅食的二球。
乐雨陶眼巴巴地瞅着景森:“森森…”景森一拍桌子,绷着脸道:“吃完了就滚出去!”景泽端起豆奶喝了口,吹着口哨大摇大摆地开走了景森另一辆车。
乐雨陶大喊:“战友,我会想你的,欢迎你荣归的那天!”
景泽抛了个飞吻:“皮鸭子,你永远是我的战友!”
景森:“赶紧吃,吃完上学去!”
景泽开车晃荡了几个地儿,都玩不舒坦,最后干脆回家补觉。这一觉醒来天都黑了,然后起来出门跟几个哥们h到半夜,从外面死回来倒床上就梦周公去了。
第二天早晨景泽是被电话吵醒的,有哥们说没地儿玩了,下午要来他家打麻将,于是,景泽就睡到他那群狐朋狗友来嘭嘭地敲门才起床。
其实景泽并不喜欢打麻将,他只是凑个数陪朋友玩玩而已。几个小时下来,房间里被烟气熏的乌烟障气的,景泽瞅瞅时间说:“哟,天黑了,哥们儿饿了吧,要不叫点外卖来吧?”
说来也巧,景泽从乱的一塌糊涂的桌子上翻到的竟是肯德基的订餐卡,电话很快就被接通,他随便要了一通,根本没算是要的多了还是要的少了。
半个小时后送餐的就来了,靠门口坐着的人去开门,接过东西,然后把人叫房间里来付账。景泽衔着烟眯着眼瞅茫然地看着他的曲静深,曲静深心想怎么可能这么巧呢?可世界上的事,本来就这么巧。
景泽叼着烟含糊不清地说:“过来。”曲静深心情复杂地捏着衣角,这是他今天最后一单任务。
景泽继续跟大尾巴狼似的威逼利诱:“你忘了上次落下东西了,要不改明儿小爷送你学校里去。”
曲静深一想到他上次落下的是什么东西,脸就有些发烫。景泽朝他勾勾手指,吹了个口哨:“来,小爷今天赢钱了,过来帮我数钱。”
有哥们边啃鸡腿边起哄:“哟,新交的朋友,长的挺水灵的,还挺贤慧,挺疼景哥的。”
曲静深本来就内向,面对着几个人露骨的眼神来来回回的打量,恨不得转身就走。可是,这些东西的钱…
景泽看他的眼神越来越具有征服味儿,曲静深呆站了一会,还是小步地走到他身边,顺手拉了一旁的移动沙发坐下。
景泽腾出手来跟摸宠物似的揉揉他的头发:“这才乖,等会哥赢了钱,给你买棒棒糖吃。”
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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